小肉團子立馬使出殺手锏,小臉委屈地竄在一起,可憐巴巴地看著洛施揚。
“洛爸爸,就一次好不好!”
洛施揚盯著那張無邪又委屈的小臉,內心有一絲不舍,卻立馬又修正回來。
“不行就是不行!”
小肉團子見這招無效,旋即改變策略,湊近洛施揚道:“洛爸爸,聽說你遇到了真愛?真的假的?別這次又是個大騙子吧!”
“嘿!說什么呢!我男神怎么能跟那個渣男比!”
激將法果然有效,洛施揚戰斗力十足,哪里還顧得上管江小過吃不吃包子。
他立馬掏出手機,臭顯擺地給小肉團子看兩人的私聊記錄和那張十年前的照片。
江小過小小的眉毛一挑,手里拿著包子,一邊吃一邊看洛施揚花式夸男神。
哎…洛爸爸就是這么好搞定!
另一邊,江冬跟江夏來到了郊區某看守所。
這里他們已經往返五年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探視他們的爸爸一次。
以往都會有母親跟著,這一次母親舊疾復發住院,沒能一道來便只有他們。
兄妹二人走在早已熟記在心間的路,心情也從五年前的緊張焦慮,到如今的淡如止水。
五年里他們想過無數的辦法為父親減刑或者伸冤,卻都于事無補。每一次來看到父親又蒼老了幾分,心就跟著揪痛。
身為兒女,不能為父親分擔,甚至連讓父親過的舒服一點都辦不到,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江父被警察帶到了指定探視的房間,同幾個犯人一起跟家人見面。
江冬跟江夏坐在簡陋的桌子前有些局促,倒是江父很坦然。
“媽媽她…”江冬話到一半講不下去了。
江父點點頭一伸手,示意她不用說,“我知道了,這些年我虧欠她太多。她一個人支撐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易了。”
他抬起頭望著江夏道:“夏夏,關于你媽媽的情況,醫院怎么說,如實告訴我。”
江冬跟江夏一愣,關于母親的病情他們一直有意隱瞞,并沒有告訴父親全部。
但眼下看來,父親八成知道了。
江夏嘆了口氣,沉吟片刻,“目前還算穩定,但是…但是…癌細胞已經轉移,在肺部和骨頭上都有,正在用靶向藥聯合治療。”
江父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他那雙驟然伸縮的瞳孔,以及僵硬的身子都反映出他內心的震驚與恐懼。
他慌了,五年不能生活在一起,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獄之后還能否跟自己的夫人相伴!
“是我,都是我連累了她!”江父猛地捂住臉,聲音凄婉,“要不是我遭他們算計,背了鍋,把那些爛攤子甩給你媽媽,她又…又怎么會累病?”
“爸!”江冬與江夏異口同聲地喚道。
“您別這樣,媽一直不讓告訴您,也是不希望您有這種想法。”江夏開口勸道。
江父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江冬,正色道:“冬兒,你…你…哎…爸爸有個請求,希望你能幫幫你媽媽。”
他嘆了口氣,抬眼望向遠方,像是這樣就能一直看一直看,看到醫院病房里為自己奔波的妻子。
“爸爸一直以來都希望你遠離商場那些爾虞我詐,只愿你做自己喜歡的,學鋼琴、彈鋼琴,上臺演出做一個鋼琴家。
五年前家里出了那樣的事,我遭人暗算,被抓了進來。我本以為靠你媽媽跟江夏,依舊能讓你繼續你的鋼琴夢。
但…現在你媽媽病了,我…我不能陪在她身邊,卻也不希望她在養病的時候還奔波勞碌。
所以,爸爸這次要對不起你了。我希望你能暫時放下鋼琴的夢,去幫幫你媽媽,也幫幫江夏。
我知道這很殘忍也很不講道理,更沒有人情味。可…我怕你媽媽她…”
江父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江冬急忙遞過去一張紙,“爸爸,您說什么呢!那是我媽,我怎么可能看她累倒還自私的只顧自己?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江父擦干淚水,紅著眼睛,鼻音厚重,“夏夏、冬兒,以前一直沒跟你們說過,有個人是我留給你們的。”
他說著用手指在桌上寫了一個名字,然后看了眼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