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這是這幾天來騰蛇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卻沒想到,中途會有個女人橫插一腳,救他于水火之中!真是不勝感激,臉長得倒是不錯,當(dāng)然要是那個女人更有女人味些會更好,當(dāng)真有些平啊。
得虧蕭知初不知道騰蛇想著什么,不然蕭知初肯定先削騰蛇,再整燭龍。上一個對她身材妄加評價的,已經(jīng)失業(yè)了,沒錯,她就是這么小心眼。
“你便是騰蛇?”蕭知初回頭看了眼被打的不像樣的男人,內(nèi)心感慨,燭龍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你看,唯獨沒打臉,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就讓她來補上,啊不,搞錯了,她是來幫小白找回場子的,不是來進行人道毀滅的。
美人回眸問話,騰蛇感覺自己都輕飄飄起來了,“正是在下,敢問姑娘芳名?”哪知蕭知初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迅速回頭繼續(xù)和燭龍廝殺,完全沒有要理騰蛇的意思。
這姑娘還挺彪,瞧瞧燭龍那貨,平時囂張得很哪,今兒個可被壓著暴打了吧,想他騰蛇還是有人疼的嘛,這姑娘可真是個好人,看來只能以身相許了。
蕭知初對于燭龍好像不怎么能打表示疑惑,甚至開口詢問了一番,成功為對面燭龍疊加了暴怒的buff,但是并沒有什么用的樣子,蕭知初對此深表遺憾。
“魔修!你為何要插手吾等的爭斗!”燭龍算是氣急敗壞了,最后還是對著蕭知初憋出文縐縐的這么一句,瞧瞧那張小臉,被蕭知初針對的成什么樣了。
別和蕭知初談什么憐香惜玉,那是對妹子才有的,雄性生物不配擁有此等待遇,最起碼在蕭知初這是沒有的,說沒有就是沒有,問就是錯認(rèn)成妹子了。錯認(rèn)的事,哪能叫憐香惜玉呢。
雖說蕭知初是有些不認(rèn)人的毛病,但這毛病只針對好看的人,確切些,是長得好看的女人,長的別有特色的當(dāng)她啥也沒說。只要姐姐長得好,一句妹妹,我就倒。
由此可見,蕭知初看見燭龍化身的男性,下此毒手也是正常操作。可能也有些自家崽被欺負(fù)了,要去找回場子的意思在里面。
“為何插手?你是沒看見我家的崽嗎?瞅瞅我家小,乘黃,毛都有些禿了!”蕭知初理直氣壯,一臉倨傲地指著乘黃就朝著燭龍叫囂,后者臉色陰沉。
“那塊禿的……看起來像是被人擼禿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燭龍咬牙切齒,而蕭知初,選擇性聽不見,也看不見,毫不心虛。“揍都揍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我說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少跟我廢話。”
敢怒不敢言的燭龍:行唄,我閉嘴就是了。
看見安靜如雞的燭龍不太習(xí)慣的蕭知初又搞幺蛾子了,“咋,不說話了,不辯解了?”“你!”燭龍暴起,雖然沒什么用。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燭龍又一次被蕭知初逼到避無可避之后,說出了這句經(jīng)典臺詞。蕭知初也不同他客氣,直接攤手。“把‘炬’借我兩日。”
“那是什么東西?”燭龍一臉茫然,蕭知初只好補充:“就是無名神人給你的那玩意,借我用用。”
蕭知初自知提出這個要求很不要臉,但是看著燭龍好像真的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的樣子,突然懷疑起自己之前看的山海經(jīng)是不是假的。
隨后蕭知初就恍然大悟了,她這個平行世界可并不是山海經(jīng)的世界,設(shè)定有些不同還是可以接受的嘛,計劃全亂了。
想歸這么想,蕭知初還是個核善的好孩子,仔仔細(xì)細(xì)盤問了在場的三名山海異獸,得出結(jié)論:他們除了修為高些,設(shè)定和這個世界不太一樣些,就沒什么特別的了。
“唉,沒有‘炬’這種設(shè)定的東西的話,我該怎么去無月之森。”蕭知初很苦惱,她的作弊工具居然在這個平行世界沒有!
要是能有“炬”,她蕭知初夜探無月之森都不帶怕的。
前些日子,蕭知初在奏章里面看見,有魔修從無月之森采摘到了一種神奇的藥草,白日里近乎透明,到了夜晚則顯露出它原本的樣子。
藥草的效用尚不明朗,但是據(jù)那魔修所言,無月之森里面不止這一種藥草,借此上報,就是為了拿些酬金,好還賭債。
蕭知初多少明白,這無月之森怕是給俟冷的寶藏副本,要不然,怎么就這么巧,一個修為也不是很強勁的魔修,只是躲債逃進無月之森,卻可以帶著無月之森的藥草出來?
白日里的無月之森與普通森林一般無二,甚至比一般森林更加安全些,魔界的旅人白日里趕路都走無月之森。
到了夜間則完全不一樣,無月之森的夜間是沒有月亮的,一絲月光都無法透進,即便是夜視能力強的魔修進入也什么都看不見。
先前也有過不少膽大的魔修夜探過無月之森,大部分都沒出來,小部分出來了卻一無所獲,久而久之,就極少有魔修在夜間進入無月之森了。
可是很巧,俟冷如今也算是魔界的旅人了,按照游戲的說法就是,無月之森這個副本開啟了。蕭知初自然要去插上一腳,她現(xiàn)在可是掛名的掌事長老啊,得為魔界謀福利啊,當(dāng)然肯定是有私心的。
“罷了,權(quán)當(dāng)我剛才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小白我們走。”蕭知初做好了準(zhǔn)備,打算混進俟冷那一伙人,匆匆忙忙就拋下騰蛇和燭龍回了長老殿。
誰知燭龍是個實誠的,挨了打還覺得蕭知初此人深不可測,應(yīng)當(dāng)結(jié)交,一路尾隨蕭知初,背后還有騰蛇這個小尾巴,讓蕭知初有些煩惱。
“燭龍你是不是想和我結(jié)交,我和你拜把子就完了是吧,那快點拜,好了你可以走了。”蕭知初三言兩語送走了燭龍,扭過頭就用死亡眼神盯著騰蛇,“騰蛇,沒事別跟著我!閑得慌找乘黃玩去!”
騰蛇朝著蕭知初眨眨眼,繼續(xù)我行我素地跟著蕭知初,“騰蛇你到底想干什么?”蕭知初快抓狂了,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在榻上看見騰蛇了,衣服也不好好穿,想干什么?
“我在報恩啊,快來呀小初初,我們共度良……”宵。丟出去了,清凈多了。蕭知初這回總算記得給自己的寢殿加個結(jié)界了,冉翎也發(fā)現(xiàn)了,自覺避開蕭知初寢殿。
這幾日馳冥幽倒是安分,沒有寄信過來騷擾她,蕭知初打聽到了俟冷的行蹤,果然是要途經(jīng)無月之森的,為此也做好了準(zhǔn)備,在走之前還不忘和冉翎知會一聲,便宜兒子對此見怪不怪了,真不錯。
蕭知初前腳剛走,冉翎后腳就去和長老們談心聊天了,“怎么,真當(dāng)本座不知道你們想干些什么嗎,一個個的都想造反?”“不知魔帝駕臨,臣等萬萬不敢謀反。”霎時間齊刷刷地跪倒了一片。
要是蕭知初人還在這,沒準(zhǔn)能磕個瓜子,看看戲,然后再啐上一口,罵聲無恥。
君諳尋思著和之前跟著蕭知初進來的時候,這些老東西個個都傲慢得不可一世,怎么如今恢復(fù)本身一呵斥就跪了,真是慫的不行,也只能在背地里搞搞小動作了。
“本座有大業(yè)尚在謀劃,若是本座途中受到阻攔,拿你們是問。”君諳睥睨著,地上的長老們或多或少都抖了抖,就知道這群老東西小動作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