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凌起身,拉住姚佳的手,就往二樓走,姚佳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剛上了幾層樓梯,就聽到了門口的騷動。
“奶奶,您怎么來了。”封老太太剛進門,就看到了在樓梯上拉扯的兩個人,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姚佳和封逸凌在樓梯上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同時回過頭。
姚佳只感覺后背一陣涼風,手也冰涼,慌忙甩開了封逸凌的手,封逸凌被姚佳的舉動驚住了,姚佳躲進了二樓的衛生間,心還在砰砰的跳個不停,姚佳伸手捂住胸口,呼吸也亂了節奏。
封逸凌有些錯愕,她應該沒有見過奶奶才對,為什么這樣驚慌。
“聽說我姓冷的那小子把我孫女騙走了。”封老太太的眼睛瞟向了冷森。
“奶奶。”冷森有點不好意思走過來,笑了笑。
“逸凌,我有話給你說。”封老太太再一次把目光掃向了封逸凌,和封逸凌上了二樓,站在走道。
“聽說,你跟姓姚的那個丫頭又好上了。”封老太太疑問道。
“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封逸凌不屑道。
“逸凌呀,且不說那個丫頭的家庭如何,就是她不能生孩子這一點,就不行!”封老太太言辭犀利。
“醫生只是說懷孕幾率低,不是完全不能生育,就算不能生,我們還可以試管,還可以代孕,現在醫學那么發達,生個孩子還不容易。”封逸凌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要真的不喜歡顏紫菱,也沒有關系,我可以給你物色其他的女孩,總之,那個姚佳絕對不行。”封老太太蹙起眉毛。
“您為什么總是針對姚佳。”封逸凌不耐煩的說道。
“我聽說他和木易澤有過一個孩子。”封老太太看向封逸凌。
“那孩子是我的。”封逸凌堅定的說。即使他自己也不確定,但是這一刻他只想維護她。
墻的另一面,當聽到封逸凌如此堅定的話語,姚佳沁濕了眼眶,潸然淚下,心也跟著抽出起來,說不出是個怎樣的心情。
“不管那孩子是誰的,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處心積慮的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總之,你要玩玩,我不管,她絕對別想嫁到封家。”說罷,封老太太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噔噔噔。。。”聽到敲門聲,姚佳抹了抹眼淚。
“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姚佳還是沒有回應。
“你再不開門,我拿鑰匙開了。”
噔的一聲,門打開了。
封逸凌看著姚佳紅腫的眼睛,有些略微花掉的妝。
一手把她扯進了自己房間,按到在床邊。
“你剛剛都聽到了。”姚佳坐在床邊,封逸凌站在他正對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姚佳低著頭,始終沒有開口。
封逸凌兩手攥著她的肩膀,把她拉起來,眼睛泛著紅絲:“姚佳,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真的愛上了別人,我封逸凌絕扭頭就走,絕不會糾纏半分,如果只是因為孩子,那對不起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姚佳的肩膀被封逸凌抓的有些疼,抬眼看著封逸凌,一臉的怒氣,感覺下一秒就要掐死她,姚佳有些害怕,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封逸凌,仿佛一只忿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獅子。
聽著封逸凌的話,亮晶晶的淚珠在姚佳是眼睛里滾動,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剛剛封老太太的話,就像被人把剛剛結痂的傷口重新撕開,重重的撒上了一把鹽,姚佳只感覺整個心都疼的發顫。封逸凌看不得她這番凄楚的模樣,攥著她的手緩緩松開,將她擁入懷里。
只是一個溫暖寬廣的懷抱,姚佳的心徹底崩塌了,她只想讓自己好好放縱一下,狠狠的哭一場,好好的發泄壓抑在心里一年多的悲痛。
姚佳漸漸地哭出了聲,聲音越來越大,封逸凌被這哭聲揪的心陣陣發疼。
封逸凌緊緊地抱著她,姚佳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感覺哭的腦子都空,很累很累,感覺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沉沉的睡去。
封逸凌看她停止了哭聲,將她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你先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姚佳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
封逸凌輕輕地出了門,樓下的人群已經散了,只有傭人們在收拾打掃。打開酒柜,拿了一瓶酒,回了房間。
封逸凌再次進去的時候,姚佳已經睡著了,蜷縮的身體,在這偌大的床上,顯得格外嬌小,就像一只受傷的魚,在海風呼嘯的海水里,尋找著自己的港灣。
封逸凌走到陽臺,點上了一顆煙,隔壁的房間,隱約可以聽到有男女急促的喘氣聲。
一場撥云撩雨結束,冷森從封晴晴身上撤了下來。
“還疼嗎?”冷森撫摸著封晴晴的額頭,封晴晴搖搖頭。
“我哥好像在陽臺。”
“你怎么知道?”
“沒聞到嗎,好大的煙味,他心情不好就喜歡在陽臺抽煙。”封晴晴撇撇嘴。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嗯”冷森幫封晴晴整了整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封逸凌對冷森的出現,沒有感到一絲的意外,反而冷森臉上泛起一絲的尷尬。
“坐!”
冷森拉開椅子在封逸凌的對面坐下,雙手抱著腦后。
封逸凌遞過來一個煙,示意要幫他點上。
冷森擺擺手:“戒了,晴晴不喜歡煙味。”
封逸凌看著頓在半空中的手,真是映襯了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一直以為他和冷森是同一種人,屬于高冷型,但是看著冷森對封晴晴的細心,周到,和付出,感覺自己在愛情的世界里,就是一個自私的小丑,只會一味的索取。
“怎么了,姚佳呢?”
“睡了。”
“你們?”冷森拿起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封逸凌。
“她過不了心里那到坎。”封逸凌喝了口酒。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跟木易澤真的,你不介意嗎?”冷森問道。
其實冷森一直認為姚佳和木易澤之間沒有什么,但是他心里也不確定,木易澤別的不說,就是女人,沒有上千,絕對過百。
封逸凌盯著冷森,久久:“如果是你呢?”說不介意是假的,和放棄比起來,更多的是舍不得。
如果是個和他們毫不相干的人,也許更讓人容易接受些,但是,那個人是他們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比血緣還要親的親人。
兩個人靜靜地喝著酒,再也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