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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白練鋪滿地面，路燈下秦燼和唐沁的身影拉的很長。

“秦燼，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唐沁聲線溫和，眼里漾著笑意。

“像卸甲的烏龜。”秦燼低聲回了句。

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場訴訟，卻是敗訴。還…影響了作為主訴訟律師的唐沁的職業履歷。

秦燼想到會影響唐沁的履歷，他的面色愈發冷峻。直到手臂被女人輕輕戳了下，秦燼才回過神看向唐沁。

“不用再想了秦大公子。不怪你。這場案子贏了的話…”

風吹起女人的發梢，連帶卷走她的那句輕語：“你會變得很痛苦。”

“沒贏是可以接受的。律師辯護從犯罪的主客觀入手，尊重客觀事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事實上，曹明堂就是犯了強女干罪，那是客觀事實。我們要去否定客觀事實的話，是不被允許的。”

唐沁直視著前方對秦燼道，語落后她等了會兒，只聽到身邊人低低的恩聲。唐沁心里嘆口氣，語氣平穩地問秦燼：

“你要送我回家嗎？”

好像有人摘星而來，在問他想不想擁有這顆星星？

秦燼愣了下，還未從不甘失落中緩過來的男人霎時間又到了過山車的最頂端。以至于他語氣都有些急促。

“好的唐律，我送你回家。”

唐沁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看的秦燼情不自禁地跟著笑。

……

干凈、整潔、布局規整。

這是秦燼對唐沁家的第一印象，去過多個地方的男人領略過多處美景的秦燼，此刻如小孩探索新領域般眼神掃視了一周，又很有分寸感地沒有向主臥探去。

“你進來，投影里有電影，自己挑一部看。”唐沁依靠在臥室門口，微動脖頸向里對著秦燼示意。

這一部電影看的極為漫長，大概快結局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

門剛開，秦燼就聞到好聞的沐浴香味。他緩慢地朝浴室門口方向看去，又倏地從脖頸到耳朵都變得通紅。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險些不敢看唐沁。又舍不得挪開眼睛，看著女人穿著吊帶裙步履輕盈地朝他走來。

等唐沁靠近了，秦燼發現女人頭發是半干狀態，他手臂撐在地毯上就要起身，卻被唐沁赤腳輕踩在他的襯衫上。

秦燼動作微頓，笑了下，一手握住唐沁的腳踝，抬起頭與唐沁四目相對。

接著唐沁人一軟，順勢躺在秦燼的懷里。那細細的肩帶，也慢慢滑了下來。

身后人吐出的氣息很重，唐沁轉頭食指指腹貼在他的薄唇上：“秦燼，你這張嘴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嗎？難道就不會親親嗎？”

秦燼微蹙眉，須臾他輕笑了下。

“唐律，你在說什么？”

秦燼問著，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哄著人把話再說了次，秦燼薄唇輕輕觸碰唐沁的下唇，像小孩子吃果凍般……

翌日。

唐沁醒來時看到秦燼已經將浴室的紅酒都清掃完了，她臉色微赫，記起昨天看秦燼不開心，又覺得她應該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于是好像有打算哄那家伙開心。就是…她為什么要喝酒？是給自己添加勇氣嗎？唐沁無奈地發現，她該是忘了最不該忘的環節了。

“女朋友，你醒了？”秦燼打掃完一切，又做好了早餐，走進來發現唐沁在發呆。

“什么女朋友？”

就怕他的唐律反悔。秦燼很自然地掏出錄音筆，播放。

“今天天氣不錯。”

“嗯，適合向你求婚。”

唐沁撩起頭發藏住發紅的耳朵，沒有應秦燼的話。

“唐律師在想什么？”

“我在想，求婚應該要右腿跪地。我還在想，秦燼怎么還不跪。”

唐沁說完，轉頭淺笑嫣嫣望向秦燼。

“唐沁，嫁給我好不好？秦燼以信仰起誓，忠于憲法忠于你。”

“好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