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虎劍,青衣看著逐虎劍表情已變得十分驚駭。
這逐虎劍就藏在一個箱子里,和一堆衣服混在一起,要不是青衣小時候看見過這把逐虎劍,現在也一定會以為他是把廢銅爛鐵呢。
青衣在想會是哪一個呢?是一劍封喉那個,還是說使朱砂掌那個,或者是使拳頭那個?
雖然說這使拳頭那個應該是個內力極為深厚老年人才對,但是現在青衣覺得這白面書生內力只怕也是很高的。
但是青衣已經明白了,他就是一劍封喉的那個,因為青衣看見了一把劍,掛在床頭,一把銀色的劍,青衣想到了這五年江湖上名頭最響的一個人,一劍封喉,銀劍穿心,史躍生,傳說他殺人只用一招,快如閃電,或割喉或穿心。
江湖傳聞,說他這五年來殺了三十一個人,都是一劍而死,無一例外,還傳聞他已經隱隱有領袖江湖之風,說三年內定然要與江湖排名第一的李老頭,決一死戰。
這樣一個人物,是誰請動他來盜取逐虎劍的呢,還是他自己想要逐虎劍然后就找了兩個幫手幫忙,現在得手兩個幫手自然也就遣散了。
青衣覺得都有可能,現在也不好下定論,不如先把逐虎劍拿走在慢慢觀察他。
青衣拿著逐虎劍就要往外走,可是這時候史躍生已經回來了。
史躍生推門青衣已經避無可避,然后只能是向后轉身穿窗而出。
史躍生進來就看見了一個身影跳窗逃走,然后他立刻去查看逐虎劍的情況,逐虎劍果然沒了,史躍生立刻追了過去,但是已沒有再看見青衣的身影了。
這是一條長街,在客棧的身后,都是些小商鋪,有賣胭脂的,有賣布匹的,賣什么的都有,可以史躍生并沒有看見青衣的正面,然而這滿街的商鋪里面都是人,史躍生也已是認不出誰是誰了,況且青衣早已經拐入了另一條小巷,已不再這條長街內了。
“沒想到我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把逐虎劍從皇宮里弄出來,現在到是給別人做了嫁衣了。”史躍生自怨自艾道。
史躍生輕輕一躍,又從長街躍回了屋里,看來輕功也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并沒有看見什么有關入室的人的線索。
他走到箱子面前,另一個箱子的面前。
史躍生打開了箱子,里面放的已不再是衣服,而是一個人,這人赫然就是陸蕭驍。
“驍兄,你我也是老相識了,你現在的包袱了有這么多銀票,你是投靠了哪顆大樹啊?”史躍生問。
“你呢?”陸蕭驍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著,但是表情還是非常淡定的。
“我?我現在在幫梁王辦事。”史躍生道。
“那你這次來到中原想干什么?又為什么要綁我?”陸蕭驍道。
“我來自然是為了逐虎劍,但是剛到手的逐虎劍又沒了。”史躍生道。
“原來前幾天偷逐虎劍的人就是你?不過一共應該是三個人,另外兩個呢?”陸蕭驍道。
“你怎么知道是三個的啊?這消息皇宮好像也沒外傳啊?”史躍生雙目炯炯的問道。
“其實我......也是聽說的,并不清楚,卻不知你是為何綁我?”陸蕭驍道。
“我記得當年我們都在五毒教做事,曾經有一次執行任務,你可是給了我一劍,你還記得嗎?”史躍生道。
“我不記得了,你我即便當年有些摩擦,我也不是故意招惹你的,想必也是情勢所逼,你我現在也都不在五毒教了,又何必還有記得以前的事。”陸蕭驍道。
“可是我就是記得,這次我總算是能報仇了。”史躍生道。
“你可知我現在投靠的是什么人,就敢隨意動我,你要是碰了我,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的。”陸蕭驍從箱子里坐直了道。
可是陸蕭驍一坐直就看見了床頭掛的一把銀劍,陸蕭驍驚訝了,“你不是......在幫梁王辦事嗎?你怎么會是銀劍穿心?你這幾年在中原?那你到底是不是梁王的人?”陸蕭驍困惑的眼神直盯著史躍生。
“你這還沒明白啊?我自然是幫梁王來統一中原武林的,要是我做了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自然是要幫梁王一次滅了魏國的。”史躍生道。
“梁國和楚國都是比魏國大一點,但是其國力卻弱一點,只怕很難滅了魏國,而且魏國與趙國交好,你若興兵來犯,趙國是不會做事不管的。”陸蕭驍道。
“這兩國交好很不容易,但是想破壞卻很容易。”史躍生道。
“你說的沒錯,看來你們已經有全盤計劃了是嗎?”陸蕭驍道。
“還沒有,不過現在還是先對付你比較好。”史躍生道。
“你想干什么?”陸蕭驍道。
“一劍殺了你未免可惜,但是不殺你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你就讓我刺一劍報當年的仇吧。”史躍生道。
“其實你現在已是銀劍穿心了,要不你也是一劍封喉,想必被你刺一劍也就沒有活路了,其實你就是想殺我對嗎?。”陸蕭驍道。
“只可惜你武功也不錯,卻不知愿不愿意投靠我呢?”史躍生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手下?”陸蕭驍道。
“是,只要你做我的手下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有事,而且也保證你像現在一樣有錢。”史躍生道。
陸蕭驍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道,“可以。”
“好,但是你要知道,我銀劍穿心的外號不是白來的,我雖然不會用什么毒蠱讓你聽命于我,但是背叛我的人現在卻沒有一個活著,你懂嗎?”史躍生道。
“我懂,正好我就是一個小偷,正愁沒地方落腳,你肯收留我最好不過了。”陸蕭驍道。
“你是小偷?你的銀子是偷的?”史躍生道。
“不錯。”陸蕭驍道。
“我真是一點也沒想到啊,你陸蕭驍會做小偷,不過也好,你現在入了我門下不必再做小偷了,也算是我幫了你,想必你多少會感激我一點。”史躍生道。
“不錯不錯,我現在就已經有些感激你了。”陸蕭驍道。
史躍生聽到這句話后,遲疑了一下,然后還是幫陸蕭驍解開了手上的繩子。
不過不是用手解開的,是用他的銀劍解開的,銀劍出鞘入鞘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可是繩子就已經斷了,而且繩子是緊緊綁著手上的,能切斷繩子卻絲毫沒有傷到手,史躍生的確劍法一流,他的快于準,只怕已是登峰造極。
“你這一劍到真是折服我了,我記得在五毒教的時候你的武功也只比我好一點而已,現在卻比我好太多了,這一刻就算你逼我離開你我也已經不想走了......因為我想學到你的劍法。”陸蕭驍道。
“哈哈哈,那你要努力才行,你每幫我辦成三件事我就教你一招,如何?”史躍生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陸蕭驍道。
看似愉快的表面下陸蕭驍心里卻在另做他想,青衣畢竟是魏國的公主,若是魏國亡了,依照青衣這樣的性子一定會選擇與國家共存亡的,絕不會想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絕不會想要慢慢來,在圖什么復國大業。
所以自己要是想青衣好好活著,就一定要讓魏國不亡,所以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留在史躍生身邊做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