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男進(jìn)到自己的辦公室,林聰隨后而入,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總監(jiān),這是與光暮的合作意向書,杜總說讓你再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和他們簽合同了。”
杜修男接過文件,一邊翻著資料,一邊問林聰:“光暮的主設(shè)計師是誰?”
“舒辛銘。”
杜修男翻資料的手停住了,抬頭看著林聰:“你確定?”
“是的,昨天下午從光暮得到的消息。
“還有什么消息?”
“我聽說光暮這次的總負(fù)責(zé)人是褚家大小姐。”
“褚芳菲?”
“是的。昨天晚上我還見到了那位舒設(shè)計師和褚芳菲一起。”
杜修男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在哪里見到的?”
“酒吧。舒設(shè)計師還真是帥氣!長相和氣質(zhì)都不輸咱們杜總。”
杜修男瞪了他一眼。
林聰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在泰如誰不知道杜總和杜總監(jiān)兄妹情深,杜總對這個堂妹比對自己的妹妹都好,杜總監(jiān)對堂哥也是處處維護(hù),聽不得一點別人說他的壞話。
剛剛自己居然當(dāng)著總監(jiān)的面說別的男人不輸杜總,杜總監(jiān)會不會扒了自己的皮?
他內(nèi)心一個激靈,立刻堆起笑臉,向杜修男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不過,就是奶油味大了些,不像咱們杜總沉穩(wěn)大氣!”
杜修男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嘿嘿嘿!”
杜修男看完手中的資料,拿起,遞給一直等在那里的林聰:“沒問題,可以簽合同了!”
林聰出了杜修男的辦公室,她腦袋往后一仰,頭枕上椅子的后背,閉上眼睛養(yǎng)神。
下午,杜修男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紅色的請柬。
請柬是光暮派人送過來的,邀請她參加晚上的宴會。
光暮的晚宴,舒辛銘和褚芳菲肯定都在,她要不要去?
她右手放到凸起的肚子上,輕輕地打著圈撫摸肚子,和光暮合作,遲早都要面對那兩個人。
杜修男拿起請柬,看了一眼,隨即拿起座機給杜修爵打了電話。
柏華麗質(zhì)酒店。
大廳內(nèi),高吊的水晶燈發(fā)出璀璨的光芒,水晶燈下,長方形的餐桌鋪著精致華美的桌布,上面井然有序的擺放著各種美食、酒水。
服務(wù)生端著托盤,不停地在穿著時尚艷麗的人群中穿梭著。
褚芳菲一席白色抹胸晚禮裙,水晶高跟鞋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她挽著舒辛銘的胳膊,面帶得意之色,在人群中移動,偶爾向熟識的人點頭示意。
舒辛銘的目光卻不在她身上,從進(jìn)到宴會廳他就四處張望,想在人群中找到想見的那個女人。
大廳里的人目光觸及兩個人,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
“他就是舒家公子!”
“哦?舒家公子還真是儒雅俊秀!”
“聽說他這次回來做了光暮的總設(shè)計師。”
“沒想到光暮居然能請到他做總設(shè)計師。”
“還不是因為褚家大小姐,聽說兩個人六年前就在一起了,這次是褚家大小姐親自出馬才說動他來光暮的。。”
“我怎么覺得不是那樣呢,你看!他從進(jìn)到宴會廳,就沒正眼瞧過褚芳菲。他一直四處看,好像在找人。”
舒辛銘沒有看到杜修男,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芳菲,你先去和大家打招呼吧,我想去休息一下。”隨即拿開褚芳菲挽著他胳膊的手,向休息區(qū)走去。
褚芳菲看著離她遠(yuǎn)去的舒辛銘的背影,恨恨地咬著下唇,攥緊拳頭,牙縫里擠出“杜修男”三個字。
宴會廳的門打開,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那里,是誰,宴會都開始了那么久才來?
杜修爵步履沉穩(wěn)地向宴會大廳走來,他的左手邊,杜修男一身黑色寬松的禮服,腳穿平底鞋;右手邊,杜修染一身紅色斜肩禮服,細(xì)長的水晶高跟鞋。
杜修染穿著細(xì)高跟鞋個頭才和杜修男一樣高。
杜家三兄妹的出現(xiàn),引起宴會廳內(nèi)一陣不小的騷動。
“你看杜修男的肚子,她真的懷了宮少的孩子!”
“聽說宮少已經(jīng)取消了和杜修染的訂婚。”
“杜修染被宮少寵了那么久竟然在準(zhǔn)備訂婚的時候被杜修男給截胡了。”
“宮少不是很討厭杜修男的嗎?怎么還讓她懷了宮家的孩子呢?”
此時,杜修男已經(jīng)離開杜修爵,一個人走到餐桌前,拿起一塊點心正往嘴里送,身后兩個女人的低聲議論,都被她聽進(jìn)了耳朵里。
她轉(zhuǎn)身想要去教訓(xùn)一下兩個亂嚼舌根子的女人,迎面卻撞上了舒辛銘那張臉。
“修男,我還擔(dān)心你不來了呢。”看到杜修男,舒辛銘一臉的喜悅。
“回家也沒什么意思,帶我兒子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杜修男語氣冷冷的,說完還特意伸手摸了摸肚子。
聞言,舒辛銘一臉的喜色暗了下去。
不遠(yuǎn)處,杜修染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對著他倆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宮久蕭。
今天的晚宴,杜修爵沒打算帶杜修染來的,杜修染聽說晚宴是光暮組織的,舒辛銘是光暮新聘任的總設(shè)計師,肯定會參加宴會的,杜修男和杜修爵參加宴會就一定會遇到他。
兩個人一定會有接觸,她就可以趁機向?qū)m久蕭告狀,破壞宮久蕭和杜修男的關(guān)系。
于是,在總裁辦公室里,她纏著杜修爵帶她來參加宴會。
照片發(fā)給宮久蕭之后,她就看到,另外一個方向,褚芳菲正瞪著陰狠狠的眼睛看著杜修男,她抬腳向褚芳菲走過去。
“都六年了,還沒把舒辛銘拿下?”
褚芳菲回頭見是杜修染,一個被宮久蕭甩了的女人,竟然跑來嘲笑她?
“你都被宮久蕭寵了十多年了,不也沒和他訂成婚嗎?”
被人戳到痛處,杜修染恨恨的瞪了褚芳菲一眼:“杜修男都懷了久蕭哥哥的孩子,舒辛銘還直往她那里湊,看來你是徹底沒希望了!”
“他就是往杜修男那里湊,也娶不了她,宮久蕭怎么會讓別的男人碰他的女人。倒是你,被宮久蕭寵了十多年,也沒見你懷上他的孩子,杜修男和他在一起還不到一年就懷上了。”
褚芳菲嘴角發(fā)出一絲冷笑:“是不是宮久蕭壓根就沒碰過你呀!”
這個褚芳菲還真是牙尖嘴利,句句都戳到杜修染的痛處。
本來看到褚芳菲被舒辛銘冷落,想乘機羞辱一下她,給自己找點心理平衡,結(jié)果卻反過來被她羞辱個徹底,這個杜修染也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
難怪會被宮久蕭利用了十多年都不自知,還美滋滋的一心想當(dāng)宮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