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宮久蕭和杜修男才結束綿長的吻。
宮久蕭用拇指指腹替杜修男擦去唇角的口水,半個身子從車里出來,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西裝,抬頭,看到坐在后座位上的竇雨嬌,只抿唇一笑,就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
他完全忘了竇雨嬌崴腳的事情了。
竇雨嬌早就臉發(fā)燙、心發(fā)慌,再看到宮久蕭的雙唇,濃重的紅,夾著情*欲的味道,她的喉嚨一動再動。
開車回蒼竹山的路上,杜修男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一句話也不說。她也是累了,剛才那通吻,宮久蕭可是鉚足了勁兒,她舌頭根疼死了。
竇雨嬌則忍著腳疼一個勁兒的找話和宮久蕭聊,邊聊邊盯著他側顏的半邊唇看。
宮久蕭剛剛狠狠地滿足了一下,心里愉悅無比,一路上都是唇角帶笑,眼睛看著前方,專心致志地開車。
竇雨嬌跟她說話,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
車子駛進蒼竹山,先是開進杜宅,宮久蕭把杜修男安全送進房間才出來,又開車載著竇雨嬌回了宮宅。
車在主宅門前停下,宮久蕭下車就要往房里走。
竇雨嬌大聲叫住了他:“久蕭,我腳扭傷了,已經(jīng)腫好高了,沒辦法自己走路。”
她臉上那副隱忍的表情倒不是裝的。
宮久蕭這才想起來在停車場的時候,她把腳給扭了。
他走過去打開車門,竇雨嬌內心一喜,他是要抱自己進房間。
宮久蕭站在車門邊上,低頭看了一眼竇雨嬌的腳,抬頭,看向竇雨嬌,她以為他會伸出胳膊抱自己,就要把胳膊伸出來,胳膊還沒有完全伸開的時候。
“你在車里等一下,我去找人抱你進房間。”
說完,宮久蕭轉身向房間走去,竇雨嬌伸到一半的胳膊僵住了,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竇雨嬌在車上沒提扭腳的事情,忍著腳痛跟宮久蕭聊天。
她尋思著,自己的腳腫起來了,進了宮宅,宮久蕭肯定會因為忽略她產生愧疚心,抱她進房間的。
可是,現(xiàn)在,她的腳都已經(jīng)腫的老高了,宮久蕭居然都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連抱她進房間都不肯。
他這是怕杜修男不高興,影響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竇雨嬌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杜-修-男,你等著,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過了一會兒,宮久蕭帶著一個家里的男傭人走了出來,來到車前。
他向那名男傭吩咐道:“把雨嬌抱去她的房間。”
“是。”
男傭剛把身子探進車廂,想要抱竇雨嬌下車,她往后挪了一下,語氣低沉又不悅地說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宮久蕭皺了皺眉:“你的腳踝已經(jīng)腫的很嚴重了,讓阿華抱你進房間,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張醫(yī)生了,他很快就能到。”
竇雨嬌剪水瞳眸看著宮久蕭:“久蕭,我不想要別的男人抱我。”
眼里的意思是只有你可以。
不過,宮久蕭好像沒看出來:“這樣啊……阿華,去找副擔架過來,把雨嬌抬進房間。”
“是。”那名叫阿華的男人轉身離開拿擔架去了。
這時候,宮老太太在管家孫航的陪伴下,從房間里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雨嬌怎么會把腳扭傷?”
她走到車邊,宮久蕭往一邊退了兩步,給他奶奶讓出空間,宮老太太在車門口往里看了一下竇雨嬌的腳。
“哎呀,都腫成這樣了……久蕭,快把雨嬌抱回房間!”
竇雨嬌心里一喜,宮奶奶發(fā)話了,宮久蕭肯定會聽她的話。
宮久蕭看了宮老太太一眼。
“奶奶,男男如果知道我抱了別的女人,肯定會跟我發(fā)脾氣的,她現(xiàn)在不能生氣。”
宮久蕭在剛剛竇雨嬌喊他的時候,想起來她停車場扭傷腳的事情,同時也明白了,她扭傷腳后,他想要去扶,杜修男就說自己肚子不舒服,然后就說想和他接吻,顯然,她不想讓他碰竇雨嬌。
男男不想讓他碰,那他就不會碰。
宮老太太聽他說杜修男會發(fā)脾氣,就想到她差點流產的事情,那個臭丫頭懷著她的兩個曾孫呢,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出事情了,萬一流產,兩個曾孫就沒了。
可是兩個啊!
她做夢都想抱曾孫,做四世同堂的老祖宗。
宮老太太現(xiàn)在也真的不敢大意了。
竇雨嬌已經(jīng)在車里坐了很久了,腳疼的厲害,兩鬢和額頭已經(jīng)落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可是竇家千金大小姐,金貴的很,在竇家,有一點小傷都能把家里的傭人折騰夠嗆。
現(xiàn)在腳踝腫的越來越高,疼的她想罵人,想發(fā)脾氣,可是在宮久蕭和宮老太太面前卻要忍著疼,還要裝著善解人意的樣子。
“宮奶奶,既然久蕭這樣說了,就不要讓他抱我了,修男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走進去吧。”
“你的腳已經(jīng)很嚴重了,不能再走路了。”
宮老太太很心疼竇雨嬌,但是,曾孫更重要。
她正打算讓孫航叫個男傭過來抱竇雨嬌,宮久蕭就跟她說:“奶奶,我已經(jīng)讓阿華拿擔架了,他很快就會過來的,讓雨嬌再忍耐一會兒。”
“雨嬌,那你稍微忍耐一下,擔架馬上就拿來了,讓人抬你回房間。”宮奶奶安慰地看著竇雨嬌。
竇雨嬌現(xiàn)在的心情真是……無法形容
都是杜修男,仗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讓宮老太太都能撇下她不管。
杜修男肚子里兩個未出世的寶寶已經(jīng)被竇雨嬌在心里詛咒了無數(shù)遍。
名叫阿華的男傭和另外一個男傭抬著擔架走了過來,宮老太太和孫航親自扶著竇雨嬌坐到了擔架上,把竇雨嬌抬進了她的房間。
張醫(yī)生來了之后,給竇雨嬌的腳踝做了處理,讓她臥床休息,就離開了。
宮久蕭在張醫(yī)生離開的時候,借口送張醫(yī)生和他一起離開的竇雨嬌的房間。
宮老太太在房間里安慰了竇雨嬌一會兒也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竇雨嬌一個人了,她坐在床上,面露猙獰之色,攥緊的拳頭使勁兒捶著床,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杜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