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真不知道?”牛輔沒有去看他的正臉,反而是一臉得意的轉(zhuǎn)身去看臺下的學子。
“難道我說話,還會有假?”
“放肆!”牛輔忽然聲音里帶著殺氣,“你以為本將軍是來找你聊天來了,你敢這么跟本將軍說話,就不怕本將軍夷你三族嗎?”
“夷我三族,你剛剛說要夷我三族?”呂布依舊沒有轉(zhuǎn)身,只不過此刻的他卻忽然揚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你找死。”牛輔長刀猛的抬起,作勢就要往呂布頭上劈去。
“阿!!!”現(xiàn)場爆發(fā)出一陣騷動,在一聲聲的尖叫聲中蔡邕緊緊閉上了眼睛,蔡文姬這是也不不約而同的用袖口擋在了身前,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站在臺下女扮男裝的貂蟬和司馬懿一眼都沒有眨。
在他們的眼里,這種生死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豈是牛輔這種庸才能夠相提并論的。
“都給我住手,我看誰那么大膽!”成廉拍馬殺到,急忙帶著兵卒沖上高臺把牛輔團團圍在了中間。
“成廉,你這是做什么!”牛輔見來人是呂布的部將,臉都皺成了一團。
“我做什么?”成廉怒目而視,眼中殺氣騰騰,“在你問我做什么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怎么了?”牛輔氣焰正盛,絲毫沒有半點退步,“難道本將軍殺一個潑皮也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放肆!”成廉抽出隨身的長刀抵在了牛輔的咽喉之上,“你敢對溫候這么說話,便是太師來了也斷不能容你。”
“你敢!”牛輔針鋒相對,“你敢用刀指著本將軍,信不信本將軍奏明太師,定你個以下犯上之罪,將你亂棍打死。”
“牛,牛將軍…..”就在牛輔和成廉紛紛放著狠話一個不服一個的時候,忽然有兵卒附耳對牛輔喊了一聲。
“怎么?”牛輔瞪了兵卒一大眼。
“剛剛……剛剛……”兵卒心里如同掉進了冰窖里,瑟瑟發(fā)抖道:“剛剛成廉將軍好像喊這個人叫溫候!”
“溫候又怎樣!溫……溫……”牛輔的聲音忽然卡在了喉嚨中沒有繼續(xù)往下去說,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那一張棱角分明甚至帶著一絲殺意臉,讓他不自覺的后退了好幾步差點就直接掉下了高臺,后來還是多虧兵卒的攙扶,牛輔才算是勉強站穩(wěn)了腳跟。
“我記得你剛剛說要夷我三族,還說我是潑皮對吧?”
“溫……溫候……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我…..我…..”牛輔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對答,等到呂布逼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才是閃爍其詞道:“是胡赤兒,是胡赤兒這廝從中挑撥教唆。”
“我與溫候情同手足,如若知道是溫候在此,豈敢作出這般混賬事情,剛剛失言乃是無心之舉,還請溫候明察。”
“我查,我怎么會不查。”呂布掃了瑟瑟發(fā)抖的牛輔一眼,抬腿就是一腳點在了牛輔的的小腹之上。
“哎喲……”牛輔捂著肚子一陣翻滾,翻滾之中居然從高臺的樓梯上滾到了樓梯下面,灰頭土臉滿是狼狽,而此時站在高臺之上的兵卒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下去扶他,一個個如同看到死神一般趴在了地上。
“溫候饒命,溫候饒命……”胡赤兒見到此狀立馬雙膝‘砰’的一聲跪在了呂布跟前,旁邊的兵卒看到胡赤兒都這般模樣,也紛紛丟掉手中的兵刃跪倒在地。
“殺你?我都怕臟了我的手。”呂布走到他的跟前,看著周圍無數(shù)人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冷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身為偏將不思為國進取,以權(quán)謀私欺壓百姓,其罪當誅。”
“然,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一切定罪量刑都需經(jīng)廷尉斷定,如若我在這里殺你有違國法,來人啊!給我將這廝押到廷尉,一切由廷尉公斷。”
“諾!”成廉身旁的兵卒左右架起胡赤兒托了下去,而牛輔被呂布這一腳踢得也不輕,不過牛輔是董卓的女婿,現(xiàn)在再怎么都還需要給他點面子。
“牛輔。”呂布看著臺下翻騰打滾的牛輔語氣強硬,“現(xiàn)十八路諸侯兵犯虎牢,你我既為將,理應為國身死!”
“本將軍念在你拒敵有功現(xiàn)且不罰于你,如若再有下次,定稟明太師,依法論處,你可有不服?”
“多謝溫候仁慈!“牛輔捂著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看到呂布沒有過多為難與他之后,臺上的兵卒才是一擁而上的跑到了牛輔的身邊,抬著頭鉆入人群深怕呂布反悔。
“好,溫候乃真英雄也。”看臺之下再次爆發(fā)出雷霆一般的掌聲,蔡邕見狀也是向呂布微微行了一禮,“溫候上為國家,下為黎明,乃洛陽之幸,乃大漢之幸。”
“過謙了。”呂布拱手行禮,然后又分別對蔡文姬、楊修行了一禮。
“布此來,只為見識洛陽才子學識。”呂布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高臺之下駐足觀看的學子朗盛道:“諸君學識之淵博,讓布甚為驚嘆,楊德祖之學識更是驚為天人,洛陽能有如此能人雅士,才真正是洛陽之幸,大漢之幸。”
“說得好!”呂布話音剛落,眾多學子紛紛鼓掌助威,今天他們看到的不僅是不畏權(quán)貴的一場好戲,更是看到了呂布卓絕的治學見解以及對待文治的態(tài)度。
對于這些文人來說,骨子里都有著一種文人特有的傲氣,如果你僅僅有武功,他們不會怎么佩服你、追隨你,但是如果你能夠在文治上得到他們的推崇,這無疑對以后的人才培養(yǎng)以及國家的發(fā)展是最好不過的。
“如此,諸君還請繼續(xù)。”呂布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走下高臺,走到了貂蟬和司馬懿的旁邊。
隨著呂布走下高臺,梨園詩會繼續(xù)進行,只不過不同以往的是這次詩會的上臺的人數(shù)比之前多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呂布帶了一個好頭,讓著本來就熱鬧的詩會越發(fā)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