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策馬從軍陣中殺出,孫堅看到呂布直奔他而來,慌忙長刀一立迎上前去擋,只聽‘鏘’的一聲金屬碰撞之聲傳來,孫堅緊握兵器的虎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這是他從軍幾十年從來未遇到過的情況。
“好力道,再來!”孫堅松了松虎口,心中戰意正濃,拉回坐騎便與呂布殺到了一起,兩人兵器大開大合廝殺十數回合,孫堅逐漸力有不支被呂布一戟挑下馬背。
“將軍!”看到孫堅落敗,孫策軍前副將立馬猛拉韁繩馳援而至,呂布看著被挑下馬背的孫堅并沒有痛下殺手的打算,而是催動跨下赤兔返回軍陣,留了孫堅一命。
“呂布這廝果然名不虛傳。”孫堅被前來救援的副將從地上扶了起來,顯得有些落魄。
“給我殺!”呂布戰戟往前一舉,并州騎兵在前,洛陽步兵在后,頓時塵土飛揚,黃沙漫天。
“退吧!此戰呂布這廝既然留了一手,我亦不可做那不知廉恥的小人。”孫堅上馬之后沒有讓軍馬接戰,而是進退有序的讓軍隊撤出了戰場。
“孫堅,孫堅退了!”侯成魏續跟著呂布沖殺到一半,見孫堅退去一個個喜笑開顏。
“此地不可久留!”呂布擊退了孫堅,估摸著張揚的和張遼此刻應該在攻虎牢關了,于是依仗著騎兵的機動性繞開董卓行軍路線穿過孫策右翼的防線先行殺到了虎牢關。
“溫候。”來到虎牢關下,遠遠看著呂布引騎兵前來的張遼正在城墻上焦急的等待,當看到呂布的身影,他整個人激動的趕緊朝他揮了揮手。
“文遠你什么時候那么快了,我以為你還在攻城呢。”看著城墻上的張遼,呂布心中的的石頭也算是完全的放下了。
“奉先!”站在張遼旁邊的張揚興高采烈的也朝他揮了揮手,雖然從遠處看去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疲憊,但是從精神上來看,卻是十分的興奮。
“開城門。”張遼一聲令下,虎牢絕關城門緩緩打開,張遼、宋憲、高順、張揚紛紛出城來迎。
“諸位將軍辛苦了。”呂布對著四人抱拳一拜。
“溫候辛苦。”四人齊齊回禮。
“進城。”呂布走在最前,侯成、魏續、驚愕不已的跟在其后,至于步軍則還沒有行到虎牢關,在騎兵全部進關之后,侯成、魏續才是發現原來這虎牢關早就已經全部成為了呂布的囊中之物。
“這……”魏續在侯成身邊嘀咕道:“張遼和高順沒死阿!”
“哎,都怪你。”侯成對魏續翻了個白眼,“這下好了,虎牢關被溫候所取,董卓的西涼軍又被十八路諸侯所圍,這洛陽之主成了溫候,早知道就不投李儒了。”
“現在說這個話還有什么用。”魏續也有些憤憤不平,“還是趕緊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免得溫候卸磨殺驢吧。”
進入虎牢關,呂布立馬召集所有部將帳中議事,畢竟這個節骨眼上可來不得半點馬虎,如果出現任何紕漏都可能會是致命的。
“張遼、張揚。”呂布看了二人一眼,“你們手中有多少兵馬?”
“回稟溫候,我手中有新募兵甲三萬。”
“回稟溫候,我手中亦有三萬精兵。”
“稚叔手中有三萬人馬?我還以為你只有兩萬呢,太好了!”呂布高興之余把目光轉向侯成、魏續,“我出城所帶步兵進城了沒?”
“進了,正在布置虎牢防御工事。”魏續回道。
“張遼。”
“末將在。”張遼從右側出列。
“你帶兩萬人馬與成廉里應外合去取洛陽,控制洛陽之后,即刻帶人親去取函谷關、廣成關、大谷關、尹厥關。”
“末將遵命!”張遼拱手一扣接下呂布手中軍令退回兩側。
“高順!”
“末將在。”高順從左側站了出來。
“你帶五千人馬去取孟津、小平津、軒轅三關,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末將領命。”高順結果呂布手中軍令,退回左邊。
“張揚、宋憲、侯成、魏續、郝萌、曹性!隨本侯駐守虎牢以拒董卓,諸將依令行事,不得怠慢。”
“諾!”眾人抱拳,走出帳外,張遼與高順立即回營準備攻伐,而侯成和魏續則是在眾將離開之后猶豫再三的留了下來。
“何事?”呂布見侯成、魏續猶猶豫豫一直在帳外徘徊不知道怎么開口,主動問了一聲。
“溫候……我們知錯了。”兩人再次折返軍帳,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起來吧。”呂布上前扶起二人,二人心中的重負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二位將軍。”呂布扶起魏續、侯成,緊接著道:“董卓出城被圍,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反攻虎牢,現在我們手中除去張遼和高順要帶走的兩萬五千人馬,還有精兵七萬余人,這七萬余人要守住虎牢關絕非易事,還望兩位將軍從旁協助絕對不能有半分松懈。”
“末將知道。”兩人喜上眉梢,抱拳一拜退出軍帳,畢竟他們跟隨呂布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對呂布的脾性也比較清楚,既然呂布這么跟他們說了,對他們之前的事情也就算是放下了。
“這兩個小子!”在兩人轉身離開之后呂布看著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現在正直用人之際,也不好對他們做些什么,這樣會影響全軍士氣,等到退了十八路諸侯,洛陽盡在他一手之中的時候,這倆個人的兵權是一定要削的。
背叛過你一次的人,有很高的概率還會背叛你第二次,這是他在穿越之前就記憶深刻的事情。
因為背叛的籌碼已經能夠讓他們心動過一次了,那么當第二次的籌碼與第一次同等的時候,又或者遠遠大于第一次的時候,那么背叛就變得水到渠成了。
所以說忠誠有時候在古代是無價的,但是對于曹操、劉備這些人來說,忠誠只不過是他們聚攏人心的手段,這些亂世梟雄們跳出忠誠之外,很清楚的看清了統治這個社會的原來并不是忠誠,而是利益。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不僅適用于古代,也同樣適用于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