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將軍為百官楷模,共興我大漢國威。”殿上眾人復議。
“大將軍,大將軍!”就在大殿上,文武百官在一種難得的妥協與被妥協中和氣榮榮的時候,殿外禁軍忽然跑了進來。
“什么事?”呂布看來人驚慌,趕緊問道。
“回大將軍。”禁軍跑到呂布的身邊,輕聲在他耳邊道:“近日張陽將軍在虎牢關外繳獲一批密函、信箋,因密函、信箋多涉百官與袁紹暗通款曲,所以張揚將軍已親自送到了宮門之外,等候大將軍定奪。”
“密函、信箋?”呂布雙眼微微一縮,而聽呂布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密函、信箋幾個字,殿上百官有大多數人臉上唰的一下子,全部綠了起來。
“帶上來!”呂布冷眼掃過百官,右手不自覺的把禁衛腰間的長刀抽出來握在了手里。
“大將軍……”王允正欲要說什么,只見高順從隊列中往前垮了幾步,“王司徒,素問你與袁紹頗有交情,不知道這些款曲中是否有你的信箋呢?”
“高順!”王允氣得滿臉通紅,“你休要血口噴人!”
“王司徒勿躁。”張遼看到呂布不好開口,很適時的站了出來,“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若這信箋里沒有你通敵的罪證,王司徒自可自證清白。”
“來人啊!”看到情況進行到了這一步,呂布高聲道:“把信箋都拖上來。”
“諾!”殿外的禁軍把堆砌的信箋全部拖進了大殿,堆在大殿中央,密密麻麻差不多快有七尺多高。
“看來你們很怕袁紹阿。”呂布走了過去隨意拿起一卷,看了一會又丟了回去。
“陛下!”呂布道:“這些信箋多為當朝大臣通敵之證,如何處理,還請陛下明示。”
“這個……”劉協一下子為難起來,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信箋,如果真的一封封查的話,當朝文武怕是有一大半要被處死,但是如果不查的話,不說呂布這一關他過不去,就是他也想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在背地里背叛大漢。
“查!”劉協一拍龍椅,“請大將軍徹查,凡是參與謀反之人,全都滿門抄斬。”
“砰……”好幾個人在劉協下令的同時直接癱軟在地,雙目無神。
“陛下……”呂布有挑了幾圈看了一會,爾后才是拿著一卷走到了劉協的身邊,在把竹簡遞到了劉協手中的同時俯身過去:“陛下,如若真的這般徹查,這滿朝文武,怕是有一大半都得掉腦袋了,如今局勢初定,這么殺人的話我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我怕大漢根基不穩阿。”
“那大將軍的意思是?”劉協看了一些竹簡的內容,惡狠狠的盯了王允一大眼。
“不如算了吧,十八路諸侯圍困洛陽的時候,就連臣都不能保證有勝他的把握,人人自危乃是出于自保,不如留得他們性命,也好讓他們感恩戴德為陛下平定江山。”
“好!”劉協點了點頭,朗聲道:“此事就全交由大將軍處理。”
“臣,領旨!”呂布踏步走出大殿,在店內人人自危,都以為呂布回來的時候會是屠殺開始,但是當他們再次看到呂布的時候,呂布卻提的不是方天畫戟,而是一火把。
“諸位!”呂布高聲道:“我們既為臣子,就要做一個臣子本分,這一次陛下法外開恩赦免你們,你們就更應該鐵下心來為我大漢的興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些信箋、竹簡中到底那些出自你們,我想你們心知肚明!以后要是你們還打算繼續以誰誰誰為靠山,搞什么黨派,就莫要怪呂布心狠手辣了!”
說罷,呂布把火把扔到了信箋當中,伴隨著‘噼啪、噼啪’的燃燒聲音傳來,殿上好多人都如同從鬼門關回來一般長長嘆了一口氣。
“陛下隆恩。”在呂布的帶領下滿朝文武再拜,而劉協也是在當了這個皇帝后第一次感覺到了有一點點的成就感,雖然他也知道這種成就感有些不踏實,但是總比董卓在的時候他的日子要好過得多。
很快朝廷的官文就下來了,蔡邕案由廷尉鐘繇、司徒王允和司馬懿一同審理,為了給司馬懿做審理支撐,呂布特征辟他做了主簿,主簿這個官職雖然聽上去有點讓人嫌棄,但是在魏、晉之前,確實也是響當當官位。
會審的第一天,呂布為了防止王允排擠司馬懿,早早就來到了廷尉旁聽,雖然他的人沒有坐在正前方,但是卻坐在了側面,公堂之上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
“啪!”鴉雀無聲的公堂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堂木拍在桌上的聲音。
“蔡邕,你可知罪!”最先開口的人是王允,與他一起高坐公堂之上的分別是鐘繇和司馬懿。
“下官……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蔡邕渾身是傷,看來在廷尉的日子他并不好受,雖然沒有皮開肉綻,但是他身上那隱約可見的血紋,讓他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看起來更加虛弱,就如同那風雨飄搖的風箏,隨時可能會斷線。
“蔡邕,當著廷尉的面,你還敢狡辯!”王允猛的又拍了一記驚堂木,把案桌上的竹簡丟到了跪在堂下的蔡邕面前,“那日你在我府赴宴,所說之言已有十多位同僚聯名證實,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容你信口開河!”
“三位大人。”蔡邕撿起竹簡看了一遍,“我當日之言,確實只是在感嘆董卓貴為太師,最后卻死于亂軍之中,我感嘆這亂世殘酷,卻不是為了董卓而是為了的百姓,諸位斷章取義說我只顧自己名利,這從何說起,這完全就是斷章取義阿。”
“哼!如今鐵證如山還你妄圖狡辯。”王允指著跪在蔡邕,“來人阿,給我拖出去打。”
“王司徒請慢。”司馬懿見兵卒左右架起了地上的蔡邕立馬出手阻止,以蔡邕的身體狀況來看,如果真打的話,怕是沒幾下可能就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