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將軍撐腰當(dāng)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從資歷上來說,我個人還是覺得蔡中郎和鐘廷尉,更為合適…..”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鐘繇立馬把話接了過來,“仲達雖然執(zhí)掌尚書臺時日雖然不多,然政令法明,廉潔勤政,既然大將軍要推改科舉,能擔(dān)如此重任則,非仲達莫屬?!?/p>
“對!鐘廷尉說的對。”蔡邕趕緊附和,“我和鐘廷尉看法一致,此重任非仲達莫屬?!?/p>
“你們……”司馬懿看著兩人很有默契的把責(zé)任推到了他的身上,臉上的表情跟死了爹一般,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像這種要和當(dāng)朝權(quán)貴正面作對的事情,一旦失去了呂布的支持,恐怕他就要粉身碎骨了,當(dāng)年的商鞅不也是這個下場么。
“仲達莫慌,鐘廷尉和蔡中郎也別急著把這個事情退給別人?!眳尾荚缇涂创┝怂麄兊男乃迹煨斓溃骸拔医袢兆屓灰煌^來,當(dāng)然是信得過三位的,我要廢除察舉制推行科舉,當(dāng)然會遇到阻力這個毋庸置疑?!?/p>
“但是路是人走出來的,總要由人做這個開創(chuàng)歷史的先驅(qū),我希望打這個頭陣的不是仲達,不是蔡中郎,也不是鐘廷尉,而是你們?nèi)艘黄??!?/p>
“一起?”司馬懿心里暗自慶幸,而鐘繇、蔡邕則色臉色微微一變立馬又恢復(fù)如此。
“你們的擔(dān)心我了解。”看著另外兩人即便是有些不愿意也沒有拒絕他之后,呂布繼續(xù)道:“科舉之勢在必行,實施的手段和方法我也已經(jīng)想好了,一定不會讓三位大人有任何危險,而且我還要讓三位大人成為全天下學(xué)子的領(lǐng)袖,既然這些個貴族們鐵了心不會那么乖乖交出手中的權(quán)利,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教他們做做人?!?/p>
“大將軍有何妙計?”三人同時把頭靠近了一些。
“這樣。”呂布對著司馬懿招了招手,“這科舉制的施行文書由尚書臺來草擬,尚書臺草擬法案之后由蔡中郎和鐘廷尉奏請以洛陽城為試點,既然不宜大規(guī)模鋪開,我們就盡量吧科舉控制在在能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p>
“然后具體的執(zhí)行由我暗中推動,在科舉考官選拔上以當(dāng)朝權(quán)貴為主,既然他們那么喜歡選官任官,那我們干脆就把這個權(quán)利給他們。”
“阿?若是如此……”蔡邕疑惑道:“那和察舉制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選官任官的權(quán)利還不是掌握在當(dāng)朝權(quán)貴手中?”
“非也!”司馬懿忽然眼前一亮,“大將軍睿智,豈會做這等蠢事,我想大將軍這么做一定是欲擒故縱之法。”
“噢?仲達知我?”
“嘿嘿!”司馬懿舔著臉笑了笑,“大將軍是想讓這些權(quán)貴犯錯,只要他們一旦犯錯就會引起寒門、士族以及天下學(xué)子的不滿,一旦他們爆發(fā)沖突,我們大可以借此機會鏟除那些擋在路上的絆腳石,既順應(yīng)法理,又可歸攏人心,一石二鳥、一箭雙雕?!?/p>
“哈哈哈哈哈…….”呂布放聲一笑,“仲達果然知我。”
四人在決斷科舉之后,又聊了一些關(guān)于科舉施行的具體細(xì)節(jié),直至一個時辰之后呂布才是起身送三人離開,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呂布站在門口又想了一會才是轉(zhuǎn)身回到府邸。
“大將軍……”就在呂布轉(zhuǎn)身之際,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他一聲。
“仲達?”呂布聽得熟悉,轉(zhuǎn)臉一看,原來是司馬懿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
“大將軍?!彼抉R懿拱手一拜,“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心中有些想法所以又跑回來了一趟。”
“都說了,私底下不用喊大將軍,多生分!”呂布與司馬懿一同進了府邸,兩人在前廳的院子里隨意的坐了下來。
“咳咳……大將軍!”司馬懿干咳了兩聲,雖然呂布那么說了,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仲達請說。”
“現(xiàn)在洛陽的局勢尚不明朗,朝中權(quán)貴多持觀望態(tài)度,雖然科舉制推行之后一定會遭來他們的反對,可是這能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矛盾點,又或者說這個矛盾點能不能大到被我們所利用,還很難說阿?!?/p>
“仲達考慮得周全?!眳尾家荒樰p松的看著司馬懿,“既然仲達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這魚鉤是不是要幫我去彎一彎呢?”
“大將軍果然滴水不漏?!彼抉R懿心中一驚,看來該想到的呂布都想到了,只不過有些事情他沒有說而已。
“仲達!”呂布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當(dāng)今亂世,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北方袁紹、公孫瓚、曹操三雄并立,南方劉表、袁術(shù)野心也不小,再加上西涼馬騰,益州劉璋,想要在這亂世之中成一番功業(yè)絕非易事?!?/p>
“朝堂乃你我之根本,我希望在朝堂之中,上下能夠一心,少一些爭斗多一些合作,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懿明白。”司馬重重的點了點頭。
“科舉乃選賢之良策。”呂布道:“人才興方是國家興,縱觀秦漢史,秦不強大么?漢不強大么?為何它們皆避免不了滅亡的命運?”
“多謝大將軍提點?!彼抉R懿拱了拱手,“懿以為,國家興亡在臣,更在君!臣子無能尚有國君糾正,倘若國君無能,則國必亡?!?/p>
“說得好?!眳尾己鋈恍α似饋?,“仲達能夠看到這一步,可見眼光之犀利絕非一般,自古一將無能累死全軍,一君無能國破家亡。”
“國之始初,政令暢通,律法嚴(yán)明此秦漢之所以強大也,然傳至后世,君不思賢,臣不思忠,此國破家亡之禍責(zé)在其君而非其臣也,我掃蕩中原志在天下,前車之鑒如此怎可重蹈覆轍。”
“故我改科舉,興學(xué)堂,啟天下人之智,非為我一人,而為天下也?!?/p>
“大將軍良苦用心,又對懿如此信任,懿定為大將軍下好這第一步棋?!?/p>
“好,不愧是御史中丞司馬仲達!”
“大將軍過獎了。”司馬懿拱手一拜,“大將軍用計周全,若科舉一開消息傳遍天下,則天下才子定聞風(fēng)而至,到時候人心所向,何愁天下不定?!?/p>
“好,此事若成,則仲達當(dāng)記首功?!眳尾寂e起手中的酒爵。
“大將軍請……”
“仲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