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看看吧!水仙花!你現在的樣子有多丑陋!簡直都不能出門了!”
“啊!”
“你說,你跟著蝎女做事做的好好的,怎么還會有今天啊!”
冷茹月走在水仙花的旁邊,一圈一圈走,仿佛是在繞開一個垃圾,生怕自己沾到一丁點兒,染上晦氣。
“哈哈哈哈!你不是最愿意這樣了嗎!我現在的樣子你滿意了!”
其實,說實話,水仙花會有今天的結果,跟自己前世做的一個決定密不可分。
時光追溯到三年前。
“快快!狼!水仙花要不行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
說著,血狼就已經上前開始為水仙花檢查傷勢。
然而,當自己檢查的時候,發現此時面前躺著的這個女生已經早就氣若懸絲,說白了,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如果不是看到臉上還有一塊好肉,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人還是個正值風華正茂的少女,精致的較好的面容,此時已經混上了血跡。
全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簡直快要找不出來一點好地方了。
金鷹城的人都知道,水仙花是個愛美的女人,無論參加的任務有多么艱難,自己都絕不會讓臉受傷,就算是身受重傷,她也不會在意,然而,這一次,她在意了。
因為,現在她的身上已經留存的僅好的一塊兒皮膚上,從額頭開始,一直劃到了下顎,皮肉翻開,鮮血早已干涸。
如果遠遠的看去,那就是一個趴在臉上的蜈蚣,丑陋而又恥辱。
“狼,給我個痛快吧。”
水仙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早已干癟的嘴唇還在上下啟動著,還在為自己的最后而做打算。
“別瞎說,我會治好你的。”
血狼還在緊著忙活,一點一點的剪開水仙花的衣服,喂了她一粒靈藥,然后開始挨個傷口處理。
“太丑了。”
雖然說,水仙花傷得只剩下了一口氣,但是,吃了她給的靈藥之后,很快就又能多說幾句話了。
“會好的。”
“不會好的,我是個普通人,他用的是異能,毀了我的臉,根本無藥可醫。”
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水仙花是絕望的,如果說,冷茹月有多在意自己現在的親情,就說明,水仙花是有多在意自己的臉。
確實,那個時候的水仙花還不是異人,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就此使自己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轉變。
幾日之后,水仙花已經沒有再抱死的態度了。
因為用的藥都是好藥,所以身體恢復得很快。
這幾日,都已經可以下地小走幾步了。
也正是因為她們的長年非人般的訓練,所以才會鍛煉出如此堅強的毅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傷才會好的如此之快。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血狼找到了幫助水仙花恢復原來的樣子的方法了。
但是,這個法子有些淫邪,不是什么上的來臺面的東西。
“你想好了嗎!”
“嗯!我這幾天想了很多!如果說要讓我一輩子這么丑陋的活著!還不如孤注一擲!我相信你!”
“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放心吧!狼!我真的不想活的太難看。”
“那好!過程會有些痛,你必須得忍住了,否則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說白了,剛開始的那幾天,水仙花不是沒想過死亡,訓練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放棄,哪怕任務危險的時候,也沒想過。
偏偏這一次臉毀了。卻想要以死來做一個解脫。
所以說,該說她是傻呢,還是說她把臉比命看的還要重要呢!
所以很快,她就開始為了接下來的回復做起了準備,第一點就是要先把身體養好,否則,這種治療方案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有了血狼的保證,她很配合,也很積極,因為一想到自己的臉還有能夠恢復的可能,所以格外的認真。
“現在身體恢復的不錯,應該可以治療了。”
“行!最好是越快越好!”
“別心急,我看你的心態已經調整的不錯了,可以現在就開始了。”
“真的嗎!我已經等了這一天好久了!”
很快,血狼就開始為了手術做起了準備。
其實一開始她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東西,這次的治療風險系數比較高,如果中途一旦失敗,很可能會導致水仙花就此再也恢復不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一會兒讓她們幾個幫你把身上洗干凈,必須要整潔,避免感染!”
“明白!”
很快,手術開始了。
為了能夠保證環境的無污染,血狼選擇了把她帶入自己的戒指空間里。
“把衣服都脫掉吧!”
“好。”
不一會兒的功夫,血狼就已經給她打了半麻,因為這次的治療必須要她保持一半的清醒,所以沒有打全身的麻藥。
然后,只見血狼從一個藥箱里拿出了一罐藥瓶,里面開始飄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幽藍色光。
在血狼的自身的能力混合之下,這些細微的光開始以針線的形式在水仙花的臉上進行了縫合。
其實,看起來這些小東西沒什么分量,但實際操作起來,那種疼痛的程度是相當難以忍耐的,但是正是因為她的這份想要恢復的心,所以才能全程忍耐的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外面的人也在耐心的等待。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
八個小時過去了。
終于,血狼已經完好無損的和水仙花從空間里走了出來。
“水仙花!你的臉!”
“嗯!好了!”
“太棒了!”
雖然只是現在好了,但是從此以后,她必須要以特殊的方式才能維護住這張臉。
可能別人都不會理解,為什么水仙花這么在意這張臉,其實血狼是知道原因的,因為這張臉,是她的母親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唯一的一個寄托。
如果說連這個和自己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事物都不存在了,那么自己也就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
所以,這就是她的原因,也是她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