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喂。”
“我是季楊?!?/p>
“聽出來了?!?/p>
“那個,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丫頭去哪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
“因為最近又出了一起命案?!?/p>
“在哪里?”
“省公安廳附近?!?/p>
看來,這一次這個人沒有收斂行為,反而是變本加厲的開始挑戰(zhàn)人民警察的權(quán)威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連部隊給來了個下馬威,就連警察局都沒有放過。
“你怎么知道車曉不見了!”
本來想要過去這個話題的冷茹月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頓時就問出了這句話。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電話的另一端的男人的低喘聲。
“咳咳,那個,她在我家打掃衛(wèi)生?!?/p>
“你就是那個贊助她上學(xué)的男人!”
“嗯?!?/p>
“你藏得很深啊!”
說這句話時,另一端的季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對面冷茹月的磨牙聲。其實早先她一直都知道車曉是在別人家打工做保姆,但是并不知道是給什么樣的人干活,這一次,車曉的失蹤,讓她知道了一些意外之外的事情。
“你什么時候認識的車曉!”
“很早?!?/p>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人?!?/p>
因為冷茹月一直把車曉是當(dāng)作自己的妹妹來看待的,所以,她的死活她一定要知道。這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己從一開始見到車曉的時候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保護欲,自己想要照顧她,只是單純的姐姐照顧妹妹的那種感覺。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學(xué)校?!?/p>
“你回學(xué)校了!”
“嗯?!?/p>
“傷怎么樣?”
“沒好?!?/p>
“沒好你還出來!那個男人也能同意!”
冷茹月聽到對方說到慕容澤時,心里不禁感到空嘮嘮的,就好像陪伴自己很久的一個人突然不在自己身邊,沒有可以依靠,依賴的對象。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想念他。
“喂喂?在聽嗎!”
電話里不斷傳來的男聲把冷茹月從想念中拽了回來。
“我在聽。”
“這次任務(wù)你可以不用參加,好好養(yǎng)傷?!?/p>
“等一下,這次任務(wù),我必須參加?!?/p>
“……”
“好?!?/p>
季楊猶豫了半天,才同意冷茹月參加任務(wù),也對,如果自己不讓她參加,可能也會獨自去吧!所以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讓她參加。
“我追蹤到了那伙人的IP地址,跟你們的有點接近,晚上就出發(fā)吧!”
“可以,你能從學(xué)校離開嗎?”
“你來不就可以了。”
弄了半天,冷茹月又把季楊拉出來當(dāng)作借口。
“哈哈!可以可以!”
“好,先掛了,晚上再說?!?/p>
……
夜晚很快便降臨在這片大地上,悄無聲息的為這夜色來點點綴,看天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的繁星,此刻仿佛已經(jīng)揮去了所有的不快,什么煩惱都拋在了腦后。
“哥,你為什總是這么執(zhí)迷于藝術(shù)品??!”
“這不叫執(zhí)迷,這是樂趣!樂趣懂不懂!人煩惱的時候就會找點事情做,麻痹自己,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我懂了?!?/p>
此時一間廢舊的車庫里,有兩個忙碌的身影正在討論著一些事情。
“哥,這根血管太細了,我穿不過去啊!”
“廢物!我來!你一邊呆著去!看著點我是怎么做的,這東西可是值錢貨呢!”
“我知道了,您就別老罵我了?!?/p>
男子忍不住抱怨著,沒辦法,誰讓他笨,總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嫌棄呢!
“我兒子怎么樣了!”
“我前一陣子去看過他,精神狀況還不錯,就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離開拍賣界了,誰找他幫忙鑒寶都不干了,就是徹底不干這一行了?!?/p>
“哦?!?/p>
原來,這二人正是丁淮和另外的一個年輕男子,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丁振并不屬于自己的兒子,而是屬于自己肉體的兒子,因為,他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魂是和冷茹月一樣,來自另一具身體的,只不過,他原來的身體還和前世的血狼有點關(guān)系,因為,他前世,正是死于血狼的手里。
“小王,這個女孩子還不錯,從哪里弄來的?”
剛剛做完一具人體藝術(shù)品的丁淮看向角落里昏迷的人,忍不住贊嘆著。
“這個啊!在外邊撿回來的。我看她一直昏迷就給帶回來了?!?/p>
此時的車曉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別看她瘦弱不堪,但是不難看出,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是長時間的營養(yǎng)不良才讓人看起來沒有精神,但是,這并不能說明她就不美麗,有時候,骨感美,也是一種美,而丁淮,正有嘗試新品種的打算,而這個意外的來客,正和他意。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丁淮”會一直這么執(zhí)著,也沒有人知道理由,總之,他的舉止行為就如同一個謎,一個他不說,就永遠也不會知道的謎底。
“她先放著吧,等會兒再說,我先去休息一會,這個就扔了吧,血管破了一根,一點也不美觀。”
丁淮一臉嫌棄的看著架子上沾滿鮮血的一具光潔的身體,眼中的厭惡毫不保留的散發(fā)出來,仿佛面前的失敗品多看一眼都會玷污自己的眼睛。
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子不會醒過來了,因為她的血管破裂,大出血死掉了,仿佛一株盛開的曼珠沙華,詭異而又血腥,屋子里四處彌漫著女孩的氣味,那是血的味道,是生命流逝的意思。
“嘩嘩嘩……”
丁淮還在洗手,畢竟,手上的臟東西要清洗干凈,否則怎能能夠睡得著呢!
“血狼,下次再讓我遇見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句話,是丁淮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他恨,他怨,他要報仇,有人告訴過他,血狼的真實身份,所以,重生之后的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報復(fù)的機會,所以,他才會沒日沒夜的不停磨練自己的技能,他要把血狼做成一副最精美的藝術(shù)品,而且還要把她放在家里擺著,讓她感受瀕臨死亡的痛苦。
但是,有一點,丁淮不知道。
那就是,血狼早就重生了,只不過是在他之后,雖然兩個人距離死亡的時間沒有多久,但是,重生之后的他們。竟然差了幾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