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慶:“沒有……”
張二河一聽,立刻‘殘忍’的說道:“那還等什么?快派人去用刑阿,那小子你不用刑,他不聽話!”
胡慶迷茫了:“那是我兒子……”
張二河怒道:“你兒子又怎么了?兒子不聽話那必須得揍啊!”
胡慶一楞。
張二河繼續‘蠱惑’道:“胡老哥兒唉,棍棒底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孩子不打不成器唉!”
胡慶搖頭道:“不能以偏概全,有時候要講道理。”
張二河眼睛一亮道:“唔,我覺得胡老哥兒說的在理,那把明遠叫過來,你父子倆講講道理吧,我正好做個見證。”
胡慶這時候才明白,這張二河到底是幾個意思,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這會兒,古供奉與張秀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
古供奉身形鬼魅,忽然找到機會,對著張秀左肩打出一掌。
古供奉的老臉已經露出了笑容,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張秀挨了他這一掌之后會斷幾根骨頭了。
張秀躲避不及,畢竟她的戰斗經驗幾乎為零,不過她并未慌張,而是立刻調動體內剩余的所有內力,集中在左肩。
“砰!”
古供奉的手掌與張秀的左肩接觸了。
古供奉臉上的笑容只停留了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剎那間,古供奉便感覺一股力量順著他的手掌直接涌入他的體內。
“噗!”
古供奉吐出一口老血,同時身影向后暴退。
直至他退無可退的撞到了墻上才停住身形。
古供奉佝僂著身子,方才出掌的右手已經變形,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居然,居然會,內功……”
說完便一頭栽到地上昏了過去。
張秀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反握匕首,向古供奉走去。
胡慶聽到古供奉昏迷前所說的話后徹底的愣住了。
內功?
胡慶雖然也會一些拳腳,但那只是假把式,說是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為過。
古供奉活了六十多年,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年輕的時候更是憑借一雙鐵掌行走江湖也闖出了不小的名聲,但他卻根本不曾接觸過內功。
胡慶知道會內功的人代表著什么。
在這世界上會內功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就是大門派、古家族的子弟;另外一種就是直屬于皇帝,負責監視天下的錦衛。
他目露駭然之色的看著張二河。
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來歷讓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懼。
張二河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徹底的讓胡慶崩潰了。
如果張二河是大門派、古家族的人還好說,如果他是錦衛的話,胡慶明白,那他們四幫的人將雞犬不留。
胡慶臉上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他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如果張二河真是錦衛的話,那就算他們兩個年輕人會內功又如何?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人呢!
樹有枯死日,人有力窮時,胡慶不相信四幫成百上千的人還耗不死張二河兩個年輕人。
不過現在事情顯然還沒走到這個地步。
胡慶想起張二河方才曾說過,他對自己與李員外之間做的買賣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也間接說明張二河并不是錦衛的人,不過胡慶并不好以此為準,因為關于‘錦衛’的消息基本都是江湖傳說,據說真正見過錦衛的人都死了……
所以他也不敢確定錦衛的做事方式究竟如何。
胡慶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你可是大門派、古家族的子弟?”
張二河見張秀勝了之后心情不錯,聽見胡慶這么問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胡慶瞳孔一縮,最壞的結果似乎要出來了,但不問出來他不死心,于是接著問道:“那你是錦衛?”
“錦衛?”張二河一臉懵逼道:“胡老哥兒,你在那說什么玩意呢?錦衛是啥?”
這回輪到胡慶一臉懵逼了。
不是大門派、古家族子弟,又不是錦衛的人,那到底是哪的人啊!
張二河這會兒也明白了,這胡慶明顯是誤會什么了,不過看他的樣子,這錦衛與大門派、古家族似乎都挺牛逼?
于是張二河咳嗽了一下,一臉嚴肅的說道:“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在繼續隱藏下去了。”
胡慶聽到這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他生怕從張二河的口中說出‘來自錦衛’這幾個字。
張二河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其實我來自一個隱世的古老家族。”
胡慶想了一圈張姓古老家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他只能歸咎于自己孤陋寡聞見識太少。
不過他還是問道:“那請問您這個古老家族是?”
張二河斜楞一眼胡慶道:“我都說了,隱世家族,隱世明白嗎?那能隨便告訴你嗎?”
胡慶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是我唐突了……”
就在張二河與胡慶在這說話的功夫,古供奉已經魂到奈何橋了。
張秀弄死了古供奉后,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又站到了張二河的身后,一言不發。
胡慶看著張秀這么小個塊頭,歲數也沒多大,武功很高,殺人也面不改色的,不虧是古家族的仆人!
張二河這會兒說道:“啊對了,我是隱世家族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別到處亂說啊,我是出來歷練的!”
胡慶點頭如搗蒜,古供奉雖然死了,可他一點都不心疼。
這些年古供奉雖然幫了他很多次,但也同樣拿了大把的銀子,既然拿錢辦事,那就要自己承擔風險,死了也就死了,最多給他一個安葬之地而已。
事已至此,胡慶便要想辦法抱上張二河這個大腿,于是說道:“那個,您……”
張二河一擺手,大度道:“胡老哥兒還像以前那樣稱呼我就好,我這是出來歷練,你不要在意細節!”
胡慶點頭道:“那小兄弟,我將犬子叫過來?”
張二河點頭道:“也好,叫過來吧。”
胡慶立刻差人去地牢將胡明遠弄醒,又強制的換了一身衣服。
在這期間,他又叫來人,將古供奉的尸體抬走埋了。
兩刻鐘的功夫后,胡明遠一臉迷茫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