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認得我?”
看著眼前的女生,唐玄有些遲疑的說道。在他的記憶中,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名女生才對。
“哼,肯定是不認得我啦,不過我認識你不就行了嘛。”
大概是看出了唐玄的疑惑,女生略微鼓起了腮幫子,然后用極為可愛的聲音說道。
“我可記得你呢,讓我想想……嗯……你是不是二班的那個唐玄?”
“額……”
唐玄看著女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是不是,是不是?”
女生見唐玄沒回應,又連著問了幾遍。
“啊?對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玄又有些懵,在女生這連番攻勢之下他幾乎是無法招架的狀態(tài)。
“嗯,可能是緣分吧。我湊巧在班級名單上看到過你的照片就記住啦?”
“班級名單?你應該不是我們二班的吧。”
唐玄確信,哪怕自己多出了一世的記憶也不會對這件事上出現(xiàn)任何的錯誤。
“噗噗,你想哪去了。我當然不是啦!”
見到唐玄那疑惑的表情,女生掩住笑道。
“我是一班的啦,只是湊巧在去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在你們班主任的名單上瞄到到了你的照片而名字而已。”
“哦哦,原來是這樣。”
唐玄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假如他再不回去估計上午的課他就要全部錯過了。
“剛才那事實在抱歉,要不回頭我請你吃東西吧。現(xiàn)在我得回去上課了。”
說完,唐玄準備離開。
“哎哎哎~等等!”
女生突然喊住唐玄,然后微笑著大大方方的向他伸出了右手。
“自我介紹下,我叫子蕓,子為性、蕓為名,子蕓!”
怔怔看著子蕓,唐玄這一刻才真正好好觀察起這個被他無意間撞到的女生。女生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不過其中的些許發(fā)絲被染上了淡淡的漸變藍。她的面容精致而不需要用任何粉彩去點綴,肌膚白湛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眉宇間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安靜淡怡、柔媚可人。
“你好,我是唐玄。”
唐玄握住了子蕓那手指細長軟弱無骨的小手,那一剎,子蕓看向唐玄的目光之中似乎多出了不知名的溫柔。
“那么,記住了哦!回頭一定要請我吃東西。”
子蕓主動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說道。有春風透過走道的半敞著的窗戶吹起了她的發(fā)絲,憑空又增添了幾分美麗。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在這春分時刻,百花綻放的季節(jié),站在走道中的少年,看著面前初次相遇的少女。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無數(shù)次的輪回,無數(shù)次的從奈何橋畔走過,只為換來這一世他與她的相逢。
唐玄不知道究竟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此刻的子蕓,直到他的心底冒出了另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蕓蕓眾神贊,飄飄仙子舞’
對!就是這個,唐玄看著子蕓,覺得這句詩詞大概是最為適合她的了。
“好了好了,快點回去上課吧。”
子蕓瞧著面前這家伙的傻樣,她向著唐玄揮揮手而后轉身離去。
唐玄看著子蕓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道的拐角處后方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
似乎是自嘲一般,唐玄搖搖頭向班級走去。
看著唐玄那最后離去的身影,走到的拐角處子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弧線。
“為什么,總覺得這么熟悉呢?”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子蕓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xiàn)出唐玄剛剛種種模樣,最后又靠在墻壁上看著天空低低的笑了一聲。
“還真是傻子啊。”
也不知道是說她,還是他。
子蕓的確不認識唐玄,也從沒有刻意的調(diào)查過他。就如同剛剛所說的,可能一切都歸于一個緣字。
那天,作為一班班長的她在老師的辦公室領取資料的時候無意間瞄道了另一張桌子上一份學生檔案,上面正是唐玄的照片與名字。
正是這一眼,子蕓越發(fā)覺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唐玄,同時她也想起了師傅曾經(jīng)在她小時候說過的轉世之說。
那時候子蕓便決定要找個機會與唐玄接觸下,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而已。畢竟她一名女生總不可能眼巴巴的主動去搭訕一個她不認識的男生,她的性格與矜持都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直到今天,她上課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唐玄與經(jīng)常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人偷偷摸摸的跑出教室。那一刻,子蕓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在唐玄走后子蕓也跟著他的身后偷偷的回到教室。
…………
“喲,你終于回來了,這都兩節(jié)課過去了。”
教室中,不知道在他走后發(fā)生了什么的沐司荀,還在跟閻紫筠爭論著唐玄究竟會不會在上午放學之后才回教室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看到唐玄鬼鬼祟祟的從后面溜進來。
“噓!別吵。”
唐玄目光閃躲,生怕他的法術又出現(xiàn)什么意外被老師發(fā)現(xiàn)異樣。
“沒事沒事,這鏡花水月不是還沒撤掉嘛。”
沐司荀靠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腦袋,懶洋洋的說道。
“我剛剛還跟紫筠討論,你究竟會什么時候回來呢。”
“喂,我半天沒回來你就不能擔心一下?”
唐玄聽到沐司荀那沒心沒肺的發(fā)言,翻了個白眼。
“當心?當心什么,我難道還有當心唐大高僧出意外了不成?”
沐司荀瞅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閻紫筠還出聲附和。
“就是就是。”
“呵!”
唐玄撇了沐司荀一眼。
“行行行,你們不就是人多么。你就不怕我的法術等會突然失效?”
“失效?怎么會失效?”
沐司荀下意識的忽略了唐玄前面的話,看了一眼講臺上的老師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后問道。
“你剛剛法術出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法術的確是突然失效了。”
唐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破事搞的他有點頭疼。
“切!是你自己學藝不精吧。”
在屬于自己的空間之中,閻紫筠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抱枕盤坐在床上,她的面前投影著沐司荀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景象。
“學藝不精?不會吧,我前世明明都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唐玄表示有些難以理解,他的記憶中,這些法術他早就是以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前世是前世,你明明都才獲得前世的記憶,有記憶又不等于有經(jīng)驗。再說了,別人換了身體都還得熟悉好久呢,憑什么,你才獲得記憶就得能夠將這些法術施展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再說了,你連最為基礎的脫凡期都還沒突破,連我都打不過的你,你這是膨脹了吧?”
對于閻紫筠一連串的鄙視,唐玄突然有些尷尬。對于這句句在理的話,他想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
“好了好了,認真聽課吧。”
沐司荀示意讓唐玄解除法術,閻紫筠這一連串的不止是鄙視了唐玄,實際上順便把他也給鄙視了,不過這傻瓜現(xiàn)在自己腦子估計都還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