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玉用力的拉開門,她的手有些顫抖,面對巨大的怪獸都未曾畏懼過的心突然有些恐懼。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一個顛覆自己這些年認知的事實。
房門被拉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客廳,豪華的室類裝飾已經被弄的亂七八糟,地板和墻壁上用不知名的紅色液體繪制了無數圖案,這些圖案和唐稷山夫婦兩人長袍上畫的一樣,讓人看一眼就有一種頭暈的感覺。
兩個小女孩都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原本溫柔慈祥,對他們百依百順的父母,猶如惡鬼一般揪住了他們頭發粗暴的將他們拖到了客廳當中。
妹妹放聲大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小小的腦袋實在無法你幾年前的狀況,如同往常一樣,伸出雙手對準的父親。
往日,每當她做出這個動作,嚎啕大哭時,父母都會趕忙將她抱在懷中,溫言安慰。
只是這一次,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料。
母親兇狠的將她拖到了房間中央,狠狠的擲在地上,頭皮撕裂般的痛苦,讓小女孩忍不住放聲大哭,只是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如同被靜止在這個房間里一樣,連門外的路燈都無法觸發。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父親也如法炮制,揪住姐姐的頭發將其扔在了妹妹旁邊,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對少女,神色冰冷,看不出一次感情。
姐姐沒有管拖拽時撞擊的傷痕和頭皮撕裂般的痛苦,她在地上爬行了幾步,來到妹妹身旁,將其摟入懷中。
感覺到了這熟悉的擁抱,妹妹如同被驚到的幼獸一般,死死地摟住了自己的姐姐,哭聲更加撕心裂肺。
姐姐抱著自己的妹妹,一邊安慰她,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眼前這一對陷入瘋狂的男女。
啪的一聲,姐姐的背部狠狠的踹了一腳,尖頭的高跟鞋踩在背上,讓姐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整個小臉都扭曲了起來。
“為什么你不哭,為什么,你個怪胎,給我哭啊。”女人仿佛被姐姐的神情所激怒,瞬間陷入癲狂當中,一下一下的踹在少女的背上。
“就是這種眼神,你是看不起我嗎,憑什么,憑什么連你這種小怪物都看不起我。”
女人癲狂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著,尖銳的聲音一反平時的溫柔賢淑,如同一個妒婦一般。
女人的體力并不怎么好,踹了一會兒之后,整個人就開始喘粗氣。
她停下自己的動作,蹲下身,一改之前的瘋狂,溫柔的撫摸少女的臉頰,仿佛又變回平時那個溫柔的母親。
“我的寶貝,媽媽很快就會拿到你的能力。”女人上半句語氣溫柔,下半句就再次陷入歇斯底里。
“時候,家族里那群混蛋,還有誰敢看不起我。”
“夠了,和這些材料說這么多干什么?”男人的語氣冷漠,聽起來云淡風輕,他看姐妹倆的眼神,平淡無奇。
仿佛就像是看一對普普通通的工具。
說話間,男子停下手中的工作,站了起來,一個直徑數米的詭異法陣出現在眾人面前。
“將它們拖過來,拿走能力,然后獻給神,做完這些之后,如果你還想去報仇,那也隨你。”說完掀開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塊黑布,數十把造型奇特的長短匕首出現在眾人面前。
“好,好,我們開始吧。”女人迫不及待的將兩姐妹拖到了法陣當中,姐姐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懼,奮力的掙扎起來。
男人眼中泛起了一陣寒光,從桌子上抄起一把造型詭異的匕首,揮手間將其擲了出去。
一聲慘叫,掙扎中的姐姐被狠狠的貫穿肩胛骨,匕首力道十足,將其釘在地板上。
鮮血飛濺而起,濺的女人滿身都是,藏在姐姐的妹妹,更是被鮮血澆得滿頭滿臉,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啊。”女人發出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微微顫抖起來。
“沒用的東西。”
男人罵了一聲,重新抄起了一把匕首,走到了走到兩姐妹身旁,拉過妹妹看了一眼,發現已經陷入昏迷,這才猶豫了一下,將原本打算如法炮制,刺入妹妹的肩膀的匕首,插入了姐姐另外一邊肩膀,將其固定在地板上。
姐姐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男人動作不停,很快將少女的四肢都固定在地板上,鮮血隨著傷口流了出來,在地板上繪出了一個詭異的圖形。
做完這一切,男人來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重新回客廳,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女人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手腳并用的爬到了被推在一旁的沙發上,同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上面。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就。然后低頭將目光轉向依然看著他的小女孩。
“有什么想問的嗎?”男人隨手抓起一塊桌布,有些厭惡的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漫不經心的問道。
“……為什么?”嬌弱的身子如同一只被釘在墻上的蝴蝶標本,四肢的劇痛和血液流失所帶來的寒冷讓其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但姐姐依然開口。
“不為什么,只是需要而已。”男人將被鮮血染紅的桌布扔到了到一旁,語氣平淡的說道。
“要怪只能怪你們的特殊天賦吧。”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過。對于有些人來說,平庸,即是原罪。
唐稷山從來都和平庸沒有半分錢關系,從小他就展現出了過人的才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十六歲就單純的家族所有的基本教育,從家學中畢業。
要知道,唐家作為千年世家,其家學之豐富,知識量之博雜,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作為唐家的新星,唐稷山是驕傲的,對于他來說,唐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他。
或者說,在他的眼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情,應該難到他。
直到他18歲成年那年。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他的一個表弟,覺醒了。
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之前的唐稷山并沒有把那個表弟放在眼里,無論從那個方面,都要壓對方一籌,這么一個可悲的存在,不值得他去關注。
只是當他的表弟覺醒了之后,一切都變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