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暖秋最近心情大好,收了雷亞楓,接了新單子,耳朵又基本康復(fù),而且股票漲不停。
易E醫(yī)療、光J傳媒繼周一漲停后,周二走勢出現(xiàn)了分化,光J傳媒繼續(xù)漲停,易E醫(yī)療沖高回落,收了一根很長的上影線,考慮到該股自啟動以來,從未出現(xiàn)過調(diào)整,馮暖秋在臨近收盤價時出掉了半倉。
隨著創(chuàng)業(yè)板的票紛紛走強(qiáng),D方福財近期也漲了幾個點,60分鐘的MACD已呈金叉,日線的結(jié)構(gòu)也有雛形,馮暖秋在15。5元試探性地買了一萬股,如果股價能放量突破15。89元壓力線,那就再加大倉位。
自從生病后,馮暖秋基本兩耳不聞窗外事,當(dāng)然,與股票有關(guān)的信息除外,兩個骨灰級的閨蜜也冷落了不少。
今天是周五,雷亞楓說要來的。
馮暖秋琢磨著請大家吃個飯,這么多的喜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次請客,她決定叫上楊金學(xué),一來感謝他這么久以來的關(guān)心和扶持,二是趁機(jī)公開她和雷亞楓的關(guān)系,借此斷了楊金學(xué)的念想。
她撥通了楊金學(xué)的電話。
“楊總,您今晚有空嗎?”馮暖秋的語氣干練明快。
“滅絕師太,你又想怎么折磨我?不會是我的股票又漲停了吧?”
電話那端的楊金學(xué)又意外又欣喜,在印象中,馮暖秋主動給他打電話,還是第一次,而且馮暖秋得病后,基本不打電話。
馮暖秋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晚上想請幾個朋友小聚一下,不知道楊總是否肯賞臉?”
“馮暖秋,你是故意的吧?”
“嗯……”
“你好容易請一餐飯,還故意挑我不在的時候,我嚴(yán)重懷疑你的居心!”
原來楊金學(xué)不在冬寧市。
“楊總,我感覺窗外在飛雪。”
“不會吧,都快5月了,怎么還會下雪?我昨天出門時,沒感覺天氣有異樣啊。”
馮暖秋哈哈大笑起來,這楊金學(xué)的腦回路,堪比樹懶!
“我是說,我比竇娥冤呢!好了,不逗您了,記住啊,我已經(jīng)請您吃過飯。”
“大叔你也敢挑逗,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馮暖秋又忍不住笑了。她無法想象,一向溫文儒雅的楊金學(xué)被惹得氣急敗壞,咬牙切齒是什么樣子。
馮暖秋又給兩閨蜜發(fā)了邀請,兩閨蜜跟串通好似的,都說只能只身前來。
為了雷亞楓,三個死黨聚聚也是挺好的。
馮暖秋剛要找飯店訂桌,徐一凡的電話撩了過來,說雷亞楓到他單位視察,晚上他私人請客,請她一起來聚聚。
馮暖秋說明了要請倆閨蜜吃飯的事,徐一凡說那不是事,讓她倆閨蜜一起來,多兩個美女更熱鬧。
下午五點半,馮暖秋直接去了帝豪飯店,她這么早獨自前往,心里是有小九九的,一是迫不及待想見她的小情郎,二是要先給她的小情郎打個預(yù)防針,省得等下被朱麗雅開刷得下不了臺。
雷亞楓已在酒店門口等著她,他昨晚已經(jīng)告訴她今天會來,但沒有告訴她是來出差。看到她,他很自然地?fù)е募绨颍I(lǐng)她到688包間。
“人家看著呢,趕緊把手拿開。”她嬌嗔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看見,省得他們有非份之想。”雷亞楓并不理會。
“找了個半徐老娘,還那么高調(diào)。”
“這個說法,我嚴(yán)重不同意。晚上你必須向我道歉,再加補(bǔ)償。”他笑嘻嘻地說,捏了一下她肩膀,后面那幾個字壓低了聲音。
“老兄,注意點公眾形象,別亂撒狗糧。”徐一凡在包間門口等他們,看到他們倆迎面走來,卿卿我我,故意將聲音提高八度,并幫他們開了門。
朱麗雅居然比她先到!她說她公司下周有一個全市會議要在這里召開,下午過來跟酒店商談會議事宜,剛剛談妥,就直接來吃飯了。
“婷婷呢?有沒有再打電話催她一下?”馮暖秋逮著朱麗雅便問。
“婷婷懷孕了!得知你跟人家拼桌,她就不來了。”
“她懷上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傻瓜,她和黃建光梅開二度也沒幾天,懷孕的事,她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真的太好了!我們得專程去訛她一餐!”
“她現(xiàn)是國寶中的國寶!黃建光對她百般寵溺也就算了!家里的四個領(lǐng)導(dǎo)干部對她更是寵愛有加,畢竟人家不僅救死扶傷,還挽救黃建光于水火之中,算得上是黃家的功臣!”
“沒個正經(jīng)。”馮暖秋見朱麗雅繪聲繪色,沒完沒了,便及時給她一個收尾。
說話間,厚發(fā)證券公司的總經(jīng)理林萬千和徐一凡的部門主任蔣有為也來了。
徐一凡見客人來齊了,便請大家上桌。
蔣有為坐主人位,雷亞楓是主賓……
馮暖秋挨著朱麗雅坐下。
“嫂子,請坐到我大哥邊上來。”徐一凡熱情的招呼著馮暖秋。
酒桌上直接炸開了鍋!
馮暖秋感覺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沖,小臉連同脖子都脹得通紅。
“什么情況?”朱麗雅的手在飯桌下扯著馮暖秋的衣服,低聲地問。
“暖秋,過來,坐我這。”雷亞楓起身拉開他左手邊上的椅子,示意馮暖秋過來坐。
馮暖秋硬著頭皮,機(jī)械地在雷亞楓邊上坐下來。
雷亞楓倒是泰然自若,看著一桌子驚愕的表情,淡淡地說了句:“我未婚妻有點害羞。”
馮暖秋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好反駁什么,她轉(zhuǎn)頭看了雷亞楓一眼,似乎在乞求他不要亂說。
“雷總,省城美女如云你不找,非得跟我們搶冬寧市唯一的投資圣母,我們冬寧市的男人心里陰影面積得多大啊。”林萬千酸溜溜地說。
“雷總青年才俊,馮總監(jiān)傾國傾城,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設(shè)一對,恭喜雷總!”蔣有為不失時機(jī)地舉起酒杯,向雷亞楓敬了酒。
雷亞楓被捧得心里美滋滋的,所有的“喜酒”照單全收,邊上的馮暖秋看著著急,但又不好干涉。
朱麗雅的目光在馮暖秋和雷亞楓身上不停地掃描著,馮暖秋看著心里發(fā)毛,以接電話為借口,走出了包間。
朱麗雅果然急不可耐地跟了出來。
“你把雷亞楓睡了?”朱麗雅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說什么呢?討厭!”馮暖秋難為情地反駁著。
“臉紅了,說明雷亞楓說的是真的。”
馮暖秋嚅動著小嘴,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那個雷亞楓看上去很年輕,而且是什么總,你確定他愛你?”
“他不年輕了,只比我小三歲,他對我是真心的。”馮暖秋肯定地回答。
“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到時候哭鼻子都來不及。你有空時候把他的檔案、履歷、個人生活情況整一份資料發(fā)給我,我給你把把關(guān),以防被人劫財又劫色。”
再回包間時,雷亞楓仍然是酒桌上的主角。
“徐一凡,有這樣招待兄弟嗎?”
雷亞楓看來是真的喝不下去了,端著酒杯,坐在那耍賴。
“按中央八項規(guī)定,雷總下基層只能去公司食堂吃快餐,我就是念你是我兄弟,才帶你來喝酒吃肉的,你還不領(lǐng)情?”
徐一凡大聲吆喝著,將空杯子舉在頭上,顯然正在示威。
林萬千和蔣有為哈哈大笑,還一個勁地鼓動:“喝!必須喝!”
“小徐,你的雷總已經(jīng)喝多了,這杯我替他喝。”馮暖秋一把搶過雷亞楓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桌上又一陣起哄。
“寶貝,我沒喝多……”雷亞楓說著,便站了起來,試圖搶回酒杯,一個踉蹌,馮暖秋本能伸手去扶,兩人卻抱在一起。
酒桌上再次炸開鍋。
“他真的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間。”馮暖秋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架著雷亞楓就往外走。
蔣有為憐香惜玉,想上去搭把手,被徐一凡叫住了。
“主任,雷總是小別勝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浪接一浪的肆無忌憚的哄笑聲在包間里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