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軒扔掉鞭子向前走了兩步,俯視著臺下的玉妃,揚聲道:“玉妃娘娘,是這個奴才濫用私刑,民女是為了您的聲譽著想,才出面阻止的。”
玉妃一雙厲目直盯著鏡軒,她輕蔑一笑,“好一張伶牙利嘴!你是云鏡軒吧?一個小小將軍的師妹,竟敢如此大膽,本宮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
灰衣太監(jiān)見有人給他撐腰,急忙跑下菱格臺,跪在玉妃面前,委屈道:“娘娘救命啊!奴才可是全聽您的吩咐嚴格看守犯人,這個女子...她她她想打死奴才啊!娘娘救救奴才吧!”
“你莫要管我了。”司徒塵擔心道。
“沒事。”鏡軒忙飛身而起,落地時踏著這個奴才臃腫的背,仿佛是踩著肉墊而下。
“哎呦!”灰衣太監(jiān)又一次趴在了地下,“娘娘救我!”
玉妃沒想到鏡軒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欺辱她的奴才,她氣的臉都綠了,“你放肆!”
鏡軒走近玉妃,緩緩道:“娘娘恕罪,娘娘是說讓他看守司徒塵,娘娘慈心,定沒說過往死里打。若是這個奴才真的把司徒塵打死了,恐怕娘娘也會受到責難,所以這個奴才差點害了娘娘,民女也是為娘娘著想,娘娘您說是不是?”
玉妃看了一眼跪在臺上的司徒塵,冷哼道:“他不還沒死呢嗎!”
鏡軒語重心長道:“娘娘,他若真有什么好歹,就晚了,凝夕公主好容易才救了他,若他有個什么事,那凝夕公主跟太后一稟,您可就...”
“大膽!竟敢冒犯娘娘!就算你打奴才沒錯,但是你如此冒犯娘娘,還是該罰!”玉妃的貼身侍女暖陽嗔怒道。
舒引月行禮道:“娘娘明鑒,云姑娘只是說話直了些,看在她為娘娘著想的份上,您就寬宏大量饒了她吧。”
“呦,這不是凝夕公主身邊的宮女小月嗎?娘娘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嗎!”暖陽不屑道。
“不知這位姐姐是什么身份,你在此言語打斷娘娘說話,可合規(guī)矩?”鏡軒反問道。
“你!”暖陽的臉氣的通紅,她轉(zhuǎn)身看向玉妃,“娘娘...”
玉妃看鏡軒伶牙俐齒的樣子很不順眼,“云鏡軒和小月頂撞本宮,黃嬤嬤,給本宮打!”
“是!”一位身強力壯的中年婦女,向兩人走來。
鏡軒伸手護住沒有武功的舒引月,她不愿在宮中大打出手,“娘娘你別逼我!”
黃嬤嬤走到鏡軒面前,伸手便要向鏡軒臉上打去。
“住手!我看誰敢!”
一個澄澈的男聲傳來。
黃嬤嬤的手停在半空中,眾人皆看向來人,他著一襲墨藍色衣衫大步走來。
是端木戰(zhàn)澈!
鏡軒看到是他,一顆心就放了下來,他總是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參見鎮(zhèn)國王殿下!”眾人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端木戰(zhàn)澈威嚴道:“玉妃,鏡軒犯了什么錯,你竟要嬤嬤打她?”
玉妃道:“王爺明鑒,是這個云鏡軒她惡意頂撞本宮,本宮不得已才想教訓一二。”
端木戰(zhàn)澈走到鏡軒面前,問道:“你怎么頂撞玉妃了?”
鏡軒解釋道:“我沒有,是玉妃娘娘私自讓她的奴才對司徒塵施刑,我看不過眼,救了司徒塵,這才得罪了玉妃娘娘。”
“原來是這樣。”端木戰(zhàn)澈道:“玉妃,本王和皇上都已經(jīng)處置司徒塵了,你就不要多插一手了!”
玉妃看端木戰(zhàn)澈話中帶怒,她有些害怕,“是,臣妾有罪!請王爺恕罪。”
“罷了,你以后安分一點,別在宮里生事,本王就不告訴皇上了。”端木戰(zhàn)澈道。
“多謝王爺,臣妾告退。”玉妃急忙帶著人離開了。
端木戰(zhàn)澈看向臺上的司徒塵,二人視線相對,鏡軒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端木戰(zhàn)澈看司徒塵無事,便安慰道:“放心吧。”
鏡軒笑了笑,“多謝王爺,這次又是你救了我。”
舒引月看出王爺與鏡軒二人關(guān)系非凡,便想著給他們讓出時間,自己就不打擾他們了。
舒引月行禮道:“多謝王爺解圍,可否麻煩王爺送云姑娘離宮,奴婢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公主就該說奴婢偷懶了。”
端木戰(zhàn)澈點頭道:“本王送她就好,你先走吧。”
琴聲又起,鏡軒看了一眼臺上的司徒塵,二人心照不宣,鏡軒轉(zhuǎn)身離去。
“麻煩王爺了。”鏡軒與端木戰(zhàn)澈并肩同行。
“無妨,本王也正要離宮,正好順路。”端木戰(zhàn)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