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代夫
強烈的陽光,滾燙的沙子,清透的海水,頂級私人沙灘,新婚蜜月。
如何排列組合,都是甜的膩人。
這個時候就該是,一派祥和,我們唐少和安總,多么寶貴的時間,恣意浪費在時光悠悠的海灘。
一起喝一杯鮮榨的椰汁,亦或是從私人管家手里接過一杯透著清涼的雞尾酒。享受著真金白銀換來的蜜月時光。
但是…
“唐以浩!你給我等著!”
“以沫,你這么兇嫁不出去的?!?/p>
“Tean,要不要幫我?!?/p>
“不要,我和寶兒在這堆沙雕看沙雕挺好的?!?/p>
“Claire,管管你男人!”
是的,明明唐以哲計劃好好的兩個人的私人旅行,現在拖家帶口,一行七個人來到海島。
但是,當第二天唐以沫聽說唐少包了私人飛機,目的地是馬爾代夫七星海島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唐以沫這個人呢,想的很周全,怕他哥直接叫Vin給自己綁回家,于是,打了幾通電話。
第二天早晨,唐以哲慢悠悠走上專機的時候,就看到了五張欠揍又狗腿的臉。
雖然唐以哲立即打電話找人想強拖他們下飛機,但最后唐以沫還是成功抱了安倪大腿,帶著一行人留在了飛機上。
就這樣,現在他們五個,拿著沙子,互相追打。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海島上變得熱鬧非凡,當然,這都是旁人覺得。
唐以哲冷著臉,躺在沙灘椅上,整個人的氣場和這個炙熱沙灘形成強烈的反差。
甚至坐在旁邊的安倪,都感覺到身邊人的陣陣涼風。
安倪笑著喝下椰汁,看著他們互相追逐。
“唐以浩!”唐以沫看著欠揍的身影,將手里的沙子一揚。
唐以浩一個側身,是的,那坨沙子準確無誤的丟進了唐少的酒杯里。
這個瞬間,萬物俱靜,安倪恍惚間聽到了被吵鬧聲蓋過,很久都沒有聽到的海浪聲,感受了十秒海邊該有的平靜,
唐以哲面如寒冰,將手里的酒杯輕輕一放,摘掉墨鏡。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帕子,一邊擦拭著手,一遍說:“唐以沫,你們是覺得這種好日子太長是嗎?”
安倪伸手想要抓住身邊的人,卻被他冷到零度以下的眼神震的縮回了手。
“都給我回去,我們放著公司的生意不談,翹了七天的班,是來看你們幾個智障玩沙子的?”唐以哲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被那股冷氣,凍得一個寒顫。
安倪趕緊朝唐以沫使個眼色,唐以沫多么聰明的人,馬上會意。
“哥,是我錯了?!碧埔阅桶偷目粗稍谔梢紊系娜耍拷鼛撞剑噲D拉點感情分。
“趕緊今天晚上就從我眼前消失。”唐以哲眼睛瞟了一眼她,繼續說道。
“哥!”唐以沫突然開了哭腔,一個瞬間,跪到了唐以哲腿邊,是的,唐以沫拎得很清,在享樂面前,自尊都是浮云。
唐以哲被她這一跪有點嚇到,驚的直起了身。
唐以沫順勢跪坐在他身邊,顯得比較自然,一遍捶著唐以哲的腿,一邊抹著哭腔說:“你總是在公司,忙工作,你知不知道我和以浩已經多久沒和你出門旅游過了?”
說著竟然別過頭,頗有幾分傷感,唐以哲被突如其來的感情牌,打亂了章法。
趁著唐以哲沒反應過來,唐以沫拼命朝傻站著的二哥使眼色。
唐以浩雖然不知道唐以沫要干什么,但是對付他大哥這方面,一向是唐以沫比較得心應手,馬上跟著胡亂的醞釀情緒:“哥,一起出去玩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被他們這么一說,唐以哲確實回想起,他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出去旅行過了。從唐以哲上了高中,接受家里的精英教育后,唐以哲的人生變成了一場場計算,不斷的交換商品,他的時間,也是明碼標價,且價格高昂。
安倪看出面前的男人的眼里,帶了一絲愧疚,心里一笑,很好,可以繼續:“她們知道錯了,他們倆還不是因為太興奮了?!?/p>
然后安倪轉過頭去,故作生氣:“你們要吵吵鬧鬧,就去那邊,或者去淺個水,沖個浪。別成天在我和你哥眼前轉悠?!?/p>
“是是是,哥,我保證,我們下午就去潛水去?!碧埔阅^續狗腿。
唐以哲沒說話,安倪拉起他的手:“走嗎?我有點餓了,陪我吃點東西?下午我還約了spa。”
唐以哲瞟了眼身邊的唐以沫和唐以浩,沒有說話,環起安倪,走向酒店大堂。
他們前腳一走,唐以沫立刻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坐在唐以哲的座位上,向管家要了一杯粉紅佳人,姿態高貴。
唐以沫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不由說道:“嫂子身材也太好了,沒有一絲多余的肉,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肌肉,該有的也都有?!?/p>
唐以浩哈哈大笑:“是,你看你,整個人平板一條。”
唐以沫立刻黑著臉:“你好到哪去?你看我大哥的身材,你再看看你,瘦的跟麻桿似的?!?/p>
“他是正常生物嗎?有人每天吃的菜肉都精確到克嗎?”
唐以沫不禁撇嘴,誠然他們都是從小金貴著長大的人,膳食和健康都有私人醫生管理,但每個人都有生理缺陷,或易胖體質,或體脂易高。雖然外人看到他們都是身材偏好,膚白貌美。但向唐以哲和安倪這樣,對自己的身體管控如此嚴格的人也少之又少。
唐以沫認命的嘆口氣:他們都是怪物,而她自己,只是個平凡的米蟲而已。
唐以哲陪著安倪在餐廳吃東西。
“對不起。”
安倪看著唐以哲,笑著說:“我覺得人多很好,熱鬧一點,不然這么大海島,就我們兩個人,多嚇人?!?/p>
唐以哲苦笑說:“我知道以沫她就是在鬼扯,她就是這樣,瞎話張口就來?!?/p>
安倪倒是笑出了聲:“你們唐家人不都這樣,以沫很像你啊,懂得人心。”
“嗯?”唐以哲示意安倪說下去。
安倪看向唐以哲的雙眼:“你知道她在鬼扯,但你卻真的愧疚了。”
唐以哲抬手勾了下安倪的發。
“她懂你,知道你會因為什么心軟,以沫,若是打心理戰,會是你的好幫手。”
安倪放下刀叉,真誠的建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