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輕嘆一口氣,“大皇子,你整日這般醉生夢死,永遠也見不到景平!”
月琛抱住頭,神情痛苦,“你們還要我怎樣,還要我怎樣!我每日從這密道入宮盜取奏折,傳遞國事,還不夠嗎!他是我父皇,難道要我弒父殺兄嗎?!”
說著月琛撲到在琴娘腳下,聲音悲切:“琴娘,月琛求求你,你把景平還給我吧,哪怕讓我見她一眼也好啊!”
琴娘看一眼不復以往溫潤公子形象的月琛,恨鐵不成鋼,“你不完成陽帝交代的任務,景平后半生都將在黑暗中度過,你們二人也永無相見之日!”
琴娘蹲下身,扶起月琛,“身為男子,你不思進取,只會怨天尤人,讓你心愛的女人整日以淚洗面,以痛苦為伴,實在有失男子氣概!你若真心愛景平,那便做出點樣子來,不要讓景平看不起你!”
月琛神情呆滯,只不停的流著淚,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琴娘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
月琛和景平,原本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個為備受寵愛的公主,相遇相愛,便成了兩個國家爭權奪勢的棋子。現在的你們,早已沒了任何說不的能力。
能做的便是把自己變為權利,月琛,希望你能早日明白。
……
鳳無菱拉著柳依依躍上屋頂,剛過了大皇子府,便見龍焯這廝正仰躺在前方的屋頂,一身白衣翩翩。傍晚的霞光照在他身上,倒似神人下凡般奪目。
鳳無菱這般看著,只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不由伸手揉了揉。
柳依依悄悄翻個白眼,還真是離開一刻便要急巴巴的趕過來。
“你怎么在這兒?”鳳無菱落到龍焯身旁,略有好奇。
龍焯看她一眼,“誰讓你趁我不注意偷溜出來,畢竟是我把你帶到這無月國,我不得仔細保護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鳳無菱嘴角上揚,卻輕輕踢他一腳,“誰要你保護,再說,既然是保護,還為何還離我那么遠?”
柳依依望了望這里到大皇子府的距離,很遠嗎?
龍焯一聽此話,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笑嘻嘻道:“怎么?想我了?”
鳳無菱輕啐一口,“不要臉。”
龍焯舉起骨扇輕敲鳳無菱的頭,“呆瓜,我現在剛剛贏得皇帝老兒信任,若是讓人瞧見我出現在大皇子府,那必定得懷疑我結黨營私。”
鳳無菱揉揉腦袋,噘嘴道:“你一個修仙之人,真不明白為何這般看中權勢,瞧著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當真是人不可貌相。”說著不待龍焯反應,便拉了柳依依飛出老遠來。
龍焯打開骨扇搖了搖,望著二人的背影輕嘆一口氣,“哎,誰讓我天命不凡,身擔安定天下之重責呢。”
“菱兒,等等我呀!”
恰在此時,一長相精致的少年出現于弄堂中,一半隱于黑暗,一半現于晚霞,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場景著實詭異。
原來,你竟是沒死,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