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焯生氣,月琛也不惱,依舊是那副淡笑的模樣,“在天無需發(fā)怒,月琛不是好奇,隨口一說罷了,既然在天不愿,月琛自是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龍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堂中眾人都覺萬分尷尬,一時間只聞得碗碟碰撞之聲,再無人敢大聲交談。
龍焯擔(dān)任國師一職不過十日有余,其中五日光景都被皇上派去出云國談判,是以眾人皆不太明了龍焯到底是何脾性。
只不過是見他深得皇上恩寵,便想著借生辰宴的機(jī)會套套近乎罷了。這會兒見龍焯臉色沉沉,也不敢再多言,只怕多說一句便惹禍上身。
宴會結(jié)束,眾人紛紛借口辭行,一眨眼原本還座無虛席的大堂瞬間只剩滿桌狼藉。
月琛重又倒了一杯酒,“真是怪了,往日宴會,這些人哪個不是賴到最后?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結(jié)交的機(jī)會,今日倒是走的挺快。”
龍焯此時皮笑肉不笑,“定是大皇子天人之資,眾位大人怕沖撞了您,所以才這般倉皇離開。”
月琛輕笑,站起身走至龍焯桌前,眼睛卻是看著身后的鳳無菱,“在天有所不知,昨夜有仙人托夢于月琛,道月琛的有緣人在龍府,故才厚著臉皮沒有邀約便主動上了門。”
“今日一看,您身后這位侍女倒是很合月琛的眼緣,不知可否……”
“不可!”龍焯“騰”的站起身,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墨來,“大皇子一聲號令,天下無數(shù)能人奇才莫不登門,何必糾結(jié)于一小小奴婢。”
鳳無菱心里倒是歡喜,悄悄傳音,“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呀!”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進(jìn)了大皇子府,那豈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龍焯回身瞪她一眼,真想拍開她的腦袋瓜,里面到底塞得什么。
月琛毫不意外,“在天對這侍女倒是愛惜的很呢。”
鳳無菱見龍焯不應(yīng),心里著急,竟是走上前來跪倒在地,聲音滿是激動,“吳靈謝大皇子賞識,吳靈愿去大皇子府伺候殿下。”
龍焯一把拉起鳳無菱,眼里滿是怒意,“你胡說什么呢?我不同意!”
鳳無菱低著頭,感覺到龍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只想早日湊齊令牌碎片,救出爹娘。
月琛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原本一直含著笑意的眸子略略睜大,看到龍焯發(fā)怒,趕忙勸道:“在天,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呢。”
龍焯深吸幾口氣,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擔(dān)憂焦躁,瞥了月琛一眼,冷聲道:“這侍女平日疏于管教,目無尊上,還望殿下寬恕一刻時間容臣教導(dǎo)一番,免得到時沖撞了殿下。”說著不待月琛反應(yīng),拉了鳳無菱便往內(nèi)院走去。
月琛輕笑,坐到原位又斟了一杯酒,輕輕一嗅。
嗯,好酒!
龍焯將鳳無菱帶回他房間,“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鳳無菱心里一驚,低頭玩著手指不敢抬頭看龍焯的眼睛。
龍焯只覺得遲早要被鳳無菱氣死,見她此時乖巧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伸手用力戳了戳她的小腦袋。
“剛剛不還滿是雄心壯志,現(xiàn)在倒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