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靈鈞回到洛府的破園子,天色已經大亮。
有赤霜的安排,路上到是沒人看見,只是進了屋,就見帝天賜陰沉的坐在屋子里,面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看到洛凰歌進屋,劈頭喝問道:“洛凰歌,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帝靈鈞冷漠看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帝天賜大怒:“洛凰歌,你這個賤人,大晚上夜不歸宿,出去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還要不要臉?”
他都沒好意思說洛凰歌給自己被戴了綠帽,對于男人來說,親口承認自己被戴綠帽,實在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
帝天賜原本以為聽到自己的質問,洛凰歌這個廢物肯定要誠惶誠恐的向自己解釋,求自己原諒。
帝靈鈞冷聲道:“我說,讓你滾!”
帝天賜大怒:“洛凰歌,你跟我有婚約在身還不守婦道,你這水性楊花的廢物,本皇子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來人,把她押回二皇子府,讓宮里的麼麼好生教導規矩,讓她明白什么叫禮義廉恥!什么叫謙和恭順!”
“本皇子可不想娶一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回去!”
兩個侍衛聽到傳喚進屋,一邊一個,就想把帝靈鈞拖出去。
帝靈鈞用一種淡漠之極的目光看著兩個想動手的侍衛,隨口吩咐道:“打斷四肢扔出去。”
話音剛落,二皇子的兩個侍衛就覺得眼前一花,重重砸在屋外的院子里,直到這個時候,四肢被折斷的劇痛才被他們感覺到,可見出手之人速度之快。
帝天賜聽到“砰砰”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再加上侍衛的痛呼聲,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侍衛眨眼間被人從自己眼皮底下扔出去了,只是他卻看根本沒看到是誰動的手。
帝天賜大吃一驚,而后看向帝靈鈞的目光更憤怒了。
原本洛良玉說這個廢物與帝靈鈞勾搭上了,他心里雖然憤怒,倒并不認為洛凰歌敢真做出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更何況帝靈鈞那個人從小就冷冰冰的,對女人更是敬而遠之,帝天賜并不認為像洛凰歌這樣無能的人,有什么地方可以打動帝靈鈞。
之所以那么憤怒,一半是做給洛家的人看的,一半卻是借此打壓洛凰歌,只要洛凰歌真被送進二皇子府讓人管教,那以后洛凰歌在他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讓洛凰歌把嫁妝交出來,她就必須得交出來。
可是帝天賜萬萬沒想到,洛凰歌身邊竟然有高手跟著保護,他的侍衛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斷四肢丟了出去。
呵,憑洛凰歌一個廢物能有什么能耐招攬到這樣的高手,不用想都知道,這暗中保護的人,是別人安排的。
這個別人是誰?
在帝天賜心里,除了太子殿下帝靈鈞就沒有別人。
原本的憤怒很大一部份是在作戲,現在卻是真的憤怒了,帝天賜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
該死的洛凰歌,該死的廢物,竟敢這么對他,等大婚后,他一定要狠狠折磨她,讓她明白不守婦道的下場。
不過,讓帝天賜松一口氣的是,洛凰歌只是把兩個侍衛打斷四肢扔出去,卻沒把自己怎么樣,這讓帝天賜覺得,洛凰歌這個廢物雖然無面淡定,其實心里還是十分敬畏自己這個二皇子的。
想到這里,帝天賜又有了底氣,也不去管外面受傷的侍衛,怒喝道:“洛凰歌,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本皇子的侍衛動手?”
“現在給本皇子乖乖認錯,到二皇子府好生學習規矩,本皇子就網開一面,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饒恕你。”
帝靈鈞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打斷四肢扔出去?”
帝天賜連聲音都變了調:“你敢!”
他一邊說一邊滿是驚恐的往屋外跑。
剛剛那一瞬,被洛凰歌冷漠到極點的目光看著,帝天賜有一種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覺。
雖然洛凰歌語氣平平,可他就是知道,洛凰歌,根本沒把他這個二皇子放在眼里!如果他慢了一步,真的會跟兩個侍衛一樣,被人打斷四肢扔出來。
帝天賜狼狽的從屋里沖出來,直到出了院門,跑到兩個受傷的侍衛身邊,心悸的感覺才消失。
跟在二皇子身后的侍衛,下人瞠目結舌,連忙跟著一起離開院子。
等帝天賜反應過來邊上還有那么多人看著的時候,他滿面驚恐狼狽不堪的樣子早就深入人心了。
對于好面子的帝天賜來說,這絕對不能忍。
他沖著身邊的下人怒喝道:“去,把洛府的人都給本皇子叫過來。”
二皇子有請,洛府的人只能匆匆趕來,這次連洛豐城都來了。
他恭敬行禮道:“二皇子殿下,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帝天賜冷笑:“洛凰歌打傷本皇子的侍衛,洛家主不管嗎?”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兩個受傷侍衛的身上,見他們四肢扭曲躺在地上,全都嚇了一跳。
洛千嬌驚呼道:“這不可能,洛凰歌那個廢物哪來這么大本事?”
洛良玉拍回來三顆丹藥,也給了她一顆,總算把她的膝蓋治好了。
因為洛千嬌脾氣不好,蘇琳怕她鬧騰,之前治的時候沒敢告訴她膝蓋上的筋膜斷了,接不上會殘廢,直到昨晚接好以后才告訴她,洛千嬌當場就把洛凰歌恨到骨子里去。
正想找機會把洛凰歌打殘了報復回來,就聽說洛凰歌把帝天賜的侍衛打成重傷。
這怎么可能?!
帝天賜的侍衛都是武者,最低等級也是二級,怎么可能讓洛凰歌一個廢物打斷四肢?
然而躺在地上的人傷勢明顯,她就是再眼瞎,也能看出傷勢嚴重。
洛千嬌當場就退縮了。
其實自那天晚上她與帝天賜幽會被洛凰歌發現開始,她就覺得洛凰歌完全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像原來那般膽小懦弱可欺。
偶爾對上洛凰歌的目光,就仿佛有無邊殺氣涌來,讓她不能動彈,就好像現在這樣,除了遠遠叫嚷兩句,根本沒膽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