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嬌尖叫:“洛凰歌你個廢物,你有什么資格趕我們走?”
洛良玉疾步上前去扶洛豐城:“父親,你沒事吧?”
帝天賜臉色鐵青的喝問:“洛凰歌,你給我說清楚,你的萬千星辰劍是怎么來的?還有跟在你身邊的暗衛是誰派來的?”
帝靈鈞冷冷一笑:“你管得著嗎?”
他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冷聲道:“都給我滾,再在這里吵鬧不體,我不介意讓你們永遠開不是口。”
洛豐城神色猙獰,強辯道:“你這不孝的廢物,紅口白牙,就想霸占洛府的基業,真是心腸惡毒!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在你生下來的時候直接掐死!”
帝靈鈞不屑道:“呵,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出生的時候,你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洛豐城大驚,總覺得洛凰歌已經知道他和白嬈假成親的事,不然今天不會這樣處處針對他。
但這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是個好消息,原本白嬈死后,止水白家雖然藏匿不出,但大家都看在止水白家的名頭,在許多事情上會給他行個方便,因為這樣,他才能在帝都站穩腳跟。
若是現在洛凰歌這個廢物跟自己鬧翻,那他好不容易才穩住的局面可就維持不住了。
原本無聲無息殺了她倒是個好辦法,可是洛凰歌現在厲害得很,不但會萬千星辰劍,而且身邊還跟著暗衛保護。
那些暗衛,該不會是止水白家放在她身邊的吧?
洛豐城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不然洛凰歌一個廢物,被洛千嬌這么凌虐暴打,怎么還能平安活下來?
想到這里,洛豐城心里升起強烈的惶恐不安。
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說是背叛都不為過,止水白家如果真要跟他算賬,那他死十次都不夠,還得搭上自己一家子。
不行,他得盡快找過一個靠山,最好能找到一個可以跟止水白家抗衡的大勢力,只有這樣,洛府才能繼續繁榮下去。
洛豐城想到這里,也顧不得多說些,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帶著一雙兒子飛快的走了。
洛良玉也知道情況不妙,整個人都沉默下來,只有洛千嬌搞不清楚狀況,哪怕被洛豐城叫走了,還在大聲嚷嚷:“爹爹,那個廢物這么不識好歹,敢對爹爹動手,為什么要放過她?”
為什么放過她?當然是打不過!
這么丟臉的事情,洛豐城怎么可能承認。
他臉色鐵青,不耐煩的喝道:“閉嘴!”
洛千嬌扁了扁嘴:“我又沒說錯。”到底不敢再多說什么。
帝天賜急于打探那些暗衛的來歷,也帶著人離開了。
破院子總算恢復平靜。
帝靈鈞吩咐道:“赤霜,讓人密切注意洛豐城,從現在開始,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是!”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帝靈鈞清算嫁妝的日子。
帝靈鈞頭天晚上去太子府的時候已經跟洛凰歌商定好時間,巳時(早上九點)會帶著嫁妝單子趕到洛府“做見證”。
清算嫁妝這種事,一般都是由女方家族出面的,然而止水白家自幾年前閉門不出,到現在也沒什么動靜,自然不會因為洛凰歌想要清算嫁妝這種小事就重新現世。
洛凰歌說要清算嫁妝,洛豐城并不當真。
反正在外人眼里,洛凰歌是他的女兒,沒有誰家里,未出嫁的女兒可以公開爭嫁妝的,要都這樣,那還不亂了套?
帝都這些世家大族,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洛豐城心里雖然有些不安,并把洛凰歌放在眼里,而且還由蘇琳幾人出面,請了帝都不少人來做客,要趁這個機會,把洛凰歌大逆不道、為了爭嫁妝不敬親長,和家族翻臉的惡名傳出去。
如此一來,還能凸顯蘇琳后母難當,為了整個洛府和一雙兒女忍辱負重的好名聲。
洛凰歌經此一事后會落得什么下場,洛豐城根本不在意,要是因此被流言逼死了或者因為名聲不好被止水白家放棄,他求之不得。
洛凰歌于他而言,是他卑微如塵埃的人生污點的見證,洛凰歌活在世上一天,就會讓他想到當年為了出人投地而自甘下賤。
洛豐城不想承認那個下賤卑微之人是曾經的自己,就想把那段記憶都抹去,而與那段記憶有關的洛凰歌,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之前一直不顯眼,他就沒當一回事,如今這個廢物蹦噠得厲害,礙了他的眼,讓他欲除之而后快。
至于擔心洛凰歌死了之后止水白家找上門來替她出頭,洛豐城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而且他已經開始和另一個不弱于止水白家的勢力聯絡,只要重新找到靠山,也不用怕縮著不出的止水白家。
洛豐城想到這里就心情大好,一大早就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不過洛府畢竟只是剛剛擠進二流勢力的一個小家族,蘇琳幾人能夠請來的客人等級也高不到哪里去,都是一些在二流勢力中排名中后家族的人,甚至有些人過來的目的,是想見機行事,看看能不能借此和止水白家搭上關系。
洛家的大廳里已經來了不少客人,洛凰歌卻沒有露面,洛千嬌心里洋洋得意,覺得洛凰歌是被這個陣仗嚇到了。
她就說嘛,洛凰歌一個廢物,從小到大任由她打罵都不敢還手還口,能有什么見識,看到洛府請了那么多人來頭的客人,嚇得不敢出來見人了吧。
哼,洛凰歌怕丟臉不敢出來,她就偏不如她的意。
洛千嬌嬌聲道:“娘,都這個點了,姐姐怎么還沒到?讓這些多客人等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好?”
蘇琳拍拍她的手背,慈愛道:“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凰歌估計是睡過頭了,我讓人去催一催。”
她隨手指著邊上一個丫鬟吩咐道:“去把大小姐請來,讓她過來見見這些長輩,別讓人久等了。”
等丫鬟走了領命離開之后,蘇琳又對眾人不好意思的笑道:“凰歌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有什么失禮之處,大家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