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似有若無的解釋,各有異色,卻不敢反駁什么,李嬤嬤聽此,更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大小姐還有用的很,現(xiàn)在不能毀了,思此,“大小姐恕罪,老奴這就出去。”
“這又是什么人?”蘇錦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王礤見點到他了,上前了一步恭聲開口:“下官是來奉命緝拿賊子的?!?/p>
“哦?這賊子是在我屋頭了?”蘇錦看了一下被她化成女子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知意味的笑意。
后者瞇眼看著她的神情,抵著她的刀更深了幾分,蘇錦嘴邊的笑微微凝住了,無意間身子怔了一下
“你……”
男人面不改色,只是耳根子突然悄悄的紅了。
“下官不敢。”王礤低著頭,悄悄抬眸瞥了眼床榻內(nèi)的風(fēng)景,隱隱約約,只看到了一個人影橫躺在床榻上,玉腿搭在坐著的另一人影的腿上,看著,似乎就是在按摩,太模糊了,輪廓都不甚清,只有長長的秀發(fā)散落著,約莫是個女人,思此,皺了皺眉。
“還不都滾出去?!?/p>
話一出,眾人瞬間都面帶了不善,卻不敢多言。
李嬤嬤看了眼王礤,兩人交換了眼神,倒了聲“告退?!?/p>
屋子里的人瞬間一哄而散。
“小姐,奴婢今個兒還用守夜嗎?”書文斂著目說道。
鋒利的刀刺破了肌膚,流出了淡淡的殘血,床榻上的蘇錦心里mmp,臉上笑瞇瞇的說道:“不用了,去休息吧。”
“是?!敝ㄑ降拈T聲響起。
蘇錦淡淡瞥了眼后方的男人:“可以放開了嗎?”
“你出爾反爾當(dāng)如何?”男人厲眸中透露著濃濃的不信任。
蘇錦“嗤”的一聲笑了,“公子,氣息都這么弱了,還逞強呢?”雖然男人在硬撐著,可蘇錦知道,他的傷勢若在不治可就沒命了。
“你是故意的?”
“是嗎?”蘇錦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被她涂抹成窯姐兒的樣子,眉梢間都惹上了點點笑意,后背的傷似乎也不疼了。
男人看了眼她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收刀,打算翻身下床,突的,不明之物“噌”一下伸了出來,直接絆倒了他,虛弱的身子失去支撐力,“咣當(dāng)”一聲落在了還在躺著的蘇錦身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為了防止王礤等人看到屋內(nèi)情況,而搭上的層層紗帳,“嘩”的一下都被男人給扯了下來,兩人瞬間被纏住,怎么撕扯都拉不開。
“你別動……”
“誰動了?”蘇錦不滿的反駁男人的低吼,漸漸的,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因著血味太濃郁了,她在屋里撒了很多的幻香,使的那些人視線帶了模糊,又可以掩蓋血味,可沒想到,把自己給坑了一把
男人使勁的搖頭,幽深的黑潭里帶著抗拒之色,觸目,淡淡的清香飄進了鼻翼,不由得看去,身下的女人風(fēng)髻露鬢,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fā)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似要等著人去采頡,他的眸子漸漸暗了。
蘇錦看著男人漸漸暗了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愈發(fā)的深了,素手纏上男人的蜜脖,涂滿紅色丹蔻的指甲隱隱泛著黑色,直逼他的緡啟穴……
“你干什么?”男人凌厲的聲音劃過蘇錦的心口,只見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狠狠的抓住了,殺氣逼人。
她鳳眸帶笑,眉梢上挑:“抬手不可以嗎?”
“渾身是毒的女人當(dāng)心嫁不出去。”男人冷笑了出聲,伏在她的耳邊,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口。
“過獎?!碧K錦輕笑。
半響,突然沒了動靜,蘇錦皺著黛眉,“喂,你起來……”
“還不起來……裝死呢”她抖肩,試圖將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叫醒。
真昏過去了,蘇錦瞇眼,“書文,進來。”
而早已等候在外的書文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姐,接下來該怎么做?”
蘇錦吐了口濁氣,無奈道:“先把他給我弄下去?!?/p>
主仆二人廢了好些力氣才將趴在蘇錦身上的男人給弄了下去,她氣喘吁吁的下了榻,“你確定他是京城來得?”
書文點頭,蘇家是京城大族,小姐孤身一人,回府少不了欺辱與打罵,此乃下下之策。
“小姐,總兵府的那個小廝已經(jīng)被送走了?!?/p>
“辦的不錯?!?/p>
書文看著柳腰隱隱有血滲出的小姐,皺了下眉,去架子上拿了醫(yī)藥箱過來。“小姐,你把傷勢處理一下吧。”
清理過后,蘇錦坐在檀木椅上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書文知趣兒的不打擾,退了出去,小姐變了,越發(fā)的讓她琢磨不透了。
“唔……水”
片刻,床榻上有了動靜,蘇錦回神,原來,他也是個正常人啊,端了一杯水走近床榻,彎腰。
干裂的薄唇漸漸恢復(fù)了紅潤,透過淡淡的月光,蘇錦看著氣色好些的男人,不知何時,困意頓來,趴在了床榻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