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哆嗦了一下,不說話了,在來這錦閣之前,大小姐還未回府,錦閣一直都是聽羽喜姐姐的,她的手段讓錦閣的人都害怕極了。
蘇錦聞言,輕笑了,好一個刁鉆的丫頭,“你膽子倒是挺大。”熱風拂面,蘇錦心底卻是一片冰寒。
羽喜一聽這話,以為蘇錦是個好拿捏的,神色越發張狂了,“謝大小姐夸獎。”
卻突然,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蘇錦陰冷得話語響了起來:“來人,掌嘴。”這個突變讓眾人一驚。
書文早就看不慣這個目無主子的丫頭了,一聽蘇錦發話,放下蒲扇,拿著角尺便走了下去。
“大小姐,你要做什么?”羽喜驚詫的目光劃過蘇錦,“奴婢犯了什么罪,你要如此懲罰奴婢?”她是夫人的人,蘇錦竟敢動她,可是她忘了,夫人讓她來這里的目的。
“目無主子,以上犯下,打死你也不為過,以后誰若是敢再向羽喜一般,那么,今日她的下場便是你們的來日,聽到了沒有?”蘇錦夙眸微睜,厲聲道。
眾人一聽,忙彎腰“是,大小姐。”
羽喜的眼里漸漸帶上了惶恐,突然,“啪”的一下,角尺瞬間朝著她的臉蛋落了下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的嘴角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疼了,害怕了,躲過再一次落下來的角尺,如狗一般的趴在書文的腳下,“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蘇錦看著她的模樣,皺了皺眉,這種人,今日若不打死,保不準哪天會害死她,可看著下面紛紛恐懼的奴仆,羽喜都認錯了,她還得理不饒人的話,也說不過去。
“繼續--”蘇錦有了主意開口。
書文得令,手上的動作啪啪打個不停,尖細的求饒聲、痛苦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個院子,蘇錦看著地上跪著的紅
玉:“還不說。”
“是是是—小姐。”紅玉害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奴婢是事情發生的前一天肚子陡然疼的。”
話一出,蘇錦明白了,這是有人給她下的圈套,紅玉這個姑娘很可能是被靈玉給害得肚子疼了,看來,以后屋子里必須得嚴加防范了,就在她思索著的同時,門口一道笑呵呵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大小姐教訓奴才呢?
來人是祝姨娘,蘇錦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祝姨娘身后領著一個教使嬤嬤緩緩的走了進來。
“姨娘救命啊,姨娘--”羽喜見到了祝姨娘,忙將求救的目光看了過去。
祝姨娘挑了挑眉,這個丫頭去年的時候她在榮氏的屋子里見過一回,看著此前的情景,有些了然的笑了一笑,沒理會她的求救,緩緩走到涼亭上,“大小姐,這天兒越發的熱了,夫人讓我給你送點冰過來。”說著,身后的兩個小婢將木桶提了進來,打開,一絲絲冰氣兒瞬間冒了出來,蘇錦只覺得心情暢快了不少,“姨娘還真是母親的左膀右臂。”
“哪里,哪里--”說著,祝姨娘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低聲湊到蘇錦的身旁笑道:“大小姐才是這府里的正經主子呢。”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錦的神色,卻沒發現異常,這才歇了心思。
蘇錦知道祝姨娘的意思,可是,現在,與虎謀皮的事情她還不想做,所以,面色一片平靜,見羽喜的臉已經被打的高腫了許多,氣息也弱了不少,焉焉的躺在那炙熱的大地上,嘴角浮上了一抹冷笑:“行了,書文。”
眾人看去,只見先前還猖狂的羽喜此刻已經奄奄一息,整張臉腫的看不下去了,心里對蘇錦的敬畏瞬間提升,都恭恭敬敬的彎著腰不敢多言。
“是,小姐。”
書文說完,又吩咐了兩個奴才將羽喜給搬回了屋子里,休息去了。
祝姨娘看著慘不忍睹的羽喜,心里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這個禹城回來的大小姐果然不一般啊,也許,她的考慮是對的。
“對了,大小姐,這個是你的教使嬤嬤,在府里有些年頭了,夫人的意思是讓你跟著她學。”
說完,吳嬤嬤便從身后走了出來,朝著蘇錦行禮,“見過大小姐。”
蘇錦挑了挑眉,前些日子,老太太說要給她找個女紅嬤嬤,榮氏動作竟然這么快,“吳嬤嬤辛苦了。”
“不敢。”吳嬤嬤低眉。
祝姨娘這時笑道:“這近幾天三小姐焦頭爛額了,四小姐不甚喜歡學那些個繁文縟節,把三小姐頭疼的,難為她了。”說完,悄悄看了眼蘇錦的臉色。
“四妹頑劣,三妹溫淑,二個脾性難免不投。”蘇錦應了聲。
祝姨娘失望的撇了撇嘴。聊了一會兒,祝姨娘走后,奴仆門也都各干各的去了,蘇錦掃了眼面前的教使嬤嬤開口,“母親讓你來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