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文見自家小姐這么激動,咽了咽唾沫,回道:“是當年府里的齊姨娘。”
“府里還有個齊姨娘?”蘇錦嘟喃了句,在原主的記憶里,沒有這么個人物啊。
書文瞅了眼院子里的人,見沒人看過來,解釋道:“聽說齊姨娘生了二小姐后,一次游玩中,二小姐落水身死,老太太,將軍大怒,齊姨娘犯了這樣的事,就被關進了地牢了。”
“關進了地牢?”蘇錦心怔了一下,那個婦人難道真的是當年的齊姨娘,但是她怎么會認識自己,又怎么成了啞巴,還裝瘋賣傻,好生奇怪。
遠遠地,紅玉看著蘇錦的樣子,低垂著頭,咳了一聲,蘇錦兩人回神,見紅玉上了石階走了過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紅玉就被提為了二等丫鬟,管理院里的一切事宜。待走近,彎腰行禮,“小姐,夫人帶著容府的人來了。”
蘇錦一聽,斂了斂眉,片刻起身,命人將東西收拾好,便回了屋子,榮氏等人進來的時候,蘇錦臥在窗邊的軟塌上,手里拿著卷書,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屋內只有翻卷聲不時的響起—
跟在榮氏身后的嬤嬤暗暗點了點頭。
“阿錦,看誰來了?”榮氏這倒跟她親切起來了。
蘇錦緩緩轉過身,見是榮氏,神色間露出了一抹慌意,忙將卷宗放下,小步走了過來,“不知母親到來,失禮了。”
榮氏看著蘇錦的做派,瞇了瞇眼,好個精明的丫頭,想表示與蘇府不親嗎這是,沉了口氣,“阿錦,客氣什么。”說著,指了指身后的嬤嬤道:“這是袁媽媽,鎮北王府的老人了,世子派過來的。”
蘇錦儀態大方,親切的跟袁媽媽點了點頭。
“大小姐不必多禮。”袁媽媽行事利落,說完,從身后的小寰端著的盤子里取出來一個盒子,這是個檀木香的首飾盒,小小的長方形,上面像浮雕一樣凸起層層的花飾紋路,古色古香,精巧雅致。
袁媽媽笑著看向蘇錦,將檀木香盒恭敬的遞了過去,“大小姐,這是世子讓老奴送過來的,過幾日,花神節就要到了,世子約你在花神湖一聚。”
花神節由來已久,九州初定之時最早在春秋的《陶朱公書》中已有記載。據傳“花神”是指北魏夫人的女弟子女夷,傳說她善于種花養花,被后人尊為“花神”,在那日,百花竟放,花朝月夕,乃游賞之時,野史有記載,公元四二天宗皇帝每到花朝節這一天,總要令宮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搗碎,蒸制成花糕賞賜給群臣,與君同樂,人們除了要游玩賞花、撲蝶挑菜、官府出郊勸農之外,舊時一些地方在花朝節這天還有女子剪彩花插頭的習俗,剪彩為花,插之鬢髻,以為應節,賞花,放花神燈等民俗更是不絕如縷——
蘇錦聞言,心底一怔,嘴角卻瞬間勾起了一抹痕跡,將盒子接了過來,順手放到了桌子上,笑道:“勞煩媽媽了,代我謝過世子。”
“大小姐客氣了。”袁媽媽躬身。
榮氏見東西送到了,瞥了眼蘇錦的樣子,開口,“我去送袁媽媽,你在府里好生待著,午后記得去聽雨樓。”
蘇錦面帶笑容,捏著帕子落落大方,“母親放心。”
榮氏甩了甩袖子,沒再說什么,帶著少有的笑意朝著袁媽媽揮手:“請。”
袁媽媽朝著蘇錦彎了彎腰,跟著榮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