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了,蘇老太太老臉一紅,沒說話,蘇錦嗤笑了聲,“四妹,當時我正在給畫布上色,根本沒瞧見你那方發(fā)生的沖突,怎么可能替你受了去,不過當時顧黎可就在你身邊,逃得時候怎么沒帶上你,或者替你受了那一鞭,畢竟,他也是你的堂兄啊。”蘇錦似笑非笑,在場的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蘇宜宣被蘇錦的話一噎,生氣的臉都憋紅了,不過,當時堂兄竟只顧了自己,想著想著心里的郁氣更重了,怒意又轉(zhuǎn)移到了蘇錦的身上,若不是蘇錦分散了堂兄的注意,堂兄又怎么會不顧她的安危,還敢在這兒危言聳聽,“蘇錦,你少狡辯,就是因為你,藺依才敢對我動手的。”
哼,白眼狼,蘇錦嘴角勾起一道譏笑的痕跡,開口:“窩里反。”
“阿嫣,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蘇老太太最看不得的就是蘇嫣如這個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沒看到兩姐妹都快要打起來了嗎?不得不說,老太太還真是想多了,蘇錦不會跟個傻缺一般計較。
蘇嫣如一聽,玉手一頓,嘴角輕蔑的痕跡一閃而過,抬眸:“祖母,當時我害怕極了,沒敢看。”
蘇嫣如的這一番話也是蘇錦沒想到的,唇邊隱隱含了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蘇嫣如,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你竟敢維護她。”蘇宜宣大吼,對于蘇嫣如的做法十分的生氣。
蘇老太太皺著眉拽了拽蘇宜宣,拍了她一下,這個孫女雖傲慢,卻沒有什么心機,以后可有的自己操心了,哎,若有阿嫣一半的心思就好了,也不用自己操心婚事了,“你坐下,對著兩個姐姐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tǒng)。”
“祖母——”蘇宜宣皺著小臉撒嬌,這個蘇錦回來后,她總是被祖母罵,哼,掃把星。
老太太輕嘆了口氣,“坐下。”
蘇宜宣不敢說話了,撅了噘嘴,落座。
最終的,蘇錦也沒受什么懲罰,早早的便回了錦閣,只是,苦了蘇嫣如,被蘇宜宣挖苦了一路。
轉(zhuǎn)眼間,花神節(jié)的日子便到了,早早地,榮氏便讓人過來通知蘇錦今日要去赴容云的邀約,蘇錦自然不會忘了,她坐在梳妝臺前,身后的書文細心的為她打理著那萬千青絲。
“小姐,要扎成髻發(fā)嗎?”書文眼里帶著雀躍,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蘇錦手里的并蒂花簪,這么出名又漂亮的簪子,小姐不戴可惜了。
蘇錦搖晃了一下手里的簪子,眉梢挑了挑,將其放回了檀木香盒子里,書文一看,便知道小姐這是不想惹麻煩了,嘆了口氣,收起失望的神情,素手靈巧的將手里的那一頭青絲綰成碧落髻,美麗而不失芳雅。
花神節(jié)這一日,上京城里的閨秀、公子哥兒都要一游花神湖,以求花神來年庇佑,女子求姻緣,男子求科舉,所以游船供不應(yīng)求,商販今日可謂是賺的盆缽金滿,不過,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貴族,他們一般都會用自己的船避免擁堵,游過花神湖到了花神庭,那里一派仙境,花神庭坐落在湖中央,據(jù)說可容納千人,有專門的司侶管教,十分的曼妙,每年,都有不計其數(shù)的游客前去,但是貴族身份高,出于諸多緣由,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兩人出了門,便見一輛馬車正在大門口等候著。
“小姐,那小廝好像不是府里的人。”書文瞅了眼,怪道。
蘇錦擺了擺手,“走吧,應(yīng)該是容府的人。”
“哦哦。”
“蘇小姐,世子派我來接你。”小廝一見到人出來,與畫像上的人長得神似,忙迎了上去。
蘇錦笑著看了一眼書文,后者立馬會意,將一小袋荷包遞了過去,小廝笑瞇瞇的接了過去。
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蘇錦聽到了外面小廝無奈的聲音傳了進來:“蘇小姐,前面的游客太多了,馬車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