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算落幕了,看著慘不忍睹躺在地上的王臣,眾人都是一陣嫌惡,蘇令年吩咐將人帶到地牢,而蘇錦卻阻止了,王臣已沒有利用價值,可他還未贖罪,就這么死太便宜他了。
“你還要如何?”蘇令年對于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已經(jīng)沒了耐心。
蘇錦輕笑“父親打算怎么處理王臣呢?”
“他與那丫頭私通,一個毒酒,一個浸豬籠。”蘇令年毫不留情。
眾人明了,卻不說話,蘇錦戾氣恒生,令人心驚的聲音響起“父親非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你——”蘇令年氣急—
父子倆誰也不讓誰,蘇老太太頭疼的扶了扶額,看向蘇錦道“阿錦,祖母知道那丫頭照顧你多年,你們感情深,可你是要嫁進(jìn)鎮(zhèn)北王府的,是將來的世子妃,身邊的丫頭不貞,對你的聲譽有影響,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
蘇錦心里的刺痛像是要淹埋了她,忍住痛楚,她緩了聲,“我今日要親手殺了王臣,書文也一定要留在我身邊,你們看著辦吧。”
“反了你了,你是在威脅我嗎?”蘇令年不可置信,眾人也是怪異的看著蘇錦的一言一行,蘇嫣如心底鄙夷,蘇錦回府,她一直以為這將是她的心頭大患,可蘇錦今日所為,讓她失望了,一個丫鬟,蘇錦竟與父親大動干戈,有了弱點,這個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蘇錦即將出嫁,蘇老太太不想讓她與蘇府離心,忙拽了拽蘇令年的袖子,搖了搖頭,后者見此,一甩袖,不再說話。
蘇老太太知道蘇錦心意已決,眼里閃過絲絲厭惡,卻還是和藹的開口“你執(zhí)意如此,你父親和祖母也不多說什么。”
話還沒完,蘇錦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刀刃鋒利,剎那間,鮮血淋漓,這一幕,眾人在沒忘記,午夜夢回之際,那道殘忍的手法,也讓人心悸,蘇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見過這么狠毒的女子,這當(dāng)真是她蘇家女兒。
半夜,一切盡散,蘇錦扶著書文回了錦閣耳房躺在床榻上,書文恍惚中看到了一身鮮血的蘇錦,她輕語,“小姐——”
蘇錦心底一怔,微笑著看向她,“恩?”
“小姐,別忘了你回來的目的。”書文不在乎了,十幾年前被趕出府的痛苦,她與小姐受盡欺辱的生活,比今日慘多了,拿她的清白換得榮氏的不安寧,一步一步瓦解她的勢力,值得。
蘇錦隱忍著淚水,替她掖了掖被子,安慰道“我陪著你,睡吧。”
“小姐,清白已毀,不達(dá)到目的,豈能干休?”書文陰森的話語回響在蘇錦的耳畔,她一怔,輕點了點頭。
最近,夜里,地牢里總是傳出來女人的哭聲,陰森森的,恐怖極了,蘇錦睡不著,披了件外衣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午夜,月明星稀,灑下點點光輝,她停下腳步,緩緩坐到游廊上的雕花木椅上,齊姨娘到底是誰?垂了垂眼狹,斂住了眸里的深思,靜謐的夜,忽聞,一道凄厲中壓抑的低怒聲從院外傳了進(jìn)來,蘇錦蹙眉,緩緩起身。
蘇宜宣自那日回到屋里后,便一直放不下,憑什么,憑什么她失了清白卻什么都得不到,她一定要嫁給蘇顧黎,一定,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約蘇顧黎出來見面,后者被她糾纏的頭疼,索性,今日,便來做個了斷,兩人一路糾纏,蘇宜宣始終要讓他將他們的事明明白白的告訴老太太,為他們主婚,蘇顧黎心煩她的愚蠢,懶得再與她計較,抽身離開,沒想到,她一路又追了上來,拉拉扯扯的,也虧得現(xiàn)在大半夜的,沒什么人,蘇顧黎一甩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陰狠的警告著看向蘇宜宣道“你在敢來糾纏我,休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月光打在蘇顧黎的臉上,顯得越發(fā)的可怕,蘇宜宣卻不害怕,上前幾步,同樣不甘示弱道:“你毀我清白,現(xiàn)在想擺脫我了,沒門。”
蘇顧黎聞言,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卻片刻,便消失不見,只聽他笑著開口“你想嫁我也可以——”話剛說到這兒,蘇宜宣的眼眸一亮,堂兄想通了,男人的身體俯身而上,低低的帶有磁性的聲音頓了頓響起“只要蘇錦死,堂兄便娶你。”
“真的?”蘇宜宣驚喜道。
蘇顧黎眼里的輕蔑一閃而過,笑道“當(dāng)然。”
蘇錦從院子里悄悄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副你儂我儂的畫面,她輕蹙了蹙眉,心里思量了下,無意看那再次上演的活春宮,悄悄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