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蘇錦的心里還是想著蘇府的事,一陣子煩亂擾上心頭,蘇令年位高權(quán)重,可這一切都是皇帝給的,她若是嫁進容府,皇上定會拿她當(dāng)棋子,東窗事發(fā),容家不會放過她的,屆時,她該如何?還有,如今,榮氏還未解決,當(dāng)年的事情也沒有頭緒,亂糟糟的,最重要的就是—蘇嫣如,那個女人的心思,恩。
不,不能退,她沒有退路了,是啊,容云,只要讓容云愛上她——屆時高枕無憂。
“喵喵——”
陷入沉思的蘇錦一驚,“哪里來的貓聲?”
可還未等她看清,一道凌厲的勁風(fēng)呼的襲來,大驚,忙側(cè)身,可是已經(jīng)為時已晚,腕臂處的森森傷口提醒她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畜生咬了。
定睛看去,這個類似于貓的動物渾身長滿了毛茸茸的白毛,遠遠看去像一團棉花。它的一雙紅眼睛被白毛包住了,嵌在眼窩里,像鑲著兩顆紅寶石。兩只長長的耳朵,足有二寸半,里面一層是粉紅色的皮,外面毛茸茸的,一條全黑的尾巴躺在地上,悠然自得地?fù)u擺著。嘴張得很大,露出幾顆鋒利的小齒,朝著她喵喵地叫著——
“什么東西,一只貓,還會攻擊人。”蘇錦咂舌。
不知什么物種,暫且稱它為貓,蘇錦狐疑的打量了幾眼,看來,這個林子里,很有可能還有別的動物,自己闖入了這只貓的領(lǐng)域,所以,被咬了—
白貓圍著她四處轉(zhuǎn)悠,蘇錦覺得心里慌慌的,她長這么大,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毛茸茸的動物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見白貓看著她的眼里充滿了敵意,蘇錦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在周圍灑下了一些毒粉,又取了自己自創(chuàng)的金瘡藥抹在傷口上,止了血,撕下身上的布料,纏住傷口。
貓對氣味很敏感,見她撒了毒粉,警惕的退后了幾步,但還是朝著她大叫,絲毫不放松。
就在她與這只貓對峙的時候,一對青年男女陡然走近,在走近,看清了—
“是你——”
“蘇錦。”沒錯,來人正是女扮男裝跑出來的蘇嫣如,而她的身邊是一身黑衣的韓寧,只不過兩人也是很狼狽了,尤其是韓寧,胸口有一道長長的抓痕,還未結(jié)疤,看來,這里還有巨型動物,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蘇錦吐槽了幾句,見兩人走近,道“挺巧的。”
兩個女人很默契的沒有說怎么對方會從府里跑出來,還來了這里,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言說。
蘇嫣如淺笑,正當(dāng)說話,突然,白貓發(fā)起攻擊,直擊背對著她的蘇錦,蘇錦察覺危險,一驚,沒來得及反應(yīng),剛一下腰,察覺到的韓寧眼神驟狠,反手握劍,電光火石間,身子猛然一轉(zhuǎn),刺穿了白貓的頭部,當(dāng)場崩血,場面極其血腥。
而這種守護重要靈藥的靈獸一死,這片迷霧瞬間變色,一陣陣類似于鐵騎的聲音“砰砰砰”的齊齊而來,三人大驚,韓寧大吼一聲“快走。”
靈獸死的奇怪,蘇錦回頭看了一眼,它的整個腳步早已變得黑紫,原來,是中了毒,還沒細想,蘇錦便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與白貓形態(tài)一致,卻貓種不一的獸紛沓而來,帶著濃濃的殺意。
“貓對氣味很敏感,若他們有心搜索我們,我們定會被啃得渣都不剩。”蘇錦邊跑邊開口。
韓寧嗤笑一聲“蘇大小姐,你以為那是貓?”
“韓公子賜教。”蘇錦不咸不淡。
韓寧“那是陰狐,守護苓凎草的。”
“苓凎草?”蘇錦眼睛一亮。
蘇嫣如身體有些不適,感覺自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的這個長姐,刁鉆奇怪,思此,她道:“長姐,你可有什么辦法?”這樣一直跑下去累都累死他們了。
蘇錦回頭看了幾眼,沒有什么動靜,便先停了下來,兩人也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她。
“貓—呃陰狐對氣味敏感,它的子孫會聞著周圍的氣味尋過來,我們可以換換味道。”
韓寧皺眉,蘇嫣如冷笑一聲:“換味道?人天生氣味,怎么能說換就換?”
蘇錦輕笑,“三妹,等我說完。”一頓,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兩人疑惑的看著她,蘇錦解釋道:“這乃臭蠱蟲,吃上,身上會變得無色無味,那些陰狐自然不會找過來了。”
“臭蠱蟲?”兩人異口同聲的驚詫退后一步,蘇錦見此,撇了撇嘴,自己打開吞了一顆,“愛吃不吃。”
見蘇錦也吃了,蘇嫣如心頭提著的心松了片刻,拿過瓷瓶,與韓寧分別吃了一顆,蘇錦看她的模樣,嫌棄的搖了搖頭,那真像吃屎的樣子。
蘇嫣如怪異的看了幾眼蘇錦,聽母親說,她這個長姐在禹城的時候,家仆便傳信說,她整日研究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奇怪的草藥,當(dāng)時他們沒在意,如今,看來是釀成大禍了,虎生爪,怪狀悻矣,難訓(xùn)其鋒芒?
而蘇錦沒注意她的神色,掃了幾眼四周的景色,眉梢間隱隱泛起了笑意,這片密林,竟會有苓凎草這種圣物,真是可喜可賀啊,除了苓凎草,保不準(zhǔn)還有別的稀有草藥,自己說不定能去碰碰運氣,這樣一想,蘇錦越覺得有趣極了,便大步往西邊走去。
“長姐要去哪?”蘇嫣如見蘇錦根本沒打算與他們一起,急切的呼了出聲,她不想和韓寧單獨去。
蘇錦疑惑回眸:“怎么了,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