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御霆所料,從此之后他家里熱鬧起來。
早上:
“秦御霆,開門啦開門啦,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開門啊開門啊!你有本事?lián)屇腥耍趺礇]本事開門啊!”
“開門啊開門啊~~~~”
秦御霆:........
開門后:
“哇!拉鏈沒拉哈哈哈哈!”
“逗你的。”
秦御霆臉黑黑上班去,晚上下班回來,就看到對面的小別墅的一樓,謝羽嬋趴在窗臺,看到他就開始唱:“孤燈夜下,我獨自一人坐船艙~船艙里有我杜十娘,在等著我的郎~~忽聽窗外,有人叫杜十娘,手扶著窗欄四處望,怎不見我的郎~~~~”
秦御霆:........
不想理她。
秦御霆快步回自己別墅,謝羽嬋已經(jīng)直接翻窗臺跳出來朝他跑來,秦御霆快步進(jìn)門把謝羽嬋關(guān)在門外,完全沒用,謝羽嬋清清嗓子,站在門口繼續(xù)唱:“郎君啊,你是不是餓得慌~~~如果你餓得慌,對我十娘講,十娘我給你做面湯~”
秦御霆無可奈何拉開門:“別唱了,進(jìn)來。”
謝羽嬋嘻嘻一笑,直接整個人朝他撲上去:“郎君~~~~”
“再唱就出去。”
天知道,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整個在魔性的循環(huán)“郎君啊,你是不是餓得慌”,真的覺得餓了。
看著秦御霆神色不愉,謝羽嬋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寶貝:“找你有正事,這個玉就是我外公留下來的,據(jù)說還特別指定留給我的,但是我當(dāng)時天天打架,還弄丟過一次就被我媽沒收了。據(jù)我媽說,當(dāng)時秦翼風(fēng)看上的古董就是這個,我陪我媽去吃飯時在酒店碰到他被他開價要買,被我媽以外公留下來的遺物拒絕了。”
秦御霆仔細(xì)看了看,是一枚方方正正的玉牌,正面是如意紋,背面是四個看不懂的文字。
“這是明代的古玉。”
秦御霆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認(rèn)了。
“商代祭祀常用玉器,玉器上的銘文和甲骨文類似,用來祭天或者記事。漢代玉器銘款一般都是刻制作時間和制作者姓名等。明清時玉器流于民間,刻世俗的銘文,御制詩,吉祥話,比如你這個‘平安吉祥’就是如此。這塊玉牌相當(dāng)于長命鎖平安扣,是長輩給小輩祈福用的,看著包漿和成色,應(yīng)該特意是文盤養(yǎng)了許多年的。”
謝羽嬋再次看了看那奇奇怪怪的文字,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
“這四個字是平安吉祥?”
“不是,是符文,這是一塊保佑平安鎮(zhèn)魂驅(qū)邪的平安符。特意用盤了多年的古玉做的玉符,的確是一件不錯的法器。你外公讓你帶在身上應(yīng)該是請人算過你有生死劫。”
說到這里,秦御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謝羽嬋,他是親眼看著她的致命傷愈合了起來,自然知道面前的人已經(jīng)換了芯子。
謝羽嬋撫摸著玉符,神色莫測。
外公大概請人算過原主的命,知道她命中有生死劫,特意養(yǎng)了一塊玉符給外孫女保平安。驅(qū)邪鎮(zhèn)魂,驅(qū)的就是她這個魔修,鎮(zhèn)的是原主的魂魄,可惜的是,原主完全沒把外公的好意放在心里,白白便宜了她。
“這要怎么使用?滴血認(rèn)主嗎?”
秦御霆無語:“少看小說。”
謝羽嬋不理他,直接咬破手指滴落一滴血在玉符的文字上,這身體依然是原主的,原主魂魄已經(jīng)消散,如今她就是謝羽嬋,謝羽嬋就是她。
血液浸透玉符,乳白色的玉符中突然有金色的絲線流動,然后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響了起來:“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
秦御霆驚訝地湊過來:“還真的有用?”
謝羽嬋得意洋洋,柔聲問道:“小玉啊,你叫什么名字?”
“君子佩玉,玉有六德,在下德君。”
謝羽嬋:“太拗口了,我叫你小六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