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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風的城堡

第1章機械師的葬禮

現在是歌莉亞女王賽勒涅一世統治第二年,巨人歷九百七十一年。

大陸兩大巨頭之一的雙子帝國,紅杉林克大帝統治第二十五年,太陽王歷一千三百四十二年。

另一巨頭安亞聯合王國,白堡國王輪值期第四年,聯合紀年七百六十四年。

就在此時此刻,四月三日上午九時三十三分整,在歌莉亞首都愛本堡的西郊五公里外,一只白色臉頰的棕灰色雌性麻雀被一行七輛以每小時七公里速度前進的送葬車隊驚擾從草叢中飛起。

這只白臉頰棕灰色的雌性麻雀以每分鐘四百下的頻率撲動翅膀,從泥土路旁的低矮灌木叢生的草地中一躍而起,落在一棵樹齡為十七年的白樺樹枝頭。她金色的瞳孔的看著這一行七輛對她來說的可以稱作龐然巨物的東西和跟在龐然巨物后吵吵嚷嚷的人們,似乎有一些好奇。

再說這一行車隊,確實是不普通。

七輛車中有五輛是上等的雪松木制成,在木梁上雕刻著飛禽走獸外加鎏金裝飾。

另外兩輛車則看起來稍顯普通是像是由杉木制成,但是如果要了解歌莉亞這個國家的人便會知道這兩輛車也并不普通。它們是由制造歌莉亞國家的驕傲——巨大戰艦——的木材制成,這些優質的杉木木材只有頂尖的貴族和王室才能用的起。要說巨大戰艦,那可是歌莉亞皇家海軍的象征,代表著皇家海軍的榮耀。

拉車的馬中有六匹是屬于王室的最好的歌莉亞雪漫馬,剩下一匹則是更為雄壯更加神駿的純白色從雙子帝國引進的純種平原馬。這匹馬拉著這行車隊中唯一一輛裝飾有歌莉亞皇室象征的雪絨花的杉木馬車。

躺在送葬車隊的棺材中長眠的是年僅37歲出生于安亞聯合王國錫安領布熱楊松的歌莉亞是首席宮廷機械大師胡德。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他在賽勒涅女王舉辦的十分重要的對鷹女神露和獅女神琳的祭祀節“四月節”晚宴上被刺殺。刺殺他的是一個頭戴遮住半邊臉的黑色金邊兜帽的看不清面孔口中還不停叨念著“萬物皆虛,萬事皆允”并且時不時問身邊的人“人生中最美妙的音樂是什么”的奇怪人。

沒人知道那名刺客是怎么混入王宮晚宴中之中的,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怪異的服飾。

可憐的機械師胡德被刺客用藏在衣袍中的折疊弓弩從五米外射中頸部。可能是刺客的技術不過關或者折疊弓弩制作的不夠精良,頸部中箭的胡德很幸運并沒有當場身亡。

不幸的是歌莉亞首席宮廷醫師當時也在場。

歌莉亞的宮廷醫師可是服侍了皇室幾十年的優秀專業權威的醫師。

在優秀專業權威的首席宮廷醫師的熟練技術下成功幫胡德取出箭矢包扎好傷口。然后優秀專業權威的首席宮廷醫師采用他專業權威熟練的放血療法為胡德治療。

最終首席宮廷機械師胡德因傷勢過重失血過多醫治無效,不治身亡,享年三十七歲。

而刺客嘛,在成功刺殺目標后便轉身逃跑。由于塞勒涅女王受到了驚嚇,宮廷侍衛和禁衛軍們在不抓住刺客自己就要掉腦袋的威脅下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勁兒去追堵這個在他們看來該去死上百千萬次的刺客。

刺客的本事著實不凡,一身翻墻爬房的技術出神入化。

宮廷侍衛和禁衛軍雖然跑酷的本事差的多但是宮廷侍衛有著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在幾百宮廷侍衛和禁衛軍的圍堵下走投無路的刺客只得爬上一座三層塔樓的塔頂。窮途末路的刺客一時心急慌不擇路的對準下方堆放從旁邊皇宮花園中修剪花草弄出來的干草堆使用出傳說中的信仰之約一躍而下。

也許是他今天太倒霉了,園丁竟然將腐朽骯臟鐵質的草耙子尖頭朝上的遺落在干草堆上,不得不說這個園丁最后因此得到了塞勒涅女王的嘉獎。

而那個霉運纏身的刺客最終身受重傷還摔斷了腿,被追趕來的宮廷侍衛和禁衛軍團團圍住后用自己暗藏的匕首自殺身亡尸體也被憤怒的宮廷侍衛和禁衛軍們打得不成了樣子。

參加葬禮的一群人中,有首席宮廷機械師胡德的學生同樣是他助手的年輕人馬林和馬林的未婚妻皇家愛本堡修道院的修女坐在輪椅中的娜爾。

由于刺客的刺殺行為塞勒涅女王受到了驚嚇,歌莉亞的長公主塞勒涅女王唯一的女兒十六歲的深月公主狄安妮代表皇室出席這次葬禮。同樣,由于女王受到了驚嚇女神神圣的祭祀節受到了破壞,可憐的首席宮廷機械師胡德的葬禮只能從簡舉行。

于是就出現了上邊的情形。

七輛馬車停在墓園門口,禁衛軍們抬著機械師的棺材走向剛剛挖好土坑,葬禮開始了。

先生們,女士們,是時候和胡德,這個天才的機械師,告別了。

馬林握緊了他的未婚妻娜爾的手,作為胡德的學生和助手第一個發言的他語氣十分沉痛:“他是一個好的老師,也是一個優秀的機械師,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人生的導師。他教給了我很多讓我受益一生的事。如果真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吾愛吾師,勝過真理。愿吾師在天國與榮耀和智慧相伴。”

本來應該是在葬禮上代替胡德和馬林家中因為傷心過度而無法參與葬禮的管家雷露小姐第二個發言的娜爾被深月公主狄安妮搶先了一步。

深月公主狄安妮悲切的說:“他是一個優秀的機械師,是一個偉大的機械師。雖然他是一個異族,安加人,但是他所做的貢獻會被我們所銘記,被這個國家所銘記,被所有的北方人銘記。現在他離去了,這是我們的損失,是這個國家的損失。很慶幸他有一個更加優秀的繼承人,他的技術,他的設計,將在這個國家永遠流傳下去。女神們會庇佑我們的,女神會庇佑我們的女王!庇佑這個國家!”

一直留意馬林情況的娜爾然而并沒有在意被人搶先發言,雖然胡德的離去她也十分悲傷,但是現在她的心里卻是有了依靠將所有的悲傷沖淡,更何況深月公主狄安妮是歌莉亞王室的代表。

“他是一個偉大的機械師。同時他也是一個好人,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遇到那個對我來講最重要的人。愿女神們保佑他在神國得到安息。”

聽著娜爾的講話深月公主狄安妮心里給自己加上了一句旁白。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遇到那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但是為什么要讓我遇到他,或者為什么要讓我用公主未來的歌莉亞女王這個身份遇到他。

隨著到場貴族們官員們逐一與這位機械師告別完畢,葬禮進入了下葬這個環節。

先生們,女士們,請為這個死去的機械師默哀吧!

木棺被放入坑中,禁衛軍們一鏟土一鏟土的將木棺掩埋,最終形成了一個尖尖的土堆。

身穿帶兜帽的紅色金邊祭司袍的獅女神琳的祭司將一束花冠放到胡德墳前并將一杯葡萄酒撒在花冠上。她代低聲祝福著這個早逝的可憐人:“塵歸塵,土歸土。但你的榮耀女神將讓它永久流傳。”

身穿黃色祭司袍的鷹女神露的祭司將一棵松樹幼栽種在胡德的墳頭并用一杯麥酒澆灌幼苗,她同樣給與了死者祝福:“愿你得到女神使者的接引在神國得到永生。”

胡德年輕的助手馬林,表情嚴肅沉重的站在胡德的墓前。對他來說如果不是胡德,恐怕他還是一個貧困潦倒窮小子而已。娜爾輕輕捉住馬林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安慰他。

馬林比任何人都更在意他的老師,也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痛苦。

“他會去神國的,相信我。不要傷心了,我還陪著你。他不想你傷心不是嗎?”

對于胡德的離去娜爾雖然也很傷心,但是她最關心的是他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她的未婚夫馬林。

如果可以她想抱住他,好讓他不那么悲傷。但是雙腿殘疾的她,不得不坐在輪椅上像現在這樣撫摸著他的手,給他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安慰。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那雙殘疾的雙腿。為什么女神安排她失去了她的雙腿!為什么女神讓她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對于作為皇室代表出席的深月公主狄安妮,這個機械師的葬禮同樣并不是那么重要,她一直沉默的看著拉著手的馬林和娜爾兩人。

她眼里的那羨慕和嫉妒被追隨著她保護她安全的女騎士瓊看的一清二楚。也許還有別人看到了,但是絕不會是娜爾和馬林兩個人。

因為在他們兩個人看她時她就會將眼神中的那些羨慕和嫉妒悄悄隱藏起來,裝作一副為胡德的離去而感到痛惜的模樣。

一直在枝頭上好奇的看著這群人的白色臉頰的棕灰色雌性麻雀她似乎有了新想法。她輕輕一躍飛落到胡德墓前的花環上用她清脆的嗓子“吱吱喳喳”叫了幾聲。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然后再次飛起,向東邊的太陽飛去直到消失在太陽的光芒里。她是不是去找鷹女神去訴說情況了誰都不知道。

娜爾突然想到講述鷹女神的書中所說的一段寓言,她對馬林說:“鷹女神的黃金祝福由鳥兒歌唱。女神會賜福于他也會賜福與我們的。”

似乎這應該是一個故事開始,請相信它并不是這個故事的開始,因為在雙子帝國靠近與歌莉亞邊境的小鎮里一個決心走遍世界的褐色頭發的小女孩馬上就要開始了她的旅行。

要說機械師助手的故事,那個故事開始于七年前,那時歌莉亞還是女王盧娜四世統治。在歌莉亞的西部城市長灘城,那里才是一切故事的開始。馬林清楚的記得,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縫隙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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