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美女,要不要本帥哥為你詳細解說這保溫道印的構造啊?”
趙不可一雙眼睛不老實地上下掃視著史蒂芬,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眼前的史蒂芬可比他身邊那個破爛貨要強多了。
“不要,滾開!”
然而下一秒,史蒂芬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將保溫道印丟垃圾般丟還給趙不可之后,便是回到了楊唐鏡的身后。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速度,直接讓趙不可愣在了原地。
“哼,活該!”
一旁的林妮兒見此,帶著些許怒氣地哼了一聲,剛才趙不可的想法她可清楚得很,這一次也算給這家伙一個教訓。
“小子,出去吧!”
被史蒂芬擺了一道,趙不可心中怒氣橫生,不過為了面子,他并沒有多說什么,一切只能在接下來的賭局中,好好找回面子了。
“那走吧。”
楊唐鏡點了點頭,一臉邪笑著與趙不可二人來到了室外。
外面,風雪交加,寒冷的天氣冰封了整個大帝,一出房門,趙不可與林妮兒皆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奇怪啊,師兄,保溫道印已經回到了我們手中,怎么還是感覺那么冷呢?”
林妮兒緊抱著嬌軀,感受著四周刺骨的寒冷,她打著哆嗦,問道。
“保溫道印重新生效需要一段時間,不必太過擔心。”
一旁的趙不可安慰道,雖然他自己也凍成了一條狗。
“我看二位凍得不行啊,我這里還有兩件狗皮大褂,要不將就著穿一穿?”
楊唐鏡拿出兩件狗皮大褂,笑瞇瞇地對著趙不可二人問道。
“滾一邊去吧,我們就算是凍死,也絕不會穿如此下賤的狗皮大褂,況且我們有保溫道印,想凍死都難!”
即使是打著哆嗦,趙不可氣勢依舊不減,楊唐鏡倒是不急,反正這一身貂皮大衣挺暖和,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守著兩個報廢的道印,能夠守到什么時候。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楊唐鏡哼著小曲,不過這個小曲在趙不可二人耳中,卻是顯得格外的……冷。
過了一會兒,保溫道印還沒生效,這一下,趙不可真的有點著急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保溫道印,快點給我生效啊!”
趙不可在心中瘋狂地喊道,再不生效,他可真的要瘋了。
“師兄,我怎么看到我奶奶了,她好像在叫我過去呢……”
身旁,林妮兒喃喃說道,趙不可感到十分奇怪,轉頭看去,只見林妮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蜷縮在了地上,快要凍死過去。
“妮兒!可惡,怎么會這樣,你們是不可能對導引動手腳的,該死,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假道士,賣給我坑爹的假貨!”
趙不可緊握拳頭,顯得十分的氣憤。
隨后,他抱起林妮兒,便想往屋里走去。
“等等,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進屋,可就算輸了,按約定,你們得向我磕三個響頭!”
忽然,楊唐鏡出現,擋在趙不可身前,說道。
“她都這樣了,放松規則不行嗎,讓我一個人繼續跟你硬剛!”
趙不可心中也憋著一口氣,怒聲喊道。
“對不起,這個真不行,要不然,你就把這件狗皮大褂給她穿上。”
“你……”
趙不可瞪了一眼楊唐鏡,又看了一眼懷中的林妮兒,咬了咬牙,最終只能接過狗皮大褂,給林妮兒套上。
剎那間,林妮兒那凍得鐵青的俏臉變得紅潤了許多。
“真暖和。”
突兀之間,楊唐鏡蹦出這么一句話。
聯想到之前趙不可的“錚錚話語”,一旁的史蒂芬與李尋歡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叮!收獲來自趙不可的鄙視值1000點。】
“咱們繼續!”
縱使臉都被打腫,但賭約還在繼續,趙不可低吼了一聲,拿出保溫道印使勁地摩擦起來。
“摩擦生熱,趙師兄,你還知道這個科學原理啊?”
楊唐鏡閑著沒事,繞在趙不可四周喳喳說道,趙不可本來就心煩,被楊唐鏡這樣一折騰,心里簡直亂成了一團漿糊。
“去你麻痹!”
摩擦了一會兒,趙不可終于忍受不了,一把將保溫道印砸在了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趙師兄,不就三個響頭而已嗎,磕就磕了,弄壞身體可就不好啊,你看看我這身貂皮大衣,質量挺好的,推薦你也買一件。”
楊唐鏡見此,又勸投降又秀大衣,簡直皮上了天,如果不是全身都被凍僵了,趙不可肯定一個巴掌就招呼上去了。
“小……小子,老……老子告訴你,就算打雷……”
轟隆!
趙不可剛說完“打雷”兩個字,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巨響。
一道閃電在天空中劃過,對趙不可比了一個中指。
趙不可嘴角一抽,不過他氣焰依舊不減,瞪著楊唐鏡,打著哆嗦繼續說道:
“就算是……打雷,就算是……下雨,老子也絕對不可能……認……認輸的!”
嘩啦啦!
趙不可話音剛落,一滴冰冷的雨點砸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無數的雨滴從天空中瓢潑而下,一瞬間就把趙不可淋成了落湯雞。
不過這雨也是奇怪,楊唐鏡和趙不可不過相離數五米,趙不可那邊是傾盆大雨,而楊唐鏡這邊依舊干冷,甚至還有些許陽光照耀在他身上。
這一刻,不信邪的趙不可徹底傻眼了。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淚水和寒雨混成一塊~”
此情此景,楊唐鏡忍不住哼了這一首歌,唱著唱著,一行眼淚從趙不可眼眶中流了出來。
“這家伙,竟然真的哭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史蒂芬與李尋歡皆是瞪著眼睛,看著此時的趙不可。
“不帶這樣玩的,這尼瑪還怎么玩?”
趙不可這輩子都沒這樣絕望過,寒冷的冰雨讓他本就凍得梆硬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再這樣比下去,他可真要玩死在這兒了。
“有些人,你惹一惹,或許還可以僥幸活一活,有些人你一旦惹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該怎么做,不必我多說了吧?”
楊唐鏡站在雨水分割線前,看著在大雨中被淋得嘴唇發紫的趙不可,笑瞇瞇地問道。
趙不可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楊唐鏡,心中既憤怒,又充滿恐懼。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詭異而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