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你幫他找什么東西吧!”
對于洛克的詢問,馬爾斯在片刻的沉吟下便是將嘴湊到了他的耳邊,“他讓我幫他找兩種藥材!”馬爾斯輕聲地說,并帶著一份些許的警覺。
“藥材?”洛克輕咦,略有驚愕。雖然他已知道科米爾是一個藥材商人,但他顯然不會想到這種礦洞里除了礦石之外還會有什么藥材。
而且以凱米爾的為人來說,這兩種所謂的藥材也顯然不會是尋常之物。
馬爾斯的坦言讓洛克心有愉悅,畢竟之前他刻意搪塞了修藝,所以他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或許這是他和科米爾之間的協議。
“那是什么樣的藥材?”洛克試著又問了一聲,出于好奇——對這兩種藥材的好奇,也是對馬爾斯會不會告訴自己的好奇。
“沒說叫什么!”馬爾斯微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他知道洛克會問,同時也不想隱瞞洛克。因為之前洛克的奮不顧身,足以讓他對其開誠布公,“說是像蠕蟲一樣的蟲子,還有長得金葉銀苞的花!”
“蟲子?”
“恩,他就是這么說的。”
“花?”
“對,就這兩樣東西。不過就算找不到也沒關系!”
“好吧,但他救了我們的命,我想我們應該盡力!”
“當然!”馬爾斯點了點頭,繼而在心底不由得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桑德麗大嬸她們現在怎么樣了!”
有了所謂的任務之后,馬爾斯在挖礦的同時也不免心有細致起來。但因為手臂的傷勢還未復原,故而眼下不免有心無力。
至于洛克自然也和馬爾斯一樣,畢竟自幼其便受母親教導懂得知恩圖報。
然而科米爾要找的這兩樣東西顯然不是街邊白菜,林中野果。整整一天下來,二人別說是發現科米爾說的這兩樣東西,就連別的什么蟲子和花草都沒有見到。
與此同時,因為昨日的伊夫發怒事件以至于諸多礦工都開始慢慢遠離馬爾斯和洛克,希望與他們撇清關系。但由于科米爾的出現,卻又使得不少礦工在思量之下巴結起了馬爾斯和洛克。
于是僅僅一天的時間,這里的二十多名礦工竟在無聲無形間形成兩股截然不同的隊伍。一隊顯然是以馬爾斯為主,背地里籌劃著推翻伊夫的秘密計劃。而另一隊則以一個叫費瑞德·達文奇的人為首,他們不愿惹來任何的災禍,只想靜靜地將礦脈挖完好早日解脫。
所以這些人是厭惡馬爾斯等人的,因為他們覺得馬爾斯等人會為他們惹來災禍,會讓原本可以用忍氣吞聲解決的事情走向另一個極端。
而這個名叫費瑞德·達文奇的人,是庫啟內村的一名村民。但馬爾斯對他并沒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比自己年長幾歲,而且從小就對自己并不友善。
吃晚飯的時候,馬爾斯在一個不經意間從科米爾的口中得知了桑德麗以及另外兩名大嬸還活著的消息,她們據說被關押在了庫啟內村一間房屋內,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他責怪自己為什么現在才想到去詢問科米爾有關桑德麗的事情,早在之前礦洞里,他就應該問了,但他卻居然給忘了。
眼下得知這一切的馬爾斯頓時顯得煩躁不安起來。他需要去看看桑德麗,盡管自己曾對其深惡痛絕。可歲月顯然消磨了他的恨意,加上桑德麗近日來所做的一切,他感覺自己已無法再責怪她什么。
畢竟,她也即將走到年華的盡頭。
夜深人靜之時,馬爾斯悄然出門準備去找尋桑德麗她們關押的地方。最終他很幸運的找到了,但是他卻根本無法接近。
在那一間石屋前,拴著兩只獵犬。馬爾斯以此斷定那里便是關押桑德麗她們的地方,可還未靠近,那兩只獵犬就顯然已經察覺到了生命的氣息。
馬爾斯相信只要他一旦走近,這兩只獵犬就一定會肆無忌憚的放聲怒吼,到時必然會驚動所有人。對此,他只能選擇返回茅屋。
為什么伊夫這個人渣還要去折磨這三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婦,即便她們想要毒害他,但她們顯然沒有成功。馬爾斯在心底這樣謾罵著,并顯得尤為不安起來。
因為他無法想象接下去那些人渣會對她們做些什么。要知道以她們的年齡和身體狀況,就算是簡簡單單的餓上一頓,對她們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一夜,注定又是寢不成寐了。
時間不知不覺在單調乏味且提心吊膽的挖礦作業中慢慢流逝,一晃便又過了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里,一切如常并無任何的意外之事發生。
而經過這兩天的挖掘,馬爾斯和洛克也根本沒有看到什么金葉銀苞的花,以及好像蠕蟲的蟲子。偶爾出現的那么一條蚯蚓,曾讓他們激動了好一會兒,也讓修藝看得一臉懵逼。
至于桑德麗以及其他兩名老婦,馬爾斯依舊沒能見到。他無法明白這兩只獵犬為何會對這群人渣如此忠心耿耿,這簡直讓他厭惡極了。
這一天清晨,天剛剛亮。馬爾斯尤感不悅地睜開了疲憊的眼眸,他感到有人在輕拍著他的臉頰,這種擾人清夢的行為讓他很是不悅。
“干嘛!”他脫口而出,一臉的懶散。
修藝和馬倫還在睡著,叫醒他的無疑是洛克。
“我知道科米爾讓你找的東西是什么了!”洛克湊在馬爾斯的耳邊輕聲地說,顯得似乎有些激動。
“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這找到的!”
“書?”看著洛克拽在手里的那本連封面都沒有的書,馬爾斯不由得輕咦了一聲。他知道這本書,這是洛克母親留下來得一本醫術。馬爾斯不識字,所以對此毫無興趣。
“恩恩!”洛克連續點了點頭,跟著一邊翻動書頁,一邊輕聲地說,“我們挖了這么久,別說是花了,草都沒見一根。我覺得科米爾要找的東西一定非常的珍貴。既然他說是藥材,我就想著看看這本醫書上會不會有,沒想到,居然真得有記載。”
“是嗎是嗎,我看看!”馬爾斯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但當洛克將書翻到記載此花的這一頁并將之遞到馬爾斯的面前時,馬爾斯卻又嘟著嘴巴,翻起了白眼,“念來聽聽!”
“這花可不得了!”洛克微微一笑,跟著又往馬爾斯的身邊湊了湊,像是生怕被別人聽到一樣,“上面說,這花叫金甲銀葵。它只生長在礦脈之中,以礦石能量作為養分,稀有罕見。光是生吃下去,就能讓人在短時間內進入一種銅皮鐵骨,力大無窮的狀態。但事后會給人體造成極大的負荷,非常兇險。如果用這花來煉藥,那價值則不可估量!“
“這么神奇?”
“要是這書沒寫錯,那就是這么神奇!”
“那,那那蟲子呢!”
“沒有!”
“沒有?”
“對啊,就是沒有!”洛克說著已是翻動起了這本醫術,并帶著些許的困惑說:“要說也是奇怪,這前面明明是本醫書,可后面的看起來就怎么都不像是醫書了!”
“我看看!”馬爾斯又忽然來了興致,可很快又翻著白眼把書遞還給了洛克,“算了,我沒興趣!”
洛克笑著繼續說:“可能那蟲子并不是什么藥材。又或者,是這書上沒有記錄的藥材。畢竟這本書是教人醫術的,有關藥材的記載并不多。我也是偶然想起順手翻了翻!”
話音未落,洛克發現馬爾斯竟已經打起了呼嚕。對此洛克亦不想再去打攪他,出神片刻便又翻閱起了這本醫術的后半部分。
那些頁面上記載的文字洛克有些并不認識,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醫術藥方,反而更像是什么口訣咒語一樣。
他試著念了其中那么一段,只覺生澀拗口,別扭佶屈。
“依嗚巴特拉唔殊,愿以吾之靈,洗凈爾等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