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體內蘊含的力量得以更好的釋放,那就無疑需要某種特定的引導。
就如兵氣一般,若是想將兵氣運用到極致,從而釋放出超越兵氣本身的力量,那就需要戰技的輔助。
而這戰技,就像是圣靈師在運用體內靈氣釋放各種靈術時需要不同的靈決,魔導師在運用體內靈氣釋放各種魔法時需要不同的咒語一樣。
要說最大的區別,恐怕就是這戰技更為繁瑣一些。因為它需要一段習練的過程,且只有在長年累月的積累之下,這戰技才能于愈發熟練之中越發強大。
此外,戰技既是人創,那便自有強弱懸殊之分。世人將之和傭兵以及任務等級一樣分為了D,B,C,A,S,五個等級。但在此之上,則或許還有著傳說中的終極戰技也不未可知。
同時這戰技除了世人定義為的五個強弱等級之外還被劃分出了諸多的區域類別。
例如防御系戰技,特效系戰技,體系戰技,劍系戰技,速系戰技等等。
而值得一提的是,只有將兵氣熟練控制之后方可習練戰技,且應循序漸進。若是自己只能激發出透明色兵氣卻妄圖習練S級戰技,那不僅會事倍功半,甚至將導致兵氣紊亂最終爆體而亡。
不過在沒有穩定基礎的情況下,習練S級戰技也無疑是天方夜譚,沒人會傻到敢這么做。何況那S級的戰技也不是想練就有的,那在亞特蘭蒂斯大陸上近乎是無價之寶。所以也沒人能這么做。
傳說在亞特蘭蒂斯大陸上,古往今來只有一人成功過。
這個人,他和傭兵皇帝圣亞嘉利·漢森奧古大干了一場,而后被世人奉為了神話。
……
當戰技二字從伊夫的口中說出時,馬爾斯頓感心頭一蹙,并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似乎正在急速的醞釀一般。
那科墨城外的荒蕪之地當年據說是帝國交戰的一處浩大戰場,盡管十多年光陰已逝,但戰爭遺留下來的東西卻無疑就掩埋在這片荒蕪大地之中。
例如那些經過十多年歲月洗禮卻依舊不銹不頓的神兵利器,能夠抵御刀劈斧砍的盔甲護具,不斷受歲月風化腐蝕的戰技等等。甚至還有諸多埋藏在地下的金銀珠寶,而這一切的一切也決然并非傳說。
因為早已有人從這荒蕪之地中找到過這些東西。他們不敢深入荒蕪之地,但又對這些寶物覬覦垂涎。所以這些人不時的就會在荒蕪之地的邊緣尋尋覓覓,就如尋寶探藏一般。
盡管他們清楚邊緣地帶未必會有什么具有價值的寶物,但他們卻依舊帶著自認為的運氣,樂此不疲著。
伊夫在這荒蕪之地的邊緣處得到了半本戰技,這讓馬爾斯心有不甘和憤慨的同時也不免有所羨慕和嫉妒。
畢竟馬爾斯也不止一次的去這荒蕪之地的邊緣處尋覓過,但可惜的是,他只收獲了一把匕首而已。是的,就是他一直插在自己靴子里的那把。
倘若這本戰技是被他找到的,那他不禁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可以憑此打敗伊夫。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天真的想法罷了。
眼下看著伊夫已在話落之際將那把大劍高高舉起,馬爾斯竟覺自己呼吸沉悶,似欲窒息起來。
他看到了伊夫忽在嘴角揚起的一抹弧度,那居高臨下藐視一切的姿態讓馬爾斯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狂流斬·燕返!”突然,伴隨著伊夫的一聲怒吼,其雙手握著的那把大劍竟是被其猛地一揮而下。那激烈呼嘯的青玉色兵氣就像是沖破韁繩的野馬一般,盡數沸騰了起來。
馬爾斯看得震撼,且在伊夫揮劍的同時不由得一把萎靡在了地上。他劇烈收縮的瞳孔之中,一道青芒如青色大燕般自那利劍之中呼嘯而出,撲閃著羽翼直擊而來。
他們的距離太短,馬爾斯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逃跑更別說是反抗了。而且此刻的他已然驚駭無力,就連起身恐怕都很勉強。
“嗷~”但就在他閉眼接受死亡之時,一聲獸吼卻是驟然響起。緊接著,馬爾斯只覺身子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
待得一個翻滾之后,其才發現撞他的是皮爾。而也正是因為皮爾的這一撞,才使他幸免于難,和死神的鐮刀擦肩而過。
“嗷,嗷嗷~”
隨著皮爾的聲聲厲吼,馬爾斯這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盡管他沒有親眼見證那一道青色劍芒和其擦肩而過,但他卻能夠無比清晰的感受到那一陣凌厲的呼嘯和無可匹敵般的氣勢。
“我的天吶~,那是什么!”躲在樹后的洛克忍不住地驚呼了起來。他已經無法再這么躲藏下去了,伊夫還在發威,馬爾斯已陷入了危機,對此他必須要做點什么。即便只是向伊夫扔幾顆石頭,那或許也是好的。
“上帝啊,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未免太厲害了點吧!”達文奇也緊跟著脫口驚呼了起來,畢竟伊夫展現的這一招對于他們而言實在太震撼了。
然而更加震撼的,卻似乎還在后頭。
那一道和馬爾斯擦肩而過的青色劍芒在飛上天際不久竟如大燕歸林般忽的在一個盤旋之下調轉了方向,繼而撲閃著羽翼又沖著馬爾斯飛奔而來。
“馬爾斯!”洛克率先發現了這道青色劍芒的詭異,他在第一時間對著馬爾斯放聲大喊。因為這只青色大燕,這道青色劍芒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洛克真怕自己的呼喊還沒傳進馬爾斯的耳朵里,這道青色的劍芒就已經將馬爾斯一斬兩半了,“小心后面!”
“嗷,嗷嗷!”緊隨洛克響起的還有皮爾的叫喚,旋即只見皮爾一口咬住了馬爾斯的衣衫,并將之瞬間拖到了一側。
馬爾斯不得不感激皮爾,因為它救了自己兩次。當他剛剛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洛克的呼喊聲時,他已在皮爾的拖拽下被強行拉到了一旁。也就在這時,一道青芒直沖而下,生生撞擊在了馬爾斯原先所處之地。
頓時地面龜裂塌陷,而后一道似鴻溝般的偌大裂痕便是急速蔓延,直至開裂到了馬爾斯的腳邊才逐漸停止。
見此一幕馬爾斯當即干咽了一口唾沫,他能夠想象若是沒有皮爾,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這道青芒給一分為二了。
心有余悸之下馬爾斯不禁大口喘起了粗氣,而之前放聲大喊的洛克則也顯然已暴露了自己。
但值得慶幸的是,伊夫的這一招應該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且此刻那迷鹿草的藥效似乎又開始發作了。
“該死的畜生!”伊夫尤顯惱怒地瞥了一眼站在馬爾斯一側的皮爾,繼而猛地大劍落地,以之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那搖搖欲墜的姿態,讓人覺得已是不堪一擊一般。
洛克已經從樹上爬了下來,達文奇則緊隨其后。他們或許都已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只是他們直到現在都還無法克制內心的恐懼和慌錯。
“咳咳,馬爾斯,你真應該慶幸。”片刻,伊夫忽的再度開了口,然而語氣卻已顯得虛弱無力,“這第一劍,我不過是想試試這戰技的威力,而這第二劍,你可準備好了!”
話音未落,只見伊夫竟又伸手在那大劍之上劃了一刀。
馬爾斯目睹著那順著劍身慢慢流淌下來的鮮血,喘息之余卻是強忍著內心的驚駭,咬牙站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感到慶幸,若非那迷鹿草的藥力,若非伊夫第一次施展這戰技,恐怕剛才那一劍絕對會更加的犀利和兇猛。而他,也必定會葬身在那一劍之下。
所以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決不能讓伊夫再揮第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