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琦要炸了:“關士義,我聽過你的作風,你敢動他一根毫毛試試看。”
嗡,她的超能武器浮現出來。
她都這么的了,十徽立即也不甘示弱,站在她身邊,亮出自己的超能武器:“關士義,你們天劍宮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嗎?”
應遠慌亂,不住擦汗,看看柏憶生,柏憶生沒動,他就也不動。
倒是衛志辰真被蘭芝琦的暴脾氣嚇到,出來打圓場:“關士義,蘭芝琦,雙方冷靜一下,各退一步怎么樣?”
其實他知道的,關士義不是“各退一步”的人。
果然,關士義依舊淡漠,紋絲不動:“斷血壁壘是我的,我說了算,根據我們天劍宮的職責只是在你們離開之前囚禁住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蘭芝琦,目中無人的人說別人目中無人的時候完全沒有半點感覺嗎?”
幾十名天從者被這句話說得都微笑,仿佛蘭芝琦就是一個無知的不講道理的潑婦,完全不用畏懼,繼續朝翟離星走過去。
“你……。”蘭芝琦真不敢動手,她不怕他們,怕的是一動手翟離星就完了。
翟離星突然也義憤填膺,情緒激動,掏出筆和紙刷刷刷地寫字,因為激動字跡扭曲,舉在蘭芝琦面前,憤恨地瞪著她和柏憶生他們幾個。
關士義看他激動露出輕視和鄙夷,但看到他寫的字就變臉了。
蘭芝琦也看到那行字,上面寫著:“斷血壁壘是天劍宮的?!我答應過跟你們合作我就一定辦到,為此我還救了你們!你們竟然欺騙我!把我帶到天劍宮的地盤來!”
應遠和十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十徽剛要為他突然呵斥蘭芝琦發怒。
柏憶生目光一動,明白了。
衛志辰也眼睛咕嚕嚕轉,懂了。
蘭芝琦剎那明白:“關士義,斷血壁壘一直屬于血污宮,你們怎么在這里?斷血壁壘什么時候是你們天劍宮的了?什么時候是你的了?你在這里干什么?這里是我血污宮說了算,是我說了算,誰敢動他。”
關士義臉色開始變化,慢慢僵硬。
幾十名天從者也愣住,停下來。
因為蒼白死神來過斷血壁壘所以是天劍宮的了,這能說嗎?
關士義一臉憋著。
翟離星加大演技,推動事情進展,激動地不住點著本子上的字無聲責問蘭芝琦。
蘭芝琦示意他不要激動:“冷靜,啞巴,這是天之領域內部的事,我答應只要你跟我們合作你就沒事,我答應的就能做到,就像你說到做到一樣,難道天從者連不凈者都不如嗎?”
關士義臉皮微微抽搐。
衛志辰不住擦汗,暗中瞥翟離星一眼。
突地,一聲凄厲的慘叫從斷血壁壘深處傳出來,凄慘得很,好像被人按在地上生吃的那種恐懼絕望凄慘。
“啊~~~~~~~~~。”
慘叫聲在空蕩蕩的天空下傳開,不住回蕩,從空寂的空氣傳過來,讓人背脊發涼。
刷刷刷,這變成翟離星發揮演技的素材和機會,飛快加一行字,驚恐憤怒地瞪著這些天從者:“你們,在這里秘密進行慘無人道的虐待嗎?!這就是天道嗎?!你們從的是這種天道行的是這種天道嗎?!惡魔!你們欺騙我,我答應跟你們合作,我甚至救過你們,你們卻把我送到這里進行虐待!惡魔!”
……,關士義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感情,但聽得出強忍:“幾年前開始斷血壁壘就已經是我們的了,原因你們無權過問,我們在這里干什么你們無權過問。”
蘭芝琦把對那一聲慘叫的驚疑收回來,給予反擊:“那好,這個啞巴從一開始就是我們的,原因你們也無權過問,否則,我會去問大長老斷血壁壘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幾秒鐘的沉默,關士義逼迫自己忍住,把目光移開:“跟不凈者合作?希望你們不要被自己的善良和愚蠢害了自己,不過這不關我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到時候別叫我去救你們就行,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幾個人一口氣松下來。
“哼。”蘭芝琦沒消氣,不知道是真沒消氣還是演得太投入了,或說她確實很緊張,為讓自己緊張的關士義不滿。
柏憶生才開口:“我們待幾天就回天之領域,遇到了一些事才繞道到這里,沒想到斷血壁壘讓你們接管了。”
關士義對他這一年都感到好奇,不過帶著事不關己的口吻:“看來這一年你真的很不順。”
轉頭對衛志辰說:“衛志辰,你怎么跟他們在一起這件事,一會過來找我。”
這個木頭人轉身離去,瞥了翟離星一眼,露出不快,本來輕而易舉吃掉的獵物卻不讓吃的那種不快。獵食者獵殺吞食獵物是天經地義,是本能之舉生存所需,這份不快是本能沒有得到滿足的不快。
蘭芝琦叫翟離星:“啞巴,我們走。”
對這幾十名天從者沒好氣:“讓開,這里本來就是血污宮的。”
幾十名天從者不敢擋路,只有讓開。
蘭芝琦咬著翟離星的耳朵:“幸好你反應快,不然真被關士義那個混蛋占據主導了,你要是被他關起來還怎么調查,只能把你的身份說出去。”
都還沒抖出他的身份就已經這樣,抖出來情況更加糟糕,所以翟離星才要求不要說出他的身份。
馬上有天從者過來迎接帶路,很快把他們帶到休息的地方。斷血壁壘本來是一個戰爭堡壘,不是旅游度假用的,居住的地方很簡陋,全都以牢固實用為主,不管好看不好看舒適不舒適。
衛志辰得馬上過去見關士義,他是天劍宮的,有什么消息當然先給本宮報告。關士義明顯職位權限比他高,他應該過去向他報告。
翟離星卻示意他,舉起本子。
衛志辰看了看上面的字:“你確定要這么做?”
翟離星點點頭,示意他照辦就可以。
衛志辰似乎自己想象一下:“關士義,這次你就不要不服氣了。”
他離開:“放心,我一定辦到。”
應遠和十徽相視一眼,直勾勾看著收起本子的翟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