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荼走到外邊,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摟著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進來。
男人長相俊朗,看起來三十出頭,梳著成熟男人的大背頭,面部線條硬朗,穿著西裝的樣子很有派頭。
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出生在富裕環境里,養出來的氣質。
雖然一身貴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怎么正派,跟女人調情的姿勢很熟練,整個人從里到外透著一股子衣冠禽獸的味道。
上個世界得出的經驗,只有目標人物出現,花荼的身體就會產生共鳴。
榮辭一出現,花荼的眼中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了。
她踩著拖鞋走過去,聲控的燈一下點亮了客廳。
彼此的臉出現在視野中,榮辭懷里的女人嚇了一跳,一句有鬼啊幾乎沖出口,在最后關頭忍住了。
傳聞榮宅只有一位女眷,就是榮辭唯一的親人,花荼小姐。
花荼穿著一身白裙子,黑長直的頭發披散在腦后,拖鞋踩在地板上,悄無聲息突然出現,真的挺像鬼。
榮辭看著花荼哪張臉,面色不定。
氣氛沉默中透著尷尬,兩位榮宅的主人都沒有說話。
豪門秘辛一向是大眾關注的焦點。
傳聞榮家這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喜歡自己的小舅舅,曾經不止一次企圖爬上自己舅舅的床,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榮辭在外一直以來的形象是溫文儒雅,態度溫和,是難得的身份跟品行對等的極品黃金單身漢。
但就是這么一位各項條件無可匹敵的豪門掌舵人,對待自己唯一的親人時,卻冷酷無情到近乎苛刻。
“這么晚還不睡覺,你在干什么?”
榮辭的語氣堪稱凌厲,溫和的眉眼一下子鋒銳起來。
好像眼前的女孩不是他的外甥女,而是一個做了錯事,活該被訓的下屬。
花荼一聲溫軟的小舅舅都已經到嘴邊了,被生生的憋了下去。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原主的記憶了,這人哪里溫柔了,明明兇的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吃掉。
花荼想著以原主的性格,如果面對這種場面,會作什么反應。
眨了兩下眼睛,她望著男人冷硬的表情,毫無征兆的掉了兩顆金豆豆,顫抖著聲音囁嚅:“舅舅,你怎么了,嗚嗚嗚……”
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在離男人兩米遠的地方,伸開手臂。
一個小跑,撲進男人懷里,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崽子一樣,委屈的嗚嗚直哭。
榮辭身體僵了一下,很快眉頭皺起,伸手去推花荼。
一下,沒推動,兩下,沒撥開,三下……這丫頭怎么回事,突然力氣變得這么大?
榮辭臉上露出黑線。
花荼死死扒在他身上,用的是師傅教的憾地術,輕易是不會被扯開的。
被榮辭帶回來的女人無端覺得自己像個背景。
她張開嘴,剛要忍不住的刷下自己的存在感。
花荼微微踮起腳尖,視線越過榮辭的肩頭,落在她身上,帶著一股無視生命的漠然,冰冷嗜血,兩瓣嘴唇張開,無聲的吐出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