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北芪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拾下去,王佩婷慢步走出了房門,還好這時代不用女人裹腳,不然她真的回哭死,穿越起碼也要穿到未來世界,不用受封建社會的折磨,做籠中的金絲雀,但現在,是籠中的麻雀。
環繞的看了這個院子一圈,還好不是破爛地,房子還挺新的,不過也是,侯府里怎么可能有破敗的地方,由記憶得知,以前是侯府一個庶女,養病的地方,后來那個庶女在這里去世了,這個地方就荒廢了,所以前院一大片雜草叢生,大門是長期被鎖上,定期會有人送米糧和柴來,這等于是變相的囚禁。
不過送來的米糧也不多,就夠主仆二人勉強果腹,真真是比在孤兒院還慘。
剛想著事,突然門被快速打開又關上,就看到一個約五歲穿著灰色明顯不合身的袍子的男孩,隨后聽見門外響起一道秀麗的聲音:“奶奶,這就是我家少爺的小孩,請你好好照顧,出了什么問題唯你是問。”
北芪聽到馬上跑到門前,想把門打開,發現門已經鎖上了,狠狠的大聲說道:“別走呀,丟個人來算什么意思,這個月的米糧還沒送過來,想餓死人呀,現在又多了一個…。”
門外沒人應答,估計已經走遠了。
北芪垂頭喪氣的后果頭來,哭喪的臉,說道:“奶奶,這個月我們的米缸差不多見底了,估計還可以頂兩三天,現在還多了個小孩,府里的人是打算活活餓死我們嗎。”
王佩婷嘆了口氣道:“別哭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信府里真的會餓死我們。”這句話也就安慰下北芪,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太假了。
說完走到小孩的面前,看著這明顯營養不良的小孩,伸出手打算拉他進屋在細問詳細情況,誰知道小孩的身軀開始顫抖,開口說道:“別趕我走,我會乖乖的。”說完眼淚都留下來了。
雖然他來之前已經做好打算隨意對他,但是現實情況卻不由的動了惻隱之心,想著以前自己也是個孤兒,輕輕的撫摸了小孩的頭,說道:“不趕你,跟我進屋來吧,帶你去洗澡。”
說完指揮北芪去燒熱水,拉著小孩進了屋。
趁了北芪去燒水期間,詳細的問小孩的情況,原來小孩今年七歲,現在還沒有名字,平常跟著他娘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所以完全看不出來是七歲的小孩,平常也是和他的娘被鎖在院子里,現在娘死了,現在又被送過來。其他的就一問三不知了。
王佩婷看著這個臟亂不堪且廋弱的孩子,開口到:“既然你已被送來這里,別的給不到你,但是我和北芪有什么吃的你肯定會有一份。嗯,你到現在還沒有個名字,既然你爹也不把你當做兒子來看,想來指望他給名字是萬萬不能的。不如我來給你起一個。”說完站起身,在地上慢慢踱了兩步,看著男孩兒沉靜站著的背影,忽然就想起那句楚辭《離騷》:“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她看著眼前七歲只有五歲高的男孩,修遠,正合適他。修,有長和高的意思,和遠并列,對應下句的“求索”,表達不屈的探索精神,不求一飛沖天,只求做個健健康康堅韌不屈的人。
不過片刻,北芪已經把水燒好,便拉著修遠到后面的廚房洗澡。
北芪一邊幫修遠脫衣服一邊心酸道:“奶奶你看看,這個孩子身上的傷縱橫交錯的,看著就讓人心疼,也不知道他那娘的心腸是不是鐵做的,竟然下得了這個狠手。這幸虧她死了,不然的話,死的便是這個孩子,哪里禁得住那樣打呢?”
“好了,這些事不要當著孩子的面說,對小孩心里健康不好。”王佩婷在一旁說道。
北芪是王佩婷臨出嫁時才被安排在她身邊服侍的丫鬟,原本那定北王就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是個沒本事的。也因此,也沒打算王佩婷能在侯府立穩身,所以好看厲害的丫鬟他也不舍得送過來,就隨意找了粗使丫鬟陪嫁,賣身契也給她了。所以北芪是除了忠心,是沒受過府內的培訓,不存在什么監視或者出謀劃策之職,說話也就比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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