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路上,魏嬤嬤知道王佩婷時間緊張,趁機回稟昨日探查出的事情:“主子,昨日天剛亮,老奴就在定北候的偏門候著,打算找以前的舊識看能否打聽出些情況?”
想到在探查出的事,魏嬤嬤就覺憤怒又心疼。
“剛巧的,看著偏門抬出一棺材,老奴就猜想估計是主子的娘。就一路跟著到了城郊的亂葬崗。那四個人,看著不像是定北候府里的人,一身衣裳好幾個破洞,穿的鞋子也是草編的。老奴看他們把棺材停下,就地開挖,估計是想把主子的娘葬在那處。就斗膽上前去問話。一問得知,定北候府里的人,給了些銀子給他們四人,要他們隨處尋個地,把主子的娘葬了。他們說既然定北候沒指定個地,那索性把主子的娘抬到亂葬崗。后來,老奴使了些銀子,喚他們把主子的娘抬去城郊的義莊先安置著。”
王佩婷腳下不停,把碎發捋到耳后,望著遠方更亮的天色色道:“你做的很好。”邊說邊從袖中拿出剛到手的銀票。王佩婷此時身上一共有九千兩,這是扣除上次預支的一千兩,剛給的指甲油的錢。至于冰塊的賬,是月結的。魏嬤嬤剛一直在門外候著,并不清楚王佩婷此次的交易情況。
“你請個好的風水先生,尋個好的墓地,選個好的吉日。這里是一千兩,給你請先生和打探定北候府之事用的,順道在打探些平陽候府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王佩婷說完把手中的銀票遞了過去。
魏嬤嬤接過,道:“老奴醒的。”
“好了,天亮了,我先回去。”
墻角的洞依然被擋在草木后,王佩婷撥開青草,俯身從洞口爬了進去,待直起身來,便看到北芪從廚房端出早膳。
北芪見著王佩婷,道:“奶奶事情可順利?”
“你奶奶出手哪里會失敗,用早膳去。”正當用著早膳時,從屋里看到院子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系著大圍裙的婦人,走了進來。四處打量了會,叫道:“王氏,這是這幾日的吃食,還不快出來接。”
王佩的在這平陽候府內,連個送東西的奴婢也可以隨意欺辱。
來人瞧王佩婷三人沒搭理她,也自討沒趣,看著四處無油水可刮,罵罵咧咧的離去了。
北芪看離去的人,道:“奶奶,這府里的人是想起咱們了。”
“不過是怕我死去,繼續吃。”王佩婷絲毫沒理會,何必和這種人生氣。
時間過得很快,五日就過去了。
期間王佩婷怕平陽候府的人來找她麻煩,到時不曾出去過。
木桶中熱氣裊裊,王佩婷整個人都埋進水中,只露出頭部與肩膀。
溫度適宜的水溫柔撫摸著渾身各處,王佩婷輕輕吸了口氣,自穿越以來那些焦灼與無助仿佛散去了,只剩下慶幸。
“奶奶,該起身了,水要涼了。”北芪提醒道。
王佩婷睜開眼睛,由北芪伺候著換上雪白里衣,回到房內。
北芪用軟巾替王佩婷一點點擦著頭發。
女子的發因為沾了水,如瀑布般散下來,直達腰間。
銅鏡中映出女子的模樣,較之前穿越而來時,好太多了。
沐浴過后的北芪忍不住贊嘆:“奶奶,您的頭發變得真滑。”
王佩婷忍不住高興起來,這段時間的保養終于見成效了,不緊不慢道:“左右平日無事,叫你跟著我一起護發,你倒不肯。”
北芪道:“奴婢粗生粗養的,這些精細事情,奶奶做最合適。”
王佩婷笑瞇瞇道:“以后你可是我身邊第一大丫鬟,不打扮好看怎么把你帶出去。別人可不會笑話你,可是會笑話你奶奶。帶個丑丫鬟出門。”
北芪一聽,有些著急:“那,奴婢現在就學奶奶的法子,您可不許嫌棄奴婢。”王佩婷笑道:“行,不嫌棄,逗一下你。”
房內一片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