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王佩婷對面坐著王舒玄。選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地處較為偏僻,恰巧是之前有次辦事的時候不經意瞧見。今日恰好用上。
“四妹,你居然又偷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平陽候府二公子的妻子。”王舒玄一落座,又開始數落王佩婷。
此茶寮簡陋,但還是有包廂的。這包廂里只有王佩婷和王舒玄二人。“三哥,喝杯茶消消氣。”王佩婷起身倒茶給他。
王舒玄喝了一口眼前的茶,眼神一亮,道:“想不到這茶寮如此簡陋,這茶倒是可以。”
“這茶是我特地帶來給三哥嘗嘗的,就猜到三哥會喜歡,我還準備了一大包給三哥拿回去。”王佩婷討好的道。王舒玄也被她這副樣子氣笑了,道:“怎么,想拿這些茶葉賄賂我?”
“哪里的話,孝敬三哥不是應該的嗎。”王佩婷瞧他喝完,又趕緊的倒了一杯。
王舒玄坐正身子,臉色開始嚴肅起來,道:“四妹這樣經常的偷跑出來,不怕被發現嗎?”
“妹妹實在是沒法子。這平陽候府的人,送來的吃食,無非就是米,還有幾根菜。我們大人還不打緊的,這修遠正在長身體的。”王佩婷也沒繼續嬉皮笑臉的,端正的坐著。
“確實是為兄疏忽,那日過后,本想請祖母跟前的李嬤嬤去平陽候府瞧你的,但近些時日,流民越來越多。為兄到一時忙昏了頭。”王舒玄臉上有些歉意。
“不打緊,不打緊。這平陽候府的人豈是好相與的,三哥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世。那災民的事情可打緊?”王佩婷早就對災民的事情有些好奇,只是一時找不到人仔細詢問,如此好的機會,當然要趕緊找個話題扯開。
“這事?想必你瞧見近日里路上多了許多衣衫襤褸的人,雖說放了些人進城,安置在城里臨時建的茅寮,還好近些時日都是晴天。但還是好多人聚集在城門口,朝廷建議在城外找塊地安置災民,眼下就怕處理不好,引起民憤。哥哥雖說在翰林院。但如今圣上下令,無論任職在何部門,都需交一份建議。”王舒玄也是苦悶的緊,在翰林院每個同僚也是抱怨,但沒人敢宣之出口。如今瞧見自己的妹妹,才說一些心底話。
“難怪那日從郊外進城,守門的士兵還攔下馬車,瞧了瞧才放行,不知可有這治災良策沒。”王佩婷從旁側擊的問道。這可關乎她以后,如今這糧食越是金貴,她以后和離的把握就越大。
王舒玄微嘆一口氣 :“還未曾,父親在西北軍的軍糧,如今也是開始斷糧了。”這京城這鬧災他到不擔心,畢竟這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著,只是如今父親在西北,才是讓我最擔憂的。
王佩婷倒不好說什么,雖對她不好,但定北侯對王舒玄這個庶子還是不錯的,只能安慰道:“父親這么多年在西北,什么事沒遇過。”“你這丫頭,居然學會扯話題了。你今日出來,難道不怕給平陽候府的人瞧見?”王舒玄差點就給王佩婷帶歪了,還好總算是想起今日前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