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一聽王佩婷居然用飯要挾他,連忙拍胸口保證:“奴才敢以性命擔保,絕對絕對看好的。”不給飯吃就是要命的事,嚶嚶嚶,主子好可怕。
王佩婷一聽他說用性命擔保,不由看他一眼,這傻大個。接著指導他,這枸杞要如何養護的細節。“咩咩咩”王佩婷正和青柏說著話,身后突然響起了羊叫聲。只見魏嬤嬤牽著一只母羊,后面跟著個小羊崽子。
王佩婷頓時兩眼發光,一直想天天喝奶,無論牛奶和羊奶也行,之前去那地買,就是麻煩了些。如今魏嬤嬤可總算是給她帶回來一只。
魏嬤嬤領著母羊走到王佩婷跟前,行禮道:“主子,總算是把羊買回來了,多虧劉中人的幫忙。”
“不錯,不錯,總算可以天天喝羊奶了。”前些日子交付地契時,王佩婷恰巧說了句若是有羊就好了,可以順帶除草。其實自己是想喝羊奶了。這句話就給在場的劉中人聽了進去,想著這位主一下大手筆的就買了幾座山,討好了以后說不定有生意了,會想起他,頓時連忙說自己有認識的人在養羊,能幫王佩婷弄一頭來。今日就給送來了。
此時魏嬤嬤才覺得王佩婷是侯府出來的小姐,只有這貴族才會用奶保養肌膚。以前聽說勛貴之家的小姐用的牛奶沐浴。若是王佩婷知道她如此想,怕會笑出來,不過是嘴饞罷了。“怎么還帶個小羊崽子?”王佩婷看著身后那個小羊,居然還有個拖油瓶跟她搶奶喝。
“劉中人說了,這只小羊剛生下來沒多久,還在喝奶,把母羊弄走了,小羊不也沒東西吃了,只能一并買下來。 ”魏嬤嬤回道。
“那只能很少一點了,不然這小羊怕是要餓肚子了。”王佩婷走前去,伸手摸向小羊。她對這種剛出生的萌物,是抵抗不了的。
“咩咩咩”小羊害怕的退了幾步。
“這羊崽子,還知道怕人,以后把你的糧食全部喝掉。”王佩婷對著它說道。
沒法子,從小就喜歡動物,以前生活條件不允許,如今難得養小動物。雖然是羊,但好歹剛出生的小羊還是萌噠噠的。
見小羊怕她后,也不著急摸它,吩咐好青柏每日記得喂羊后,和魏嬤嬤一道回房。王佩婷此時坐在房里的榻上瞧著上個月的賬簿,這府里上一個月用了二百兩左右,最大開支無非是吃食。瞧這個白米的價格,不由大嘆氣:“這米怎么如今怎么一日比一日貴?”
魏嬤嬤也無奈的嘆道:“可不是,如今這糧食是要賣上天價了。前日宅子也買了一袋米,這米居然要兩百文一斤。如今老奴等人也是不敢在吃這白米飯了。就買了些面粉和雜糧。反正如今這世道,能吃飽肚子就是不錯了。”
魏嬤嬤幾人,都是經歷過被賣,如今在王宅,只用伺候王佩婷一人,也沒什么重活累活要干,平日里都是悠閑度日的,這么好的日子,誰想因為吃食的問題被重新被賣。
且看外面的流民,越來越多。往年這有錢人家還會為了名聲,開棚放粥,今年你瞧那戶人家如此干了。
那不是因為若是當這出頭鳥,圣上瞧見,肯定會鼓勵每戶人家分擔這壓力。
如今這糧鋪里,也是開半天就關了,還不是怕有人搶糧食,或者覺得他們的糧倉還有許多的米糧。到時朝廷下個死命令,不辦也得辦。如今這命令不下,不過是怕這京城里供應不足罷了。
平日里也無事,這干完活還是可以走幾步和其他府里的人嗑叨,這一聊,驚覺如今這好些人家的下人也是白米飯都吃不上,只能吃些粗糧了。而自己呆的地方,還吃著白米飯。瞧這主子平日里也不是奢侈之人,不由驚覺一身冷汗。
幾個仆人拉上魏嬤嬤,都自愿不吃這白米飯,反正吃其他的也不差,而且這府里每天都可以吃上肉,就連青柏,也非常同意,反正他也不挑食,能吃飽就行。王佩婷一聽,就知道他們是何原因,卻沒有要改變的意思,既然他們如此周到,且人是有貪婪之心的,若是如今的世事還給他們提供如此好的待遇,若是朝廷還未解決這糧食的問題,糧食越發金貴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突然供應不起,這下人心里肯定不舒服,如今他們自己愿意,到時不錯。不過自己不打算吃包子,這雜糧飯都是可以,這現代人的人倒是提倡吃雜糧,對腸胃好:“這樣吧,以后我這白米飯也就不用,跟著你們吃雜糧飯吧。”
“主子,這,哪里能跟著奴婢們吃這些?”魏嬤嬤驚訝的道。
“哪里不能,又不是什么金貴之人。就這說定了。”王佩婷一口氣拍板。魏嬤嬤也沒在勸下去。平陽候府,宣棋院北芪打開王佩婷今日提回來的晚膳,瞧著里面的吃食,不解的問道:“奶奶,今日怎么是雜糧?”
王佩婷就仔細說說了如今糧食的情況,北芪長期困在此處,倒是要她了解一番如今的形勢。
北芪聽完后,苦著臉,道:“這,若是以后白米在貴些,不是更多人吃不上飯?”正說著話,聽見門外的鎖聲。估計是送吃食的人來了。趕緊吩咐北芪把東西收起來。
推開門進來的居然是阿翔。兩只手分別提著東西,腋下還夾著柴。
瞧見王佩婷,咧開嘴笑道:“奶奶,奴才送吃食來了。”
是個聰明人,上次稍微暗示了,如今這送吃食就成他了。這里并無油水,誰也不想攔這麻煩事。阿翔瞧這哥奶奶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不過一個雜役,也不得主子青睞。,還不如現在就跟眼前這位示好。反正不過是賣些消息給她,說不定就是一條出路。“既然今日是你送來,北芪,帶他去廚房,把東西放下后,來 膳廳找我要賞錢吧。”王佩婷吩咐道。“奶奶,奴才已經把吃食放好了。”阿翔站在 膳廳的門前,說道。沒王佩婷的吩咐,他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