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婷坐在梳妝臺前,由著二人服侍她。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流琪滿意的瞧著這梳妝后的王佩婷,勉強的滿意。看向身旁的兩位丫鬟道:“這事你們二人干的不錯。待會去王嬤嬤領賞吧。”
“謝流琪姐姐。”二位丫鬟行禮道。
北芪也由著丫鬟領了進來。她的臉上也涂了厚厚的脂粉,遮蓋著臉上的巴掌印。
流琪還是皺了眉頭,心里覺得那二位嬤嬤實在太不會辦事了,所謂打人不打臉。平日也就罷了,今日可是人家娘家來人。
看著主仆二人威脅道:“等會知道什么該說不該說的吧。不然以后你們在平陽候府的日子可不好過。”流琪要挾道。這事是夫人千叮萬囑交代的,就怕這王氏開口亂說話。
王佩婷冷笑一聲,沒有回應,倒是和北芪道:“走吧,帶你去逛逛這平陽候府的花園子。”
見王佩婷沒應她。也沒生氣,和這樣的人生氣,不是氣壞身子?就給她高興一天。流琪領著王佩婷主仆向平陽候夫人的院子方向走去,而王佩婷主仆二人慢悠悠地跟在身后,也不著急。
王佩婷是第一次白日見平陽候府的花園子,亭臺樓閣,奇花異樹,奢華精巧應有盡有。
流琪回轉身,看著二人,氣打不一處來,道:“磨磨蹭蹭的,還不趕緊跟上。”
七月尾早晨的太陽,倒是不毒辣。空氣中漂浮著花草香氣,沁人心脾。此時見如此漂亮精致的花園,想留步觀賞,開口道:“若是走的快,妝花了我可不負責喲。”
流琪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垂下眼,掩住眼里的不滿。王氏過了這一日,還不是關回院子里。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終于走到平陽候夫人院子門前,霄昇院。來人是定北侯府老夫人跟前的得臉嬤嬤,一個下人自然不用候夫人親自招待。不過侯夫人還是派了自己近身侍候的嬤嬤,在自己院子里的偏廳接待她。
本來她就是不同意把這王氏關在宣棋院,好歹也把人娶進來了。這平陽候府和定北候府關系如此差,這人也可以做中間紐帶。不過侯爺說婦道人家不懂,也罷。她就不問了。只是如今這定北侯府的人前來,說怎么也要好生招待,免得被人說平陽候府不懂事。站在偏廳門前的丫鬟瞧見流琪,行禮道:“流琪姐。”隨即把門簾揭開,道:“定北侯府的人就在里面候著了。”“王氏,記住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流琪在重復了這句話一遍,也沒跟著進去,反正在門外也聽的見她們說些什么,何必在里面礙眼。
王佩婷和北芪進了屋子。
里面的瞧見王佩婷進屋,立刻起身道:“見過四姑奶奶。”
“見過李嬤嬤。”北芪行禮道。
關于這嬤嬤的記憶浮上腦海,這是祖母跟前的李嬤嬤,頓時回禮道:“好久未曾見過李嬤嬤了。我們坐下說話在詳談。”祖母跟前的李嬤嬤,年紀頗大,約莫五十上下,她原是祖母的陪嫁丫鬟,和府里的管事成婚后,也一直在祖母跟前伺候。所以府里的人都很尊敬她。如今她除了偶爾陪祖母聊天,倒處于半榮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