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定北侯敢投靠雍王的原因。定北侯府作為開國功臣,本來就與所謂的世家格格不入,若是新皇即位,還是可以做他手里那把刀。但嘉王即位,估計沒那個魄力了,肯定會受制與世家,做他們的傀儡,這也是為何如今朝中官員有大部分的人支持嘉王,因為這是世家的決定。
王佩婷沉思了片刻,道:“世家的聯盟就如此牢固?”
“妹妹有所不知,這世家可是歷經幾百年,所擁有的底蘊是不可估計的,何況世家間還相互聯姻。就連幾位皇子也都是世家的妃子所生。要不是郁家幾乎被踢出名門世家行列,父親也不會選擇雍王。”畢竟若是有世家支持,他們的投靠不過是錦上添花。
“若是如此,這銀子,雍王還能從世家的把持中尋到空隙賺?”“這事父親倒是沒和我說,不過聽聞十一皇子倒是雍王的錢袋子。”
“十一皇子?就是那日和父親一道歸來那人?”王佩婷回想去那日瞧見的那個金色盔甲的男子。
“不錯,就是那位皇子,和雍王一母同胞。雍王年長他幾歲,聽聞感情甚好。”王舒玄點頭道。
“這十一皇子若是能賺錢,為何不爭爭那位置?”王佩婷還是不解的問道。
“十一皇子至今未娶妻,這儲位之爭,第一肯定是要有子嗣。”王舒玄笑了,回道。
王佩婷懂了,古代人最重要子嗣,若沒子嗣相當于殘疾,有殘疾的君王是不能登上帝位的。
“他今年多大了,干嘛還不娶妻?”
“二十又一了。前些年圣上也為他尋過幾個女子,都給他推了。聽聞,”王舒玄眼神閃爍了,還是道:“他有龍陽之癖。”
這三哥,忽然覺得他好八卦。這些事也是和她說了,多尷尬。
王舒玄其實也覺得那這些事和妹妹道來也尷尬。但是這些若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一般人哪里會和她說,比起往后妹妹一星半點的懂,還不如讓他教教她。和三哥談完,天色已經漸漸黑了,王佩婷才帶著北芪和兩個丫鬟回平陽候府。
經過一日的談話,王佩婷回到平陽候府已經有些累了。此時天色以暗,門房的人瞧見王佩婷等人下了馬車,湊上前來道:“奶奶,夫人吩咐了,若是您回來了,請先去她院子。”王佩婷點頭,那兩個丫鬟則在前頭開路。
霄昇院門前的丫鬟對著王佩婷一福:“夫人和侯爺正在用膳,請容婢子通稟一聲。”
上次她親眼瞧見王佩婷如何對待流琪,所以她的態度是極為恭敬的,生怕王佩婷一個不順眼就把她收拾了。
而且自她處罰了夫人身邊的丫鬟后,傳聞都在說她是不是不叫的狗,一開口必定咬人。要是王佩婷知曉這府里的人把她比喻成狗估計 會吐血吧。王佩婷輕輕吸了吸鼻子,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肚子竟然也餓了起來。
不多丫鬟折返,對王佩婷道:“奶奶,夫人請您進去。”
王佩婷跟著丫鬟進去,一眼便看到與平陽候夫人相對而坐的平陽候。
此時他們剛用完晚膳,由丫鬟伺候著洗漱。平陽候夫人看見王佩婷,不自覺的皺下眉頭,道:“怎么如此晚回來?”
“久未見祖母和父親,一下忘了時間。”王佩婷屈膝福禮道。
“也罷,你祖母身體可還好?”平陽候夫人揮揮手道。
“恩,身體還是挺健朗的。”王佩婷回道。
“你父親可有問你在平陽候府過得如何?”平陽候突然開口問道。
平陽候約莫四十歲的年紀,倒是沒留胡須,一張臉非常光滑異常,與定北侯府相比,少了些英氣,倒是多了書卷氣。王佩婷不想他突然出聲,訝異片刻,道:“我和父親說了,在府里過得不錯。叫他們不用擔心。”
“恩,后日圣上舉行的祭天大典,你也一道跟去吧。”平陽候隨意的道。
平陽候夫人有一瞬間驚訝,很快平定下來,道:“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侯爺,為何要帶上她,南兒怕是不喜。”王佩婷走后,平陽候夫人問道。
“之前南兒一時意氣,把她關著,如今好不容易軟化了,何不趁機撮合。”若是能和定北侯府的關系軟化,以后嘉王登基,能兵不血刃拿到定北候的兵權自是的好,他也能放定北侯府的人一條生路。平陽候夫人一時猜不透侯爺的用意,既然他發話了,就照著做不會錯。
隨后喚來今日跟去的兩個丫鬟問道:“你們兩個,把你們今日在定北候府所見所聞細細說來。”
“回夫人,今日二奶奶回到侯府后,先去定北侯府老夫人那處請安,在去定北侯夫人那處。之后用完膳,他們侯府的人就關起門來說話。我們一直在門外候著。之后散了,奶奶就去她三哥那處,聊了許久,才打道回府。”
“你們就沒趁機打聽他們說些什么?”
兩個丫鬟相互對視一眼,紫色群杉的丫鬟柳屛道:“他們侯府的人防我們跟防賊似的,奶奶也一直帶著北芪那個丫頭,也不讓我們近身。只是和奶奶在逛定北侯府的院子的時候,碰見奶奶的五妹,看樣子,她們二人似乎不對付。”
“哦?有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些什么?”侯府夫人想了想,定北候的五姑娘?
“倒是沒聽見什么,不過看奶奶的五妹似乎被氣的臉色都變了。”柳屛回道。
“她倒是個厲害的。”平陽候夫人想起自己也領教過她那把嘴,牙尖嘴利的,接著道:“看來此去沒任何收獲,也罷,后日侯爺吩咐了,觀禮時把她帶上,今日給她用的首飾先不收回了。那日你們兩也一道跟著服侍她吧。”“是的,夫人。”兩個丫鬟回道。
“無事你們先退下吧。”平陽候夫人揮揮手。宣棋院
“奶奶,終于是回到院子里了。”北芪感嘆道。平日里老是煩被關著,如今出去了一天,忽然覺得被關著也挺好的。回想起今日奶奶舌戰大房的人,就覺得心累。以往她在定北侯府不過是個小丫鬟,這些事哪里見過,平日就是埋頭苦干罷了。若是每日都是如此的爭斗,心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