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不也知道正南的脾氣。哪里是我能勸動的。”這事若是夫君自己認下,她也只能把這苦水咽下去。但要自己開口勸他,做夢,左右平陽候府不可能休了自己。何況,昨晚她已經送信回娘家,傳來的消息居然是公爹當初為了求娶她,而說過的話。
只不過父親當時為了公爹的面子,未曾告訴她。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怕了,看公爹昨日的樣子,他對世家還是有顧忌的。只要她們不親自開口叫她認下王氏,她就和她們打太極。
平陽候夫人面露不悅,已江氏的聰明,不會不懂她是何意。看來,她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
既然如此,為了自己女婿的大業,就不由得她了。
“夫人…二奶奶來了。”丫鬟進門稟告,但抬頭瞧見江氏也在,說話猶豫了會。
“叫她進來吧。”平陽候夫人道。
“夫人。”王佩婷行禮道。
平陽候夫人瞧見王佩婷,左右是看不順眼。王氏居然未經她批準,就擅自出府去了,真是反了天了。要不是老爺打著主意要和定北侯府修好。她定要好好懲罰王氏。
“恩,你從定北侯府回來呢?”
“是的,今日突然有些心緒不寧,不知怎么就想回定北侯府瞧瞧父親。就只能一早回去了。”王佩婷解釋道。
平陽候夫人也不能太責怪她,點頭道:“你這次就算了。以后行事可不要如此魯莽。”
王佩婷點頭道:“我曉得。”
“秀萍,秀清。”平陽候夫人道。
“奴婢在。”兩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鬟站了出來。
“以后你們就在二奶奶身旁侍候著吧。王氏,這兩個丫鬟以后就跟著你了。”平陽候夫人道。
“是的,夫人。”兩個丫鬟說完,走向王佩婷跟前,行禮道:“二奶奶。”
王佩婷看了平陽候夫人一眼,知曉這兩個丫鬟就是平陽候夫人派來的眼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隨即起身道:“多謝夫人的賞賜了。”
平陽候夫人如今不能責備王佩婷。隨即聊起了京中一些趣事。
王佩婷則坐著在一旁靜靜的喝茶,江氏瞧見,是一臉不屑,果然是沒教養的。連話也接不上。
宣棋院里
王佩婷坐在房里,看著兩丫鬟,道:“你們以后就是我身邊的丫鬟了,至于你們的名字我也不改了,就這樣吧。對了,這院子里除了閑置的房間你們隨意挑。至于被鋪那些,你們自己想法子吧。你們先下去安置吧。”
打發了二人之后,北芪湊前來,悄聲的道:“奶奶,突然來了兩個丫頭,以后出去不是沒那么方便了?”
“也沒法子,之前可以用嫁妝的辦法推脫祖母,但在平陽候府,這樣的法子就行不通了。只能收下這兩個眼線。不過,相信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經過今日之事,她相信定北候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尋她出門的。
雍王府雍王正和幕僚等人在書房議事,門房的人前來說:“王爺,定北侯來了。”
雍王閃過訝異之色,怎么這時候來了?難道發生了大事,立刻道:“快吧他請進來。”
“王爺。”定北侯行禮道。
“不知侯爺此時來,是有何事。”雍王問道。
“是有要事要商議,只是…。”定北侯看向書房的四個幕僚。
雍王以為定北侯有何大事要商議,想著幕僚正巧在此,正巧可以一同商議,也未屏退左右。道:“有事且說來,無妨。”
定北侯斟酌道:“此事甚大。臣還是想和王爺商議一番。”
“既然如此,你們先退下吧。”雍王見定北侯如此慎重,也不在堅持。
書房里只剩下雍王和定北侯,還有雍王的貼身侍衛。 留下侍衛,自然是皇室的一貫本能。
雍王道:“說說看所謂何事。”
定北侯早就想好說辭,用雍王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道:“臣發現了一個鹽礦,就在京郊外。”
“鹽礦?是何物?”雍王一下坐直了身子。
“就是此物。”說著,把手里的布包放在了雍王的書桌前。
雍王瞧著不過是幾塊石頭,未見有何特別之處,道:“這就是鹽礦?”
“不錯,此鹽礦可提煉出精鹽。”定北侯拿起一塊巖石道。
“精鹽?你說的可是我們日常用的精鹽?”雍王訝異了。
“不錯,就是精鹽。王爺可叫侍衛嘗嘗這石頭的味道。”
“去,你嘗嘗。”
侍衛拿起一塊石頭,輕輕的舔了一下,道:“王爺,是咸的。”
“你怎么確保這巖石肯定能提煉出精鹽?”雍王問道。
“臣不才,這巖石是臣的女兒發現的。提煉之法是她發現的。”不是他不想從王佩婷口中套出提煉之法,只是王佩婷忽悠他,這需要許多工具,她自己找鐵匠打造的,用一次就報廢了。必須是精巧的工匠,才能打造。
而且有了工具之后,提煉的步驟,一步也不能錯。總之,他這個行外人,也是不懂。
所以,只能把佩婷推出來了。還好她是他的女兒,倒也無妨。何況她的心也是向這定北候的。
“你女兒?居然有如此奇思妙想?”“不錯,以前也是我忽略了她。”
“是哪個女兒?”
“就是嫁人平陽候府的那個。”
雍王想了想,終于想起來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道:“嫁進了平陽候府,可是還會向著我們?”“肯定會,此次她主動提出鹽礦此事,提了個要求,就是以后要和程震南和離。”
“和離?她倒是敢想。也罷,若是我真的成事。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這鹽礦在何處?”
“就在京郊外。那座在已經在我女兒的名下。”
一問一答中,很快雍王了解清楚基本情況。
雍王深深的看了定北候一眼,他這個女兒不簡單呀。“那座山可大?”雍王只是鹽對百姓的重要性,若是能降低鹽價,那是再好不過。
“大是挺大的,只是不知里面的鹽礦有多少。不過我女兒說了,能發現一座,自然是能發現第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