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燈光下,魔鬼正在蘇醒,他們翻著時白時黑的瞳孔,尖利的指甲扣著正在冒頭的獠牙,嘴里興奮額額發(fā)出各咯聲響。被牙齒撐開血肉外翻的雙唇嘀嗒流著血混著口腔里膿黃的液體就在地上。
剩下沒有變異的人類,驚懼的睜大了雙眼,凄厲的呼喊,拼命的想要奔向大門處。人類的嚎叫,讓喪尸找到了攻擊點,所有已經(jīng)變異的喪尸都撲向了聲源處。
久映與三個士兵臉色慘白,這庫房目測有五六百人,看著大門還有聞聲而來的喪尸。本來就水榭不通的庫房更是擁擠不堪。
看著慘叫著被撕碎的人群,幾人都意識到這可能是逃命的最佳時期,跑出去幾乎不可能,而這里又沒有什么至高點。進入那一堆紙箱有太多盲區(qū),你進去了可能很多人都會往這跑,最后那里很可能是最危險的地方。
久映借著外套的掩護,從空間里把僅有的兩把西瓜刀和一把剔骨刀還有一把菜刀給拿了出來。自己拿著一把西瓜刀,剩余的三把全部遞給了三個士兵。士兵驚奇的接過。
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為什么的時候。就見久映抓著刀悄無聲息的偷襲喪尸后腦,然后又把喪尸拖回墻角。幾人大概能想到久映打算做什么。
也加入偷襲喪尸隊伍中。久映自然不可能異想天開的想要硬殺出去。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如果成功了活,如果失敗了死。
就在久映在墻角堆積了八個喪尸后,她極速的把喪尸沿著墻角壘成一個圈,外套和褲子盡可能多的蹭上喪尸的血,特別是頭發(fā)和可能裸露在外的臉。這時的她,已經(jīng)顧不得會不會傳染之類的,只想著怎么才能逃離這群魔鬼的血嘴。
久映坐在墻角里,身上鋪了一圈的喪尸尸體。兩只手沿著墻壁垂放把雙手縮進了外套袖子里。而袖口邊上是西瓜刀的刀炳。以防萬一。
殺戮還在繼續(xù),不少人仍在苦苦掙扎慘叫聲不絕于耳。久映感覺眼睛有些脹痛。咬牙閉上了眼睛。世界變了,信仰與良知在漸漸消彌。有的只有三個字,活下去。不管怎么樣,她想要活下去,她沒有能力救任何人,只想讓自己能從這些魔鬼口下存活。
法則變了,適者生存。她得適應(yīng)這種有心而無力的場面,這樣她能活的更長久。
睜開眼,強迫自己看著人間慘劇,眼神木然轉(zhuǎn)動卻對上一雙白色的瞳孔。心臟一縮。久映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那個被她打死的混混歪歪斜斜的往這邊來。
久映心里一股悲涼油然而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yīng)。
久映瞳孔驚懼的死死看著那雙白瞳,看著他搖搖而來。
久映盡量放緩呼吸,攏在袖子中手握了握。
眼看還有幾步就要到墻角,確見他撲向了右側(cè)方。幾聲慘叫想起。久映心里一顫,不會是三個士兵吧?
很快他就知道是誰了,三個混混拼死爬行道久映的腳邊,一群喪尸也圍著三人來到這邊。還一邊啃咬著三人的身體與下肢。
幾人嘴里聲嘶力竭的吼叫
“救我救救我就”嘴里話卻淹沒在大口的鮮血里,眼里盛滿驚懼與絕望幾雙手卻本能的抓撓著久映身前的喪尸祈求久映的幫助。
眼看都要把她暴露在外了,久映又驚又怒,滿是喪尸血的臉死死繃著要繃著。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終于,幾只喪尸咬上了幾人高昂著的頭顱,連皮帶發(fā)咬下,鮮血糊了一臉,模糊了幾人眼球,死不瞑目睜著雙眼。
久映狠狠的閉上眼,聽著喪尸的咀嚼啃食,聞著鐵銹與內(nèi)臟的臭味。內(nèi)心居然有了絲麻木,多可怕的感覺,她的血似乎冷了。呵呵
忍住嘔吐的沖動。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地板上都鋪了一層血水,久映感覺褲子似乎都有些粘黏。
庫房里喪失群中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喪尸搖搖擺擺的晃蕩出了庫房大門,但還是有很多在門里晃蕩。
有很多次喪尸都在久映著停頓下又晃過。這讓提心吊膽的久映發(fā)現(xiàn)了喪尸的弱點。
他們沒有視覺和嗅覺只能靠聽,要不然也不會發(fā)覺不了久映。這讓久映有了莫大的勇氣和把握與之戰(zhàn)斗。
夜晚漫長,久映卻不敢睡去。努力睜著大眼看著面前群群喪尸。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外面想起了號角聲,就像是即將進入戰(zhàn)斗。人類與喪尸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
喪尸們聽著聲音,興奮的昂頭赫赫的奔出了庫房大門。只是片刻喪尸就走光了。久映確不敢大意,又等了片刻,見真沒有喪尸在進入。號角一直在持續(xù)未停,久映推開喪尸尸體緩緩的爬了起來,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腳。
就見另一堆喪尸堆里也爬出了三個人,正是三個士兵。最后還有那個差點被侵犯的女孩。幾人互相點點頭,沒有說話,怕又要引來喪尸。
就見三個士兵跑到大門口關(guān)上了倆扇沉重的大門,落了栓確定安全了才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