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陰暗,寂靜的宮殿內(nèi),大殿之上。
西玄城召喚師學院流血事件中,那個為首的黑色斗笠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面上,他的旁邊,還有另外兩個黑色斗笠。
這兩個黑色斗笠,正是在小白虎破除封禁結(jié)界時,看到了田平身影的那兩個守門黑色斗笠,至于其他的守門黑色斗笠,都已經(jīng)被處死了。
此時,他們都卸下了自身的偽裝,臉上充滿了恐懼。
為首的黑色斗笠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老年人,而另外兩個,則是中年人模樣。
大殿之上,坐著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男子,他雙手扶在巨大的青銅座椅上,不怒自威。
而在他的兩側(cè),披風身影和佝僂身影則站立著,頭顱微微低伏。
這人能讓兩位九星召喚師都對他順從,身份一看就不一般。
“說,破除封禁結(jié)界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青銅面具男子沉聲問道。
兩個守門黑色斗笠恐懼地五體投地,你一句,我一句,雖然說得有些雜亂無章,但在旁邊一個畫師的手中,一個少年的形象,已經(jīng)悄然躍于紙上!
畫好后,畫師拿著畫紙放到那兩個守門黑色斗笠面前,問道:“是這個樣子嗎?”
那兩人看了一下后,連忙點頭。
畫師的聲音很陰冷:“叫你們認真看,不要敷衍我!”
“是,是!”
那兩個守門黑色斗笠連忙認真地看了畫像后,點頭道:“稟四血主,就是這個樣子!”
畫師稍微后退了半步,向著青銅面具男子點點頭。
只聽見青銅面具男子毫無感情地說道:“好的,你們倆可以去死了!”
那兩人聽到這話,頓時恐懼到了極點。
他們想要磕頭求饒,卻根本做不到,只見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到了他們身上,瞬間將他們扭得粉身碎骨。
這個過程中,旁邊的為首黑色斗笠一直顫顫巍巍地跪伏著,看都不敢看一眼。
“諢啟,你可知罪?”青銅面具男子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地問道。
為首的黑色斗笠,名字就叫諢啟。
但他這種語氣,卻把諢啟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用力地將頭磕在地上,求饒道:“屬下知錯,請大血主饒屬下一命!”
青銅面具男子審視了他片刻,爾后說道:“起來吧,你是很有希望成為六血主的人,不要讓我失望。”
“謝謝大血主,謝謝大血主!”
諢啟聽到這話,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他一邊道謝,一邊站起了身子。
心想自己和那些低等級的組織成員就是不一樣,身為八星召喚師,果然還是很有用的。
畫師將剛剛畫好的畫像扔到諢啟面前,說道:“從所有參加西部賽區(qū)比賽的人中,把這個人找出來!然后帶過來,我對他是怎么破出封禁結(jié)界的,很有興趣。”
那畫像靜靜地躺在地上,畫上的少年,氣質(zhì),形態(tài),甚至是面貌,都和田平極為相似!
“遵命!”諢啟連忙將畫紙收起。
“退下去吧!”青銅面具男子沉聲道。
“是!”
諢啟恭敬地告退,然后他轉(zhuǎn)身向殿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走出大殿的時候,青銅面具男子的話語傳了出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諢啟,你自己去五血主那里受罰吧。”
聽到這話,諢啟忍不住一個踉蹌,臉色劇變。
他本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五血主,就是那位在組織里負有盛名的大人,他不僅嗜殺,性格古怪,而且還擅長刑法。
可以說,整個組織里,諢啟最怕的,除了大血主,其次就是他了。
一個是威名,一個是惡名!
……
田平和州南城召喚師學院一行人,在四天中午,終于成功返回了州南城召喚師學院。
回到學院后,田平第一件事不是去院長那里述職,而是立即趕回了第九教學樓。
可惜,他失望了,杜清明并沒有回來。
之前離開的時候,州南城召喚師學院的院長雖然說過,如果取得好的名次,回來要給大家接風洗塵,但因為死了四個學生的緣故,取得好名次的喜悅也被沖淡了。
院長也只是來慰問了大家?guī)拙洌]有說其他的。
田平尋思著,自己現(xiàn)在有空了,該回家去看看了。
下午,他去集市上買了些好菜,再提了兩瓶好酒,便往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家里走去。
當他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正看見田母在給地上的被子翻身。
這被子受了潮,今天正好大太陽,田母便將它拿到院子里曬。
突然,手拿被子的田母愣住了,因為她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個身影,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田平看著這個婦人的身影,雖然瘦弱,卻任勞任怨地為著這個家庭付出。
雖然并不是自己親生的母親,但他內(nèi)心也有了一絲觸動。
自己雖然在外面修煉闖蕩,與人為敵,但在這里,卻始終有一個溫暖的家。
他嘴唇動了動,有些難為情,但他終于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母親!”
這一刻,他心里終于邁過了那道坎,兩世為人,自己終于完全代入現(xiàn)在的身份了。
田母很是驚喜,開心地說道:“平兒回來啦!”
田平點點頭,走上前去,將里的酒菜遞給田母,然后問道:“父親呢?”
田母接過酒菜,關(guān)切地說道:“回來就是了,還買什么東西呀,你在外面過得怎么樣,吃的好不好,錢還夠用嗎?”
不同的時代,同樣的關(guān)懷,曾經(jīng)的他感覺是嘮叨,現(xiàn)在卻覺得溫暖。
田平笑道:“我過得挺好的,學院里生活不錯,前段時間我去參加了個比賽,得到了冠軍,掙了不少錢。”
“我們平兒長大了,有出息了。”田母欣慰道。
田平:……
我有出息了是沒錯,可我長大了嗎?
我才十一歲啊!
應該是長高了才對吧!
晚間的時候,田父回來了。
當他看見屋子里正在打坐修煉的田平時,這個老實憨厚的漢子,頓時開懷大笑。
“平兒,你回來了。”他這話的語氣,不是疑問句,更像是打招呼的開場白。
“父親!”
田平打了個招呼,突然,他發(fā)現(xiàn),田父的臉上竟然有一塊淤青。
像是被人打了的。
而且看他的身形,也稍微有些別扭,身上應該還有傷。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問道:“父親,是誰打的你?”
自己剛跟家人建立親屬關(guān)系,就有人打了自己父親,這膽兒也忒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