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百里卿云又扭動幾下腳踝,展示給南宮挽看。
“沒事也罷,有事也好,本小姐就是要看。”今日就算是耍無賴,南宮挽也要看到百里卿云的雙腳。
“你這是耍無賴!”
南宮挽雙眉一挑,“說得對,就是耍無賴。”
“你、你……封天扶本王進屋,本王沒控搭理你。”
南宮挽一個疾步,趕在封天之前扶住百里卿云,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全部下去。
百里卿云并沒有阻止,看著所有人都離開后,冰冷地質問道:“看來,你的話比本王的話還好使。”
“哪有?!還不是君羿王爺故意的。”若沒百里卿云點頭,這些人敢離開半步嗎?開玩笑!
“說吧!找本王到底所為何事?!”不知道打著看腳的名義,又在暗地里進行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這次,真的冤枉南宮挽了,看百里卿云的腳是正事,順便捎帶些瑣事,譬如,帶抹憶去個書房啥的!
“這次,本小姐此行目的很簡單,看病!”
“誰?!”百里卿云眉頭一緊又一松。
“君羿王爺呀!”南宮挽譏諷,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呀?!
“本王身體健朗的很,有什么病可看?”
“本小姐倒真瞧出一種病……”
“什么病?”
“諱疾忌醫。”
百里卿云臉色一縝,冰冷,道:“你別仗著本王寵你,你就無法無天。”
寵你?!
開什么玩笑?!
不可能!
她們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或許還有一點其他因素存在,但,絕不是什么愛情。
看到南宮挽“噗嗤”一聲,笑了;百里卿云雙眸又冷了冷,“你笑什么?!”
“本小姐笑可笑之人。”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了屋中,南宮挽扶百里卿云小心坐下,且順勢蹲下,去脫百里卿云的靴子,然,百里卿云百般不愿意,極其不配合。
瞬間,南宮挽怒了,“別以為本小姐稀罕看你的腳,是本小姐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背本小姐回府,這其中心酸,本小姐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些,故此,醫好你的腳,算是一點補償,其他的以后再說。”
“哐當”一聲!
茶桌上的茶杯被百里卿云掃落在地,他一臉怒氣的看著南宮挽,“你把本王當什么了,車夫嗎?!你欠本王的,這輩子你也還不清。”
對于幾乎接近于癲狂的百里卿云,南宮挽是萬萬沒想到的,這和她印象中的百里卿云完全對不上號。
冷酷、腹黑直接變成了狂躁、莫名其妙。
微愣片刻,南宮挽起身,看了看百里卿云,“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一輩子也還不清?!”
百里卿云冷靜下來,狠狠地松了口氣,伸出雙腳,“輕點!很痛!”
低眸,看了下,南宮挽沒說什么,緩緩蹲下,一點點脫掉百里卿云的靴子。
當整個腳完全暴露出來時,南宮挽驚呆了,她知道會起泡,沒想到那么嚴重,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
“痛嗎?!”脫口而出的話,南宮挽意識到很蠢。
“不算太痛。”
百里卿云居然回答了。
在為百里卿云處理的過程中,南宮挽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便問道:“為什么這樣做?!”
百里卿云抬眸,看向門外天空,“當時環境很奇妙,想法也奇特,若放在此刻,本王可能就不會這么做了。”
或許,就是有些人、有些事離開當時的環境,便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吧!
說著,百里卿云臉上溢出幸福的笑,雖然淡淡的,但,卻讓人羨慕不已。
南宮挽抬眸,撞百里卿云的笑,一怔,慌了、亂了。
“輕點,很痛!”
南宮挽被尖銳刺耳的聲音拉回現實,她尷尬一笑,手輕了點,問道:“這樣行嗎?”
“還行。”不管怎么弄,百里卿云都痛,看著南宮挽如此認真,心中美了些。
泡了藥水,涂了特制的恢復膏,雖沒有立竿見影那么神速,但,至少可以獨自一個走路而不痛了。
百里卿云看著南宮挽南東忙西,雙眼不曾離開過她身,是欣賞、是欣慰……
“好了,本小姐要走了。”
南宮挽的話,說的很突然,一點預兆都沒。
“為什么?!”
旋即轉身,南宮挽看了看百里卿云,“都處理好了,本小姐還繼續待在這里又有何意義?!”
“既然來了,哪有不逛逛之理呀!?”
呃……?!這是什么謬論,南宮挽可從來沒聽說過。
頓了下,“逛也不是不可以,總要有人陪嗎?你這樣子,讓本小姐于心不忍。”
“這個簡單,本王坐在輪椅上,由你推著就是。”
南宮挽似被雷劈,她怎么感覺她挖的坑,坑了她自己。
“可以。”一番掙扎,南宮挽臉上面露苦笑,但還是同意了,她本就想多留一段時間,只是不想讓百里卿云看出什么破綻罷了。
君羿王府府邸挺別致的,不同于其他府邸,處處透著一股英雄多凄涼的風味,或許,是百里卿云打仗打慣了,看慣了人間生與死,動情之處少了,人也變得越來越麻木了。
推著輪椅走過一個院落,又一個院落,每個院落布局雖不同,卻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也是因為這里的氛圍。
“好了,本王的府邸基本已逛完,你記住了多少?!”
南宮挽心中一驚,他還是發現了什么?!然,南宮挽卻一臉從容的說道:“大部分吧!”
“還需不需本王再帶你轉一遍?!”
“不需要。”
二人并未拆穿什么,像是普通的聊天。
竹亭,石桌旁。
“今晚就是文墨夜的第三場,緊張嗎?”百里卿云抿了口茶,緩緩開口,道:
“有點。”未知的因素太多,她害怕出現什么不可控的因素。
“有本王在,你不必緊張。”
南宮挽抬眸,看了下百里卿云,又低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不知君羿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百里卿云面不改色,道:“這個保密。”
南宮挽搖了搖頭,她早不該抱任何希望,百里卿云怎么可能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