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顧北堔自然忽略掉的秦雨薇，看見季悠然和顧北堔兩人四目在空中交碰，心里怒火立即蹭蹭往上升，原本委屈的表情瞬間轉成猙獰。

李嫂眼疾腳快，往前上一步，故意出聲“大少爺，您吃飯了嗎？”

李嫂的動作太快了，老太太都還來不及注意到秦雨薇臉上的變化，就被她的聲音吸引到顧北堔身上。

“阿堔，要吃什么，讓家里的人去做。”雖然在吃午飯之前孫子有打電話過來，說他要跟客戶在外面吃飯，但老太太依然擔心孫子沒吃好。

“不用，我吃好了。”顧北堔輕輕應道。

秦雨薇也因李嫂的聲音，迅速的收起臉上的猙獰，立即又是一張自責小心翼翼的臉。

不過盡管她的速度再快，還是逃不過顧北堔和季悠然的眼睛。

顧北堔眼皮深深沉了沉，始終沒去看她一眼。

季悠然平靜看著她，好像是個局外在看戲似的，絲毫沒被秦雨薇影響。

“顧哥哥，對不起，我把黑薔薇給弄壞了。”秦雨薇拉著一張自責的臉，就差沒哭出來。

聞言，老太太立即緊張的皺起額頭，擔心的看向大孫子，余光更是有意無意去看季悠然。

那些薔薇對兩個孫子來說，都存在特別的意義。

尤其，對大孫子。

那是別人碰不得，摸不得的。

“壞就壞了，以后小心點就是了。”看著孫子沉默不語的臉色，老太太很怕他發火，趕緊先出聲。

她不怕孫子遷怒秦雨薇，她擔心季悠然多想。

秦雨薇故意不去看奶奶，眼睛直勾勾盯著顧北堔。

見他只沉著臉色，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絲慌亂，趕緊用余光看向李嫂。

李嫂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自己就開口道“大少爺，不是小姐的錯，是大少奶奶推了小姐一下，她才把花壓壞的。”

老太太難以置信向李嫂看過去“你說什么？”

季悠然似笑非笑看她，眼里漸漸冷下來。

李嫂明顯感覺到一道涼意向她逼近，不自覺縮一下脖子，心虛的不敢去看季悠然，低著頭振振有詞的說“老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雨薇終于聽到李嫂把最關鍵的話說出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期待看著顧北堔。

顧北堔玩味看向季悠然，淡淡問道“你推了她。”

秦雨薇一聽，顧北堔沒追究花，而是在關心季悠然推她，立即樂開花，臉上的笑容完全掩蓋不住，得意洋洋看向季悠然挑釁。

季悠然看著顧北堔嘴邊深不可測的笑意，額頭微微擰了擰。

她并沒感覺到，顧北堔有遷怒她的意思，只是想不透他為什么那樣問自己。

“是，”雖然猜不透他的意思，但季悠然并沒有想要隱瞞。

聽見季悠然親口承認，老太太眉眼不自覺跳一下。

她總感覺，事情沒有秦雨薇表面說的那么簡單。

對于，季悠然大方承認，顧北堔像是早就預料一樣，臉上很平靜問道“為什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