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了，”季悠然委屈的抬頭望他。

她沒有不想生他的孩子，只是還沒想好，現在就生。

“沒有，那這是什么……啊？”顧北堔把手上的藥，甩到她身上，轉身就向外走。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掐死她。

沒人知道，當看見抽屜里藥那刻，他心臟像被一把鋒利的刺進去，再把出來那般痛。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背，季悠然心猛然慌一下，快速的追上去，從后面抱住已經走到門口的人“不要走。”

她怕，怕他消失自己的視線，再也看不見他。

顧北堔猛地頓下來，不單單被她抱住，更是她那沙啞的祈求聲，心緊了緊，很想回身抱她。

可他現在做不到對她心軟，更不想拿自己的自尊，給她賤踏。

顧北堔在心里掙扎一下，最后用力的扒開腰上的手，頭也不回向外走。

季悠然被一股力量甩開，腳下不自覺后退兩步，難過的看向空蕩的門口，眼淚無聲的留下來。

他怎么可以把她想的那么不堪。

難道在他眼里，自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所以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

季悠然就這樣站在房間，望著敞開的門，直到她累得不行，才迷迷糊糊爬上床。

過了很久，顧北堔端著一碗紅糖水輕輕的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向床上，用薄被把自己裹成一團的人。

他走了過，把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輕輕把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來，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頰淚痕明顯是哭過的。

手不自覺伸過去撫摸她的臉頰，額頭微微皺了皺。

本來是不想管她的，可一想到她疼痛的樣子，自己犯賤在書房用電腦查，如何能緩解痛經。

而他也慢慢冷靜下來。

她有這種做法，可能是自己沒給她足夠的安全。

季悠然并沒有深睡，迷迷糊糊感覺到，一道熟悉的溫度在自己臉上，驚喜的睜開紅紅的眼睛。

果然，就看見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回來的男人。下一秒她就從床上坐起，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腰，一點也不想松開。

看著突然依賴在他身上的人，顧北堔心里的不愉快，瞬間因為她動作消失，語氣溫和道“先把這喝了。”

說著，他騰出一只手，把桌上的紅糖水端到她面前。

季悠然盯著碗里的紅糖水，眼睛不自覺濕潤“你煮著。”

雖然不太可能，但她心里還是有點隱隱約約期待。

不過，就算不是他親手煮的，這一刻看著眼前熱騰騰的湯水，她心就滿滿的感動。

“咳，”顧北堔不自然干咳一聲“不是，李嫂煮的。”

本來是想親自煮的，到了廚房不知道從何下手，最后就讓別人煮。

“現在是不是中午了，”她十點多回來的，也不知道知道睡了多久了。

“嗯，”顧北堔輕輕應道，接著從碗里舀起一勺湯水，準備喂她。

“你吃飯了嗎？”季悠然接著問。

“沒，”顧北堔如實回答，然后把湯勺送到她嘴邊命令“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