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倆沒辦法,看看懷里的小貓崽,最后只好答應魏老大,以后跟著他,聽他的指揮。魏老大拉到兩只貓很是自得,意氣風發的繼續拉下一只貓。
王大橘瞅瞅,拽拽魏老大。“老大,我也能拉幾只貓嗎?”
“行啊!只要你能把拉來的貓帶回來,都算我這百戶的,到時跟我一起去領小魚干。”
魏老大答應了,王大橘立馬鉆進貓群尋找自己的目標,改變歷史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各種準備是多多益善,哪怕無心插柳也是好的。
幾萬只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眼望去無邊無際,這些貓幾乎囊括貓生百態。有曾經的低級官員,有衙門的差役,有富有的商貓,有市井混混,有小商小販,有掌柜伙計,他們有的僥幸遇到慘禍全家俱在,有的則已經家破貓亡......
“這位大哥,你把他也收著吧,她父母都死了,要是沒貓管,肯定活不了。”
“不成!不成!他太小了,白吃魚不能干活,又不是你自家的貓崽,憑什么跟著老子白吃魚干?”
“大哥,你看這孩子挺可憐的,你可憐可憐他把。”
“去去去!要么你們別跟著我,要么讓他一邊去,我這不養閑貓。”
“唉......這是弄得。”一只中年貓嘆息一聲,悲傷的看看身邊的小貓崽,“小寧,五叔也沒辦法啊,不能顧你了,你自己找生活去吧。”
小貓崽也就十歲不到的樣子,似懂非懂,只知道爹媽死了管不了他了,現在鄰居五叔也不管他了,可能沒貓管他了。
小貓崽懵懂的點點頭,對五叔的悲傷有點不太理解。五叔帶著全家跟著來貓走了,原地就剩下小貓崽愣愣的不知所措。
王大橘正好路過,目睹了小貓崽被拋棄的過程,他走過去問道。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俺叫賈寧!”
“你家里貓呢?”
“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了。”小貓崽說著就哭了,眼淚滴答滴答落個不停。
“唉,別哭了,咱們男貓要堅強,流血不流淚。”
“嗯,我是男貓我不哭。”小貓用肉爪子擦擦臉,淚水溢滿了眼眶,卻強忍著不哭出來。
“來,吃點烤魷魚。”
王大橘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片烤魷魚遞過去,賈寧遲疑著接過來,在鼓勵的目光中嘗了一口,立刻被那美妙的味道征服。
看賈寧吃得開心,王大橘摸摸他的頭,“走吧,跟我走,以后你要聽話,我讓你干嘛就干嘛,知道嗎?”
“嗯!知道!就像阿爹給王掌柜干活一樣。”
“小貓咪真乖!”
王大橘邊走邊觀察,他發現像賈寧這種情況并不少見,有的是與父母走散,有的是家里貓死光了,有的干脆原先就是流浪貓崽。
走了一大圈,王大橘身后就多了一長串小尾巴,十幾只小貓崽,每只都用前爪捧著一小片烤魷魚,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
剩下的貓已經不多了,腦子靈活的,沒有深仇大恨的,都已經被魏老大這種貓瓜分了,剩下這些沒有貓要的,要么是倔脾氣,死活不愿意入伙土匪,要么就是家里死了貓,恨得咬牙切齒的。
咣咣咣!
催促上路的鑼聲響起,王大橘把附近的小貓崽幾乎都收攏了,眼看著要走了,決定最后碰碰運氣。
他相中一只體格健壯的豹貓,他帶著這么多小貓崽不好照顧,需要找點幫手。
那只豹貓明顯是家里死了貓,看著周圍的土匪眼神都不大對,要不是身邊就是大隊土匪,他恐怕早就暴起殺貓了。
看王大橘從自己走過來,豹貓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殺機,不過看到王大橘身后那一大串小尾巴明顯愣了一下。
“兄弟,我是昨天被裹挾進來的,我需要幫手幫我照顧這些小貓,愿意幫我嗎?”王大橘開門見山的直接道明來意。
“......我跟土匪有仇。”豹貓猶豫了一下,沒有惡語相向。
“現在只有跟著大隊伍才能活下去,如果不加入你會很快餓死。”
“我不當土匪,如果有機會殺幾個土匪也算夠本。”
“我一直在等機會逃走,你要一起嗎?”
豹貓聽了這話眼睛一亮,“要跑的話算我一個!”
“不過我們需要等兩天,至少要靠近下一座城市的,另外需要帶他們一起走。”王大橘指指身后的小貓們。
當王大橘帶著一群小貓和那只叫張冰的豹貓找到魏老大的時候,魏老大已經升格為千戶,帶著數百只貓的隊伍。
魏老大看著王大橘身后那一串小貓直皺眉,可是讓他把這些小貓推出去他又說不出口,畢竟那是把小貓往死里推。再想想自己爪下幾百只貓,一只貓嘴里勻一點出來,也就夠這些小貓吃了。
魏老大無奈的揮揮爪,算是認可了這件事。
隊伍再次上路,一直走到天黑,隊伍才重新停頓下來,一堆堆篝火燃起,各營從輜重營領來小魚干逐級分下去。作為輜重營的一員,魏老大領著手下幫著押送魚干。
很快的,食物的香味飄蕩在營地各處,那些遲遲不愿入伙的貓只能餓著肚皮看別貓大口吃喝。在饑餓的驅使下,再有貓來招攬的時候,這些貓即使在不愿意,也只能在食物面前低頭了。
王大橘這伙貓獨占了一個篝火,他和張冰倆貓忙著給小貓們做飯,等忙完了,安頓小貓們睡著,倆貓才算有功夫喘口氣。
“真沒想到帶孩子這么累。”王大橘感嘆道。
“好在孩子們都還挺乖的。”張冰也是頭大。“你打算什么時候跑?”
“今天一天我們大概走了三十多里路。”王大橘從胸前口袋里里掏出一份地圖,這是早已準備好的歷史地圖。
“你看,我們現在應該在這個位置。”王大橘攤開地圖找到花螺城的位置指給張冰看。
“你認字?”張冰非常驚訝。
王大橘這才反應過來,古代貓大多是文盲,地圖更別說了,那簡直是傳說級武器,絕大多數貓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地圖,山川地理方面知識更是局限在少數貓群之中。
“你認字嗎?”
“俺家窮,念不起書。”
“那我要是教的話,你愿意學嗎?”
“你教我讀書認字?”張冰難以置信的問道。“可我一文錢都沒有,置辦不起拜師禮。”
“別管什么拜師禮,就問你愿意學不?”
“那咋可能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