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岳林見到了鹿魚。
酷似妻子的相貌,讓他第一眼就認可了鹿魚義女的身份。
月色映畫在某達的發布會如期舉行,劉蘭芝拉了一眾的好友前來捧場。
本地的媒體慣會見風使舵,自然也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好鹿魚,希望劉岳林能看在鹿魚的面子上,點頭首肯一些商業合作。
所以,當次日關于月色映畫的報道鋪天蓋地襲來時,洪月激動得保住鹿魚就是一頓狂啃,言語中絲毫不吝嗇對鹿魚的贊美:“鹿魚!我就說,你是我的福星,還真是!”
這一輪傳播下來,為月色映畫起碼縮短了三個月的市場滲透期。
“太棒了。”洪月再一次發出贊嘆,帶著壯志凌云,她回到西城開始了準備工作。
又恢復了兩點一線生活的鹿魚,這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事要發生。
但是胃口卻出奇的好。
除過一日三餐吃得滿滿當當,晚上十點還要加餐,不然就餓的心慌意亂睡不著。想到母親曾有過類似的情形,后來確診為甲亢,鹿魚決定第二日去醫院看下。
再說白云帆。
拿回鹿魚的作業后,他仔細琢磨了半天。
淡淡的淡淡的就是愛了,淡淡的淡淡的就是人生。
這是經歷過風雨之后才會有的心境。鹿魚的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傷痛。這首明顯有心事的詩歌表達,讓他莫名心疼。
恰好第二日便是詩歌賞析,他帶領同學們領略了雪萊十四行詩的魅力后,留心觀察著鹿魚的動靜。
鹿魚見課堂結束了,匆匆告別了大家,就到門口擋車去醫院。
四點鐘是京城的出租車司機交接班時間,網約車也出奇的少。鹿魚心急火燎,五點半,醫院就會準時下班!
正在這時,白云帆開著一輛黑色的輝騰停在了鹿魚面前。
“來,上車。”白云帆搖下車窗,示意鹿魚。
鹿魚倒也沒有拒絕,她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禮貌地道了謝,請白云帆送自己去醫院。
然而實在是太堵了。鹿魚趕到時,候診大廳已經關門。
見鹿魚懊惱,白云帆先是安慰她不要著急,隨后就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就有笑容甜美的護士迎了過來。
“白先生,我們院長有請。”護士將白云帆和鹿魚帶到了VIP室。
戴著眼鏡的劉院長跟白云帆十分熟絡,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打趣道:“老白,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劉院長,我的學生鹿魚,最近不舒服,想拜托你看一下。”白云帆拉過鹿魚向劉院長問好。
劉院長詳細問詢了鹿魚的癥狀后,讓護士拿來了采血用的工具。
“鹿魚,你放心,劉院長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甲狀腺專家。你稍安勿躁,即便有什么問題,劉院長也會給你安排最好的治療方案。”等待化驗的間隙,白云帆安慰鹿魚。
“老白,我倒是聽說了,你去京城大學客座了什么教授。不過,你對學生,一向都這么好嗎?”劉院長開起了白云帆的玩笑,鹿魚在一旁尷尬地笑。
“院長,結果出來了。”半個小時后,護士將報告單遞了過來。
“哦?果然甲狀腺功能有問題,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劉院長摘下眼鏡,又仔細看了看甲功的數值,說道。
“其實也不是大問題,只要定期服用優甲樂,就能漸漸恢復功能。”劉院長又說道,“可是,這會影響到胎兒。”
劉院長的話,像是平地一聲雷,炸響了現場所有人的神經。